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画漫画。运用漫画手法,抓准针贬对象的特点而加以“廓大”,遗貌取神地将其本质加以艺术夸张,以烛幽洞微,剖骨析髓,这也往往产生幽默效果。如鲁迅在关于“中国女人的脚”的一段议论中说:“然而我们中华民族是究竟有些极端”的,有些女士已在想别的花样,用一枝细黑柱子将脚跟支起,叫它离开地球。……由过去以测将来,则四朝(假如仍旧有朝代的话)之后,全国女人的脚趾都和小腿成一直线,是可以有八九成把握的。”由这一“漫画”,也就表明了作者对这一社会现象的喜恶。为了批判封建遗老的虚伪,鲁迅也是运用漫画手法写道:“君子非吃牛肉不可,然而他慈悲,不忍见牛的毅棘,于是走开,等到烧成牛排,然后慢慢地来咀嚼。”再如,康有为主张全国祀孔行跪拜礼时,申述的理由是,中国人不拜天,不拜孔子,留此膝何为?鲁迅就接过来发挥道:膝是为走路、坐椅曲直用的,如果按康的逻辑:臀肉最肥宜于挨打,脖颈最细宜于挨刀,真可为国粹一脉也。这种漫画式描写,形神尽露,切肤人骨,谈笑之间,便将“麒麟皮下的马脚”展览出来。
(3)打比方。这是杂文写作中用得很多的幽默手法。如:鲁迅曾比方说:“中国社会还是‘爸爸’类的社会,所以做起戏来,是‘妈妈’类献身,‘儿子’类受谤”(《花边文学·“小童挡驾”》)。又如,那脍炙人口的《夏三虫》,以及“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丧家狗”等有名的比喻,都给人以诙谐风趣的幽默感。
(4)用反语。也叫做正话反说。是用相反的词语来表达本意,以造成幽默的方法。杂文中的反话多是以貌似肯定的话,迁回驳斥论敌。如鲁迅在《言论自由的界限》(《伪自由书》)中,联系焦大被塞马粪,而“新月社诸君子”对国民党当局小骂大帮忙而加官晋爵的事实,辛辣而幽默地说:“这就术发微》(见《求实杂谈》),则以“赶时髦”、“惹是非”、“干名流”、“广交游”、“勇自吹”这五种手法,反话正说,讽刺批评了“热衷于成名,却不肯实干,一心走捷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