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一个回家周。 逃离学校紧张而乏味的生活,便急急地把自己抛给了大自然。独自漫步在村边林场的幽径上,连日来积聚心头的不 J决被抛得远远的,心中也轻松了许多。 我爱冬的冷峻与坦荡。林中所有的树都褪去了叶子,只坚韧地挺立着纯真的枝干。脚下是裸露的山石,没有些许修饰。冷冽的北风呼呼地吼着,那是冬的赠语吧?它会使你卸下孤独。我想,在四季中,冬该是一位清醒而沉稳的老人,经历了春的骚动、夏的狂热与秋的丰实,就那么赤裸裸地袒露着向你走来,不带一丝粉饰的痕迹,置身于此,我也想坦诚相对,任意念到处回旋,让自己的一切都融化于自然。 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妄想啊! 曾有朋友直言:为什么不肯担露自己呢?去真诚地面对每一个人,世界会宽广许多。 我苦笑。 不知为什么,也不知从何时起,身边的每个人都像一座封死的堡垒,心与心之间满布着隔阂,而不能相通。
彼此间只是面孔与面孔的对峙,见面时淡淡地扯起一层浅笑,又赶忙吝青地收起,一双双疲乏而近视的眼睛整天埋在I}桌L堆得高高的习题中。哦,这是怎样的生活啊!难道这才是高三的学生,这样才是考大学的样子妈?我真耽心有一天这一个个沉闷的质点会在窒息中炸裂。在这样的窒息中,我的心又该对谁开放呢? “叶苗,原来你在这儿。”我不由一怔,竟是班长气喘吁吁地向我跑来。 “怎么是你,有事吗?”我迎住她。 “刚才小梅在寝室门前捡到一个钱包,我记得你用过,怕你着急,顺路给你送来了。”她喘着粗气。 真是我的钱包,只急着回家,不知怎么丢掉了。妈妈给我买衣服的50元钱和刚买的饭票都在里面。看着班长累得通红的睑,我的心不禁一热,这是那位整夭高傲地昂着头的班长吗?这一“顺路”,她要多骑十几里的山路啊!转念间还来不及说声“谢谢”,她又接着说:“对了,前几天那张纸条是马劲松写的,他看你那几天精神不太好,建议你坚持出早操,课外多活动些,没有别的意思。那天见你发火,同学们又议论纷纷,他当时没出声,让我跟你解释一下,希望你别介意。”
我睑红了,那是怎样的场面啊! 那天,由于感冒,头痛得厉害,心情当然不好,看到书桌上的字条,不知为什么觉得四周几束异样的目光刺向我,便没好气地抓起字条,说了声“自作多情”,把它撕得粉碎。“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一时语塞,跟着班长往回走,心却不再平静。 “叶菌,我总觉得你在有意封闭自己,其实,只要你敞开心扉,热情地投入到生活中去,你便会觉得,生活中充满着真挚的友爱,你才能发现生活中的美。学习也不会感到过分的沉重,你说呢?”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突然感到班长是那样的可亲可敬。这时,我也真正品味到同学间纯真友情的甘甜,品味到了生活中的美。我不由得握紧了班长的手。 不觉中,小村的上空已升起缕缕轻烟,夕阳已把最后一抹鲜红涂满了西夭。谁说这林场只容意念回旋不容人物点缀呢?此时,我们不正在这幅最美的风景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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