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我懂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5-08-23 07:07:54
《我懂得了坚持的味道》
小时候走过学校的艺术长廊,总能在国画前停下脚步。水墨晕染的高山巍峨耸立,几笔勾勒的流水似在耳畔叮咚,明明没有绚烂的色彩,却像浸着月光的玉,透着股沉静的雅。望着那些被精心装裱的画作,我悄悄攥紧了拳头:一定要学好国画,让自己的画也挂在这里。
初学国画时,老师先教握笔。毛笔在我手里像条不听话的小鱼,指尖稍一用力,宣纸上就拖出歪歪扭扭的线,时而粗如枯枝,时而细若游丝。练线条的日子单调得像反复播放的旋律,手腕酸了,眼睛涩了,我还是咬着牙,在宣纸上一遍遍画着横、竖、撇、捺。接着学调墨色,浓墨要如漆,淡墨要似烟,一碟一砚,在水与墨的纠缠里,又磨了整整一个月。
终于开始画石头、树木、远山了。可日复一日临摹同一块皴法奇特的石,勾勒同一棵枝桠交错的树,耐心像被砚台磨秃的墨条,渐渐短了下去。上课时,笔尖在纸上拖沓着,心思早飘到了窗外的梧桐树上。我暗暗盘算:把这个月的课上完,就再也不来了。
最后几节课,老师把我叫到画案前。她指着我笔下歪歪扭扭的山,轻声问:“这几天,你的笔怎么沉不下来了?”我低着头,小声嘟囔:“每天都画这些,太没意思了,我不想学了。”原以为会挨批评,她却拿起我的笔,蘸了点清水在砚台里慢慢研墨,笑着说:“哪样本事学起来是容易的?要是轻轻巧巧就能成,长廊上早就挂满画了。”
她的笔尖在宣纸上轻点,晕开一片朦胧的淡墨:“你看这水墨,浓一分则浊,淡一分则散,要的就是耐心琢磨。画山,一笔要见风骨;画水,几丝要含灵动。不用缤纷色彩,单靠一支笔、一碟墨,就要画出千丘万壑的气势——这些,哪一样离得开日日打磨?”
老师的话像一滴墨落在宣纸上,慢慢晕开。我想起长廊上那些让我驻足的画,想起山的巍峨里藏着多少笔反复的皴擦,水的灵动里凝着多少回耐心的勾勒。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劲儿,比当初立志时更坚定。
后来的日子,我不再觉得临摹是枯燥的重复。看老师示范时,会盯着她运笔的力度;自己练习时,会琢磨墨色在纸上晕染的速度。手腕酸了,就甩甩胳膊再握笔;墨调得不对,就倒了重新来。宣纸用了一摞又一摞,砚台里的墨磨了一回又一回。
五年级那个秋天,我走过长廊,忽然看见自己的山水画挂在熟悉的位置。水墨氤氲的山峦间,一条白练似的瀑布飞流直下,旁边题着我的名字。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画上,墨色仿佛活了过来。这三年里,那些被汗水浸湿的宣纸,那些在灯下练习的夜晚,那些想放弃又咬牙坚持的瞬间,忽然都有了意义。
有人经过时赞叹:“这画画得真有灵气。”我站在画前,指尖轻轻拂过微凉的玻璃,尝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是研墨时手腕的酸,是画错时心里的涩,更是此刻藏在嘴角的甜。原来坚持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宣言,就是在觉得没意思时再画一笔,在想放弃时再研一次墨。
这味道,是墨香里藏着的成长,是时光里酿出的答案。
《我懂得了爸爸的“慢”》
爸爸走路总带着股不慌不忙的劲儿,像是脚边坠着无形的重物,每一步都稳稳当当。全家出门吃早饭时,我们早早就收拾妥当,在楼下望着楼梯口盼他下来。他在楼上磨磨蹭蹭,我们等得脚底板发烫,仿佛晨光都要被等成夕阳,才见他揣着手,慢悠悠踱下来。我们急着催,他就眯眼笑,那神情倒像一切节奏都由他攥在手里,稳得很。
有回全家去早餐店,我们都坐在桌边了,扭头看见爸爸刚从车上下来,正一步一晃地准备过马路。看着他那不急不躁的样子,我们心里又气又笑——他总这样,脸上挂着憨憨的笑,让人的火气刚冒头就泄了,只剩不住嘴地催。
