意蕴与“寓意”手法

2024-09-12 07:58:08 文题网 阅读:

    一些优秀的文学作品,读后令人感到含蓄隽永,余味无穷,常常是因为作品中浸漫着一定的“寓意”。这种“寓意”其实就是表达“内核”的一种灵巧方式。

    什么是寓意?说通俗一点就是托物言志—把某一深刻的思想寓进某一对象物中,以对形象的“物”描绘来展示作者的“惫”,如叶圣陶先生所言的,“这个里头蕴蓄着那个,那个里头蕴蓄着这个”,“含有象征的意征”。因此寓意的写作方法可以说有比喻的成分,也有象征的成分,相比起来,比喻的成分似更多些。

    一些优秀的作品《尤其是散文》常常以寓意法而达到“内核”深刻,内蕴丰富而获得生命力的。如刘白羽的《日出》《借日出寓意欣欣向荣燕蒸日上的祖国》、杨朔的《荔枝蜜》《借蜜蜂寓愈劳动人民“对人无所求”的梢神》、茅盾的《白杨礼赞》《借白杨寓意北方人民坚忍不拔的性格和顽强不屈的斗争精神》、袁鹰的《并冈翠竹》《以竹为寓意物歌颂井冈山人民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等都是靠“寓意”取胜的佳作。作家们为什么要借这些美好的形象来寓意显志呢?这是因为这些“物”,或是自己感情的“触发点”,或是自己思想的“寄托点”,所谓“情因物生”,“志以物显”,通过这些物,能更准确形象有力地表情达意。如果没有这些“物”的形象,作品就失去了诗惫和韵味.失去了艺术魅力,只留下干巴巴的思想骨架。所以“寓意”如同水果中的果汁、植物中的水分,在一些文学作品(尤其是在散文中)不可或缺。

    要写好有“寓意”的作品,必须把握好寓意物和作品主旨作者情思两个环节,准确、贴切地抓住“物”与“意”二者之间的“有机联系”,这无疑是离意成功的标志之一。只要我们悉心观察,大千世界客观的“物”都因其内在和外在特征显示出一定的梢神含冬。如松的坚贞、竹的气节、梅的高洁、石的坚实、煤的奉献等,乃至于高山大海、山沙淇、小流水、虫鱼等万物,都可以因作者的洞悉观察和独特感受发掘出有思想内核的东西来。但必须注意的一点是物的精神含义与作者的情、志要有机触合,水乳交融,毫不牵强生硬。换句话说,即是着眼于寓惫物的内在的“质”与作者的情志相统一。例如黄宗英的散文《星》是怀念在文革中遇难的著名演员上官云珠的。作者以“星”为题、为寓意物来表达主旨抒发感情就很准确贴切:一是演员俗称为“明星”,选“星”为题很自然;二是上官云珠的名字“云珠”——“云中之珠”本身就很有诗意和象征意义;三是“明星”虽逝但精神长存,如星星闪烁,“在人的肉眼中,看起来是消逝了,其实她是存在的,即使撞成碎块,也还会沿着天体运行的轨道前进的”。抓准了寓惫物的精神含义,文章就巧妙有力凸现了作者的怀念之情。又如,一篇写送煤工赵春娥的祟高精神的通讯《全副身心献给共产主义事业),作者也紧扣主人公工作对象——“煤”,将她的质朴、忘我、奉献精神与“煤”的精神内质融合起来,就使文章充满内蕴和象征意味:煤燃完了,留下了煤核。煤场工人、共产党员赵春娥的红心,是永远嫩烧的“煤”,当她自己的生命之火熄灭时,仍在散发出光和热,给人以温暖和力量。

    要写好有“寓意”的作品,也可以抓住“物”的外形特征,准确、形象、生动地加以描绘,而后与作者揭示的“内核”和抒发的情意相吻合。这其实也是许多物的形本身具有某些特征而被作家“发现”的结果:茅盾抓住了白杨的“笔直的干、笔直的枝”的特征作为寓意物象,表达北方人民的精神形象就很贴切白然。刘征泰的《竹思)是表达母子的深厚感情的,它通过四川的慈竹—“子母竹”的相依相连如同母子形象来人笔。曾读过一篇反映南方知青生活的散文(香茅草),作者也是通过香茅草的蓬勃旺盛、充满生命力、不畏寒暑风雨和散发清香的形与神来礼赞知青的扎根和奉献梢神的。香港作者黄河浪的《故乡的榕树》更是紧扣榕树的“形”、“神”来讴歌自己的母亲,寓意自然深刻,形神兼备,使故乡的榕树与母亲的形象浑然一体—它通过故乡的高大榕树“撑开遮天巨伞,抗拒逼人的酷热,洒落一地荫凉,让晒得黝黑的农人们踏着发烫的石板路到这口透一口气”,含蓄地象征地歌颂了母亲的稳重宽厚、和蔼可亲、高尚无私,只知奉献而不求索取的精神品质。它通过古榕树的驼背成了S形,“弯曲的一段树心被烧空了,形成丈多长平放的凹槽,而它仍然顽强地活着,横过溪面,昂起头来,把浓密的枝叶伸向蓝天”的生动描写,含蓄地象征地歌颂了母亲顽强屹立、经磨历劫、青春永驻的精神力盘。总之,作者笔下的榕树寓意着慈母的形象,榕树在作者笔下不再是具体的物,而是人格化的物,人情化的物,是一面母的旗帜在职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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