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唏嘘声此起彼伏,当老师布置完这项作业,同学们立即以笑声掩示着自己的尴尬与害羞,随后他们拍案而起,在嬉笑中如潮水般涌出教室,我却恍惚了……
星期一的早晨,大把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拥进家中,整个家异常亮堂,整个身子沐浴在阳光下,暖流贯彻全身。我正在家中晃荡,一个空的且包装精美的生日蛋糕礼盒印入眼帘,我大声将奶奶呼唤来并询问她,她却表情故作夸张地轻声说:“昨天是你妈妈生日啊!”万千思绪被不可置信冲散。只愣了片刻,我立刻冲进妈妈房内,盯着躺在床上,睡眼朦胧刷着手机的妈妈:“昨天真的是你生日?”她眼中星点期盼被我的问话摔得粉碎,放下手机,淡然地轻笑了声,轻描淡写地调侃:“你说我养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用?”
这句话时常荡在我的耳畔,萦在心头,从那个个吐字中所迸发出声斯力竭的失望、无奈,最后也只能将一切不满藏在那声声释然的笑中。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结束了一天的课程,迈出学校。
夕阳的余晖似很温暖,老师的谆谆教导,回学们肆无忌惮的谈笑,汽车疾驰过的轰鸣,为夕阳西下的场景抹上了活力与烟火气。妈妈如往常般,带着笑容在路旁接送点准时出现,那温暖的微笑如一抹艳丽的霞光,所有发光的物体都倍显逊色。
我与她携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终于做足了心理建设:“妈妈,感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妇女节快乐,您辛苦了!”当我艰巨、郑重地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她分明放慢了脚步,感动与欣慰如一抹颜色点在宣纸上,在眼中渲染、荡开、弥漫,浓得几乎溢出了泪珠,但不可置信、释然又如一碗水泼于画卷上,原本浓厚的感情色彩即刻淡化了。“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吧!”轻松的语气分明带着哭腔。我语塞了……我想不通:我对她的爱已经淡到她不愿相信了吗?
感受着她手中的温度,抬头望向夕阳,竟有一刻散发出它盛时的光辉,我又恍惚了,与她相处的一幕幕温馨、鲜明的画面铺遍我回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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