但一次经历,让我突然读懂了他的“慢”。那是个周末,一家人在饭店吃完饭往回走,刚到半路,我猛地发现手机没了。把背包翻得底朝天,口袋也摸了个遍,连手机影子都没见着,急得直跺脚。妈妈在一旁催:“快回饭店找啊!”我拔腿就要往回冲,像支离弦的箭。
手腕突然被拉住了,是爸爸。他瞅着我急红的脸,慢悠悠地问:“跑回去干啥?”我带着哭腔说手机落饭店了。他竟还笑,眼睛弯成月牙:“要是我能给你变出来呢?”我哪顾得上琢磨,脱口就说:“变出来我给你一百块!”他听了,嘴角翘得更高,慢悠悠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可不就是我的手机嘛。
指尖触到手机的瞬间,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咚”地落回肚里。回家后,我乖乖递上一百块,看着他接过钱时得意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爸爸的“慢”哪是拖拉,分明是走在后面,悄悄替我们捡拾起那些被匆忙遗落的东西。他的脚步慢,心却细得像筛子,把我们的疏忽都兜在自己那里。
打那以后,我再没催过他。因为我知道,他慢悠悠的脚步里,藏着怕我们摔着的惦念,藏着替我们兜底的细心,藏着对一家人最踏实的爱。
《我懂得了勇敢面对》
人这一辈子,谁都免不了撞见坎儿。可真正让人成长的,从来不是躲着绕着,而是咬着牙迎上去的那份勇。
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阳光把小区的树影拉得老长。我和几个伙伴蹲在楼下,看着小卖部玻璃窗里花花绿绿的零食,心里突然冒出个歪念头。“要不……去拿点?”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竟都点了头。
我装作要买橡皮,磨磨蹭蹭凑到柜台前,故意大声问老板“有没有带香味的”,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伙伴们正飞快地往兜里塞薯片和糖果。心脏跳得像要撞破嗓子眼,可当我们猫着腰跑到小树林里,把“战利品”倒在地上时,竟还有种莫名的兴奋。
就在我撕开一包辣条的瞬间,后背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爸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脸色沉得像要下雨。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指尖的力气大得让我发疼。“回家了。”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我知道,这比骂我一顿更让人发慌。
进了家门,他往沙发上一坐,客厅里的空气都像凝固了。“今天做什么了?”他看着我,目光直直的。我攥着衣角,眼睛盯着地板缝,嘴硬道:“没、没做什么啊……”话刚说完,他猛地一拍茶几,玻璃杯都震得跳了跳。“没做什么?要我现在带你去小卖部对质吗?”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平日里温和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头被惹急的狮子。
我吓得腿一软,刚才那点侥幸瞬间碎成了渣。脑子里全是老板可能会骂我的样子,是伙伴们被家长发现的慌张,还有爸爸此刻失望的眼神。眼泪“啪嗒”掉在地上,我抽噎着低下头:“对不起爸爸……我错了……我不该偷东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可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心里那块堵着的石头,好像松动了些。
