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诗经》是因为唯美的《蒹葭》,了解诗经是因为《小旻》,而爱上诗经则是因为那些鲜活可爱的野蛮女友们。
诗经中有两篇诗会让我读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是《关雎》,二是《泽陂》。每每翻开诗经,第一眼看到的都是那个辗转反侧思念美人的傻小子,夜晚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对那个女子心心向往之,哎,多痴情的男子!更有甚者,如《泽陂》里那个傻得可笑的痴情男,同刚才那个傻小子一样,见了美人便“寤寐无为,辗转伏枕”了。不仅如此,一个大男人竟半夜在床“涕泗滂沱”,就为了一“硕大且卷”的女子。
读完笑完后,我不禁感慨,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有这样的魅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或是沉鱼落雁的美人?
通读十五国风,却有了不一样的答案。从诗经中走出的女子,竟有如湘云一般独立有个性,调皮,任性,大胆的女子,在爱情中始终扮演着野蛮女友的角色。
读《东门之禅》,喜欢那个主动热情的女子,读《野有死麇》,仿佛看到了那个对猎人若即若离,半推半就的娇嗔女子,只是感叹,千年已过,这些可爱的形象竟经文字流传至今,以如此鲜活的姿态从诗经中走出。
最可爱的野蛮女友,莫过于《褰裳》里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了,“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思我,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听听,那点小小的倔强与骄傲多像全智贤当年的野蛮宣言,那种敏感任性的小性子多像和宝玉闹别扭时的林妹妹,读褰裳,就像是听见她们一脸骄傲蛮不讲理的嗔怪:你不爱我,还没有别人爱我吗?你不爱我,我就爱别人! 哎,怪不得前面那两位男士要如此痴情了,遇上这么些有个性的野蛮女友,要么娇嗔调皮,要么蛮不讲理,还会对你若即若离,真是让人头疼呢。
从诗经中走出的女子,也许温柔贤良,也许哀怨不休,但那些爱使小性子的野蛮女友,你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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