爸爸的气似乎消了些,他叹了口气,声音放软了:“错了就要认,认了就要改。这次我陪你去把钱还给老板,道歉。”那天下午,他牵着我的手走进小卖部,我低着头把零花钱放在柜台上,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时,脸烫得能煎鸡蛋。可当老板摆摆手说“知道错了就好”,我突然觉得,承认错误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后来爸爸跟我说:“做错事不可怕,怕的是不敢抬头看。你越躲,那点错就越像块石头压着你;你迎上去了,它才能变成垫脚石。”
现在想起那件事,脸还会发烫,可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最后没把谎撒到底,庆幸爸爸逼着我学会了面对。原来勇敢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是明知道会难堪、会挨骂,却还是敢站出来说“我错了”;是明白逃避只会让麻烦越长越大,而直面它,才能真正跨过去。
这世上的坎,从来不是绕过去的,都是迎着走过去的。每一次抬头承认错误的瞬间,都是在给自己的勇气加分。
《我懂得了奶奶的“慢”》
奶奶的动作总带着种不慌不忙的从容,像是踩着云朵在走路,轻悠悠的,从不见急。每天早上我背着书包往门口冲,她还在厨房慢悠悠地擦桌子,抹布在桌面上画着圈,连桌角的木纹都要细细抹过。等我傍晚写完作业,趴在阳台栏杆上看晚霞,她才端着小凳子挪到晾衣绳下,把衬衫、袜子一件件摘下来,抖一抖,再叠得方方正正。我总忍不住催:“奶奶,快点呀!”她就眯起眼笑,手里的动作不停:“慢点儿好,慢了才出细活。”
那个周末,我缠着要跟她去菜市场,想看看她这“慢”到底藏着什么名堂。她牵着我的手,掌心温温的,我们顺着人流慢慢走。肉摊前,她跟卖肉的张叔唠两句家常,问这肉是今早刚杀的吗,又弯腰看看肉的纹理;青菜摊前,她把小油菜一棵棵拎起来,翻着叶子瞧背面有没有虫眼,手指轻轻掐掉发黄的边角。我拽着她的衣角晃:“奶奶,都差不多啦,快点买吧。”她举着棵带泥的菠菜给我看:“你瞧这根上的土,潮乎乎的,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才这样,放两天都新鲜。”
回家路上,我才发现她的布袋子里藏着小心思:鸡蛋躺在最底下,裹着层软纸,上面压着块干净的布;刚买的酱香饼用棉布包着,热气裹在里面散不去;就连一小把香菜,都被她用橡皮筋捆成整整齐齐的一小束。走到楼下台阶时,她忽然停下,弯腰捡起个东西——是我早上掉的橡皮,在地上滚了半天才被她瞧见。她掏出手帕擦了擦橡皮上的灰,塞进我兜里,眼里闪着光:“你看,走得慢了,才捡得到这些小宝贝呀。”
那天中午,她要做我最爱的糖醋煨猪脚。我趴在厨房门框上看,她把猪脚切成大小匀净的块,泡在冷水里,时不时换盆水,说要把血水都泡出去。接着在砂锅里放几块冰糖,小火慢慢搅,等糖化成琥珀色的糖浆,冒起细密的小泡,才把肉块倒进去翻炒。她握着锅铲的手轻轻晃,让每块肉都裹上糖色,再倒进醋和酱油,添上热水没过肉,盖上锅盖,转成最小的火。
火苗在灶底轻轻舔着锅底,锅里咕嘟咕嘟的声响像在哼歌。奶奶坐在小凳上守着,隔会儿就掀开锅盖搅一搅,怕底下的肉粘了锅。阳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她银白的头发上,泛起软软的光。等肉香顺着锅盖缝钻出来,漫得满屋子都是时,墙上的钟已经走了一个多钟头。
我夹起一块放进嘴里,肉皮糯得像要化在舌尖,牙齿轻轻一碰,骨头就脱了下来,咸甜的汤汁混着肉香在嘴里散开,比外面快餐店里的速成肉多了层说不出的醇厚。奶奶坐在对面,慢慢喝着粥,看着我笑:“这肉啊,急不得。火大了炖不透,时间短了不入味,就得小火慢慢煨,才能出这股子香。”
我嘴里含着肉,忽然懂了。奶奶的“慢”哪里是磨蹭,是把日子当成了需要细煨的汤。她慢慢擦桌子,是怕漏了我藏在桌缝里的橡皮;慢慢收衣服,是要把校服的领口理得平平整整;慢慢挑菜、慢慢炖肉,是把心放进每一件小事里,让寻常日子也透着股熨帖的暖。
原来慢下来,不是浪费时光,是把日子过成了值得回味的滋味——就像那锅猪脚,在慢慢的等待里,熬出了最浓的香。
《我懂得了珍惜友情》
友情这东西,从不是利益串起的细线,倒像条结实的绳,攥在手里暖乎乎的,能牵着彼此走过磕磕绊绊的路。老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从前总觉得是句空话,直到那次和小天闹别扭,才真正咂摸出味儿来。
那是个能把柏油路晒化的下午,体育课刚结束,浑身的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我和小天勾着肩往宿舍走,蝉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空气里飘着食堂饭菜的香味,谁都想快点冲回宿舍洗个澡。
走到宿舍楼下,他突然加快脚步,我以为是要比谁先到五楼,也来了劲,三步并作两步往上蹿。楼道里的值日生喊“慢点”,我们俩谁也没听,脚步声在楼梯间咚咚响,像在打鼓。
眼看就要到五楼,我正喘着粗气往前挪,后背突然被推了一把。力道不大,却让我踉跄着撞在墙角——那墙面坑坑洼洼的,手蹭过去时,一阵刺疼顺着胳膊窜上来。低头一看,掌心破了块皮,血珠正往外冒。我疼得“嘶”了一声,回头瞪他,可小天愣了一下,转身就进了宿舍,像没事人一样。
心里的火“噌”地就起来了。我捂着伤口慢慢挪回宿舍,生活阿姨正好进来查寝,看见我手上的血,赶紧拉我到值班室,拿出碘伏和棉签,一边轻轻擦伤口一边念叨:“这孩子,跑这么快干啥?”棉签碰到破皮的地方有点疼,可她指尖的温度,倒让我心里的火气消了点。
后来跟同学去医务室包扎,路上还在赌气:“他怎么能推我呢?”可走着走着,又有点后悔——刚才要是我不跟他较劲跑那么快,是不是就不会撞上了?
晚自习前回到教室,拉开抽屉,发现里面压着张纸条,是小天的字,歪歪扭扭的:“对不起,下午不该推你。我就是想追上你,跟你说晚上去打球……你的手没事吧?”末尾还画了个哭脸。
我捏着纸条,突然觉得刚才的气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了。去找他时,他正坐立不安地转着笔,看见我,赶紧站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我也有错,不该跟你疯跑。”我挠挠头,他眼睛一亮,从书包里掏出个创可贴:“这个给你,防水的!”
那天傍晚,我们又像往常一样勾着肩去食堂,夕阳把俩影子拉得老长。原来友情就是这样,会有磕绊,会有别扭,但只要肯各退一步,那点小疙瘩就像被风吹走的灰尘,根本留不下痕迹。
就像王勃说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真正的朋友,不是永远不吵架,而是吵过之后还能笑着拉手往前走。这份情谊,得像护着掌心的伤口似的,小心疼惜着,才会越来越暖,越来越牢。
《我懂得了友谊》
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走廊地面拼出细碎的光斑。课间的喧闹像潮水般漫过教室,我正趴在桌上读一本童话,忽然被旁边一阵急促的窸窣声搅了思绪。转头时,正撞见小明把书包兜底翻过来,课本、练习册散落一地,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脑门上,眼睛里像蒙了层雾,又急又慌。
“怎么了?”我合上书,伸手帮他拾捡散落的橡皮。他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发颤:“我的钢笔……妈妈从国外带回来的那支,生日时送我的,刚才在操场玩,回头就不见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肩膀微微耸动,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像被雨淋湿的小兽。
“别怕,”我拍了拍他的胳膊,书包往椅背上一甩,“我们原路找回去,肯定能找到!”
我们沿着他课间走过的路一点点排查:操场边的台阶缝里,花坛的冬青丛下,甚至教学楼门口的石板缝都扒开看了。小明的呼吸越来越急,脚步也乱了,“要是找不回来,妈妈会难过的……那支笔上还有她写的名字呢。”他说着,眼圈红了。
“再去草丛那边看看?”我拉着他往操场角落走,那里种着大片三叶草,风一吹就沙沙响。我们蹲在地上,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拨弄,阳光晒得后颈发烫,额头上的汗滴在草叶上,滚落成小小的水珠。
“你们在找东西吗?”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突然站在旁边,手里捏着支银色钢笔,笔帽上还刻着细密的花纹。小明猛地抬头,眼睛一下子亮了:“是我的!就是这支!”他接过钢笔时,手指都在抖,翻到笔杆末端,那里果然有个小小的“明”字。
“刚才在草丛边捡的,看你们找了好久。”戴眼镜的同学笑了笑,转身跑开了。小明攥着钢笔,突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后背还在微微发抖,却带着失而复得的雀跃:“谢谢你啊……刚才我都快急哭了。”
阳光正好照在我们身上,暖融融的。我看着他小心翼翼把钢笔插进笔袋,突然懂了,友谊原来就是这样——不是要一起做多么了不起的事,就是在他慌得手足无措时,你能说一句“我陪你”;就是看着他从焦急到笑起来,心里也跟着漫起甜甜的暖意。
就像此刻,风拂过操场,带着三叶草的清香,我和小明并肩往教室走,脚步轻快。这份藏在细碎小事里的惦念,像颗种子,悄悄落在心里,总有一天会开出温柔的花。
《我懂得了坚持的味道》
独自走在回家的小道上,黄昏的天空还浸在透亮的蓝里。云彩像被谁揉碎了撒在天上,一会儿聚成起伏的山影,一会儿散作低头啃草的羊群,风一吹,又扯成奔马的形状,蹄子踏过天际,轻快得很。可这份自在里,总缠着点化不开的涩——手里那张试卷蜷着边角,红叉像扎人的刺,分数惨淡得让人不敢多看,压在掌心,沉得像块吸了水的石头。
脚步拖拖沓沓蹭到家门口,手指悬在门铃上,按下去的力气都像是借来的。门“吱呀”开了,妈妈的身影在玄关的暖光里。我低着头蹭进客厅,沙发的布料蹭着胳膊,却坐不踏实。她走过来,身上带着刚炒完菜的烟火气,轻声问:“今天考试怎么样?”我咬着嘴唇,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没考好……砸了。”说完赶紧把头埋得更低,脖颈都绷得发僵。
没想到她却挨着我坐下,掌心轻轻覆在我头上,温温的。“没关系呀,”她的声音像浸了温水,“失败本来就是让我们找错处的,改了就好。”那瞬间,心里那块石头像是被挪开了些,我慌忙从书包里拽出那张皱巴巴的试卷,红分数依旧刺眼,可不知怎的,倒生出点较劲的念头来。
那晚,台灯把我和妈妈的影子投在墙上,她指着错题,笔尖在草稿纸上一遍遍演算,讲得慢而清楚。我盯着她写的解题步骤,忽然觉得那些弯弯绕绕的公式,好像也没那么难。时钟滴答走到深夜,妈妈泡的热牛奶在桌边冒着白气,我握着笔,第一次没觉得熬夜是种煎熬。
从那以后,晨光刚漫进教室时,我的课本已经摊在桌上;课间同学涌出去打闹,我攥着练习册追着老师问问题;晚自习的灯亮到最久,草稿纸写满一张又一张,反面也密密麻麻填着演算过程。周末的书桌前,阳光从窗棂移到桌角,我手里的笔没停过。有时写得手腕发酸,抬头看见墙上贴着的错题集,又低头咬着笔继续算。
成绩像爬楼梯似的,一点点往上挪。第一次考到八十分时,我捏着试卷偷偷笑了会儿,又赶紧把错题抄进本子里——还没到能松气的时候。
期末成绩公布那天,我捏着满分试卷,指尖都在发颤。阳光下,红色的“100”像在发光,那些清晨的朗读声、深夜的演算纸、妈妈温牛奶的香气,忽然都涌到眼前。原来坚持不是硬扛着,是把“我不行”换成“再试一次”,是在想偷懒时,又乖乖坐回书桌前。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子汽水的颜色。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跟着脚步晃啊晃。风里带着晚夏的暖,我低头看着手里的试卷,忽然尝到了一种味道——是熬夜时的困意,是做错题的懊恼,是解开难题时的窃喜,混在一起,酿成了甜甜的滋味。
原来这就是坚持的味道,藏在每一个不放弃的瞬间里,等你走过那段爬坡的路,它就会悄悄告诉你:所有的慢慢来,都会有结果。
《我懂得了信任的温度》
清晨的窗棂外,麻雀在枝头跳着唱,月季半开的花瓣上沾着露水,像藏了星星。我坐在书桌前翻旧物,一只木盒里躺着两支钢笔,笔身都是磨砂黑,笔帽上的银色夹子泛着淡淡的光,乍看几乎一模一样,却像两个标点,在记忆里圈住了一段沉甸甸的往事。
思绪忽然被拉回那个雨天。天空像被浸了水的灰布,雨丝斜斜地织着,打在教室窗玻璃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老师站在讲台上,指尖敲了敲黑板:“今天的测验很重要,必须用钢笔作答,大家检查一下文具。”话音刚落,同桌小林就慌了神,手在书包里翻来翻去,脸涨得通红。她转过来拽我的袖子,声音带着急:“广哥,借我支钢笔好不好?江湖救急!”
我看着她眼里的恳求,摸出笔袋里那支常用的钢笔——笔身被我磨得有些光滑,是生日时妈妈送的。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记得还我啊。”她连忙点头,指尖接过笔时微微发颤,“一定一定!”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过,小林匆匆把钢笔塞进我笔袋,说了句“谢啦”就跑了。可整个下午,她的座位都空着。放学时我问班长,才知道她中午突然发烧,被家长接走了。雨不知何时下得密了,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砰砰作响。我攥着伞柄,心里七上八下:她会不会忘了还笔?那支笔虽然不贵重,可握着写作业时,总觉得带着妈妈的温度。
第二天我到教室时,晨光刚爬上讲台。我的桌角放着一支钢笔,崭新的,笔帽上的塑料膜还没撕,旁边压着张便签,是小林清秀的字迹:“广哥,谢谢你的钢笔。我要转学啦,家里出了点事,来不及当面说再见。这支新的赔给你,很抱歉……”
我捏着那支新钢笔,笔身凉丝丝的,却突然想起昨天她接过我那支旧笔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原来她记着的,记着承诺,也记着这份临时借来的信任。我跑去办公室问班主任,老师说小林爸爸工作调动,一家人今早已经走了。
窗外的天渐渐暗下来,街灯亮了,橘黄色的光透过树叶洒在书桌上。我把两支钢笔并排放回木盒,旧的那支被我磨出了温润的光泽,新的那支笔帽上,仿佛还留着小林放下时的轻响。
忽然明白,信任原来真的有温度。它藏在“我借你”的爽快里,藏在“我会还”的笃定里,哪怕只是一支小小的钢笔,哪怕分别来得猝不及防,那份被认真对待的心意,却像冬日里捂在掌心的暖手宝,能焐热好长一段时光。
现在每次写字,我总会想起那个雨天。信任从不是轰轰烈烈的约定,就是你肯把心头在意的东西交出去,而对方,会小心翼翼地,替你护好那份在意。这温度,不炽烈,却绵长,像钢笔尖落在纸上的字迹,安安稳稳,落在心里。
《我懂得了坚持的味道》
军训那天的太阳像团火球,把操场烤得滋滋发烫,脚踩在塑胶跑道上,都能感觉到鞋底在微微发软。蝉在树桠上扯着嗓子叫,一声声聒噪得像要钻进人心里。我攥着跳绳站在补考线前,手心被绳柄磨出的红痕火辣辣地疼——这已经是第三次补考了,绳子上磨起的毛边蹭着指尖,心里像塞了团乱麻,又急又涩。
“预备——跳!”体育老师的哨声刺破热浪,我猛地甩动绳子,可脚像被钉在地上似的发沉。刚蹦了三下,绳子就“啪”地缠上脚踝,我踉跄着往前扑,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眼冒金星。周围飘来细碎的议论声,像小针扎在耳尖。我盯着跳绳上卷起来的线头,忽然想起爸爸昨晚说的话:“坚持不是硬扛,摔了就看看哪里出了问题,不然白疼了。”
放学后,我抱着跳绳又回到操场。夕阳把跑道染成暖橘色,可绳子依旧跟我较劲——要么甩快了勾住脚尖,要么转慢了缠上手腕,没跳几下就拧成一团。我蹲在地上解绳结,指尖触到绳头时愣了愣:塑料套早就磨破了,露出里面松松散散的棉线,难怪总打结!找来透明胶布一圈圈缠紧,摸上去总算光滑了些。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膝盖上的灰,重新站定。
这次,绳子好像温顺了许多。我盯着脚尖前的地面,心里默数着节拍,手腕轻轻转动,绳子在空中划出均匀的圆弧,“呼呼”带起的风,竟吹散了些热气。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跑道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又很快被晒干。当连贯的计数声数到“一百”时,我猛地停住,喘着气抬头,天边的晚霞正烧得热烈,红得像要跳下来为我鼓掌。
补考那天,我攥着缠好胶布的跳绳,手心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却透着股踏实的劲儿。哨声响起时,我稳稳地跳起,绳子掠过耳边,风声里仿佛都带着轻快的节奏。“合格!”老师的声音传来时,我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忽然尝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是膝盖磕破时的疼,是汗水流进嘴角的咸,是解开绳结时的豁然,更是此刻心里涌上来的甜。
原来坚持从不是硬撑着跌倒再爬起,是在摔疼后停下来找找原因,是把“我不行”换成“再试一次”。就像那根磨破的跳绳,缠好了,照样能跳出漂亮的弧线。而那些五味杂陈的滋味混在一起,就是成功悄悄递来的糖。
《我懂得了坚持》
那天的阳光把操场烤得发烫,塑胶地面泛着红热的光,连鞋底都像要被融化似的。我站在跳绳测试的起点,指尖攥着绳子微微发颤,目光不自觉飘向明天比赛的场地——那里的画线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心里像有颗种子在悄悄扎根,说不清是紧张还是一股较劲的决心。
“预备——跳!”体育老师的口令刚落,周围便响起绳子划过空气的“呼呼”声。我太想跳好了,手先急促地摆起来,脚却像被钉在地上,等反应过来时,绳子已经狠狠抽在脚踝上。“哎哟”一声,我踉跄着摔在地上,膝盖磕在滚烫的地面,火辣辣的疼顺着骨头往上窜。但我没等老师过来扶,咬着牙撑着地面站起来——哪怕只是测试,也不能就这么坐在地上。
下午五点十分,操场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身影。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我拎着跳绳站在空地上,想起白天摔跤的狼狈,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明天就要比赛了,难道要让大家看我连绳都甩不利索的样子?一股倔劲突然冒了上来:必须练会!
可刚开始还是老样子。绳子像故意跟我作对,要么甩快了绊住脚,要么没甩到位就踩上去,刚站稳又被绳子绕住脚踝,摔得膝盖旧伤添新疼。我把绳子往地上一摔,挫败感像潮水般涌上来,眼眶瞬间热了。手指狠狠掐了下掌心,疼让我清醒了点:这点事就哭?坚持不住才真丢人。
低头喘气时,才发现跳绳的结不知何时松了,绳子一头耷拉着,难怪总绊脚。“原来是你在捣乱!”我愤愤地拽紧绳子,重新打好结,拍了拍上面的灰。深吸一口气,我重新握住绳柄,这次刻意放慢了节奏——手腕轻轻转动,等绳子划过头顶,脚尖再轻巧地跳起。“一下,两下,三下……”竟然没绊住!我越跳越顺,绳子在空中划出均匀的弧线,脚尖点地的声音在空荡的操场里格外清晰。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直到天边染上天青色,才发现夜幕已经悄悄落了下来。
比赛那天,我走进赛场时,手心的薄茧蹭着绳柄,竟有种踏实的熟悉感。“开始!”计数器的数字飞快跳动,我只听见绳子带起的风声,手腕转得稳健,脚尖像踩着节拍,一下下轻盈起落。“134!”体育老师报数时,语气里藏不住惊讶,我望着计数器上的数字,突然尝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是汗水流进嘴角的咸,是一次次摔跤时的涩,更是此刻心里炸开的甜。
当金牌挂在脖子上时,冰凉的金属贴着发热的皮肤,反倒让我想起掌心的茧。那是反复握绳磨出的印记,也是一次次想放弃时,又握紧绳子的证明。原来坚持从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就是摔了再爬起来,错了就调整节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把“我不行”磨成“我可以”。
这味道,是苦的,是咸的,更是让人心头发烫的——是坚持住了,就一定能尝到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