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银河”机宽敞明亮的机房,只觉得耳目一新。圆柱形的主机站立在中央,英姿飒爽,威武雄壮。看着这姿态优美、光洁精巧的系统,国防科大的同志们倍加思念多年来一起呕心沥血研制“银河”机的外单位战友。 在研制“银河”机的过程中,一些兄弟单位向他们伸来了热情援助之手。湖南大学、湖南师范学院、复旦大学、武汉大学、航天工业部、国防科工委情报所等20多个单位派来了白己的技术骨干。 谈起参加协作的技术人员,国防科大的同志们给我讲了许多:他们同国防科大的同志一起蹲机房,值夜班,啃面包,钻研理论和技术问题,齐心攻关,毫无保留,从不计较个人的得失。 湖南大学计算机系郭自华同志当时是位中年讲师,她从 1979年起就参加了向量识别器的研制工作。每次到国防科大来使用计算机,她都要清早动身,挤着转三次车,才能赶到。
中午买个面包作午餐。有时遇到白天上机不顺利,晚上就会彻夜不眠。这时,学校里正进行副教授的评定工作,组织上让她提出申请。但是,她考虑到由于科研,教学学时的指标还没有达到,就主动放弃了晋升的机会。最后,她同其他同志一起研制的向量识别器通过了鉴定。 余龙生参加标准数学子程序库研制工作的时候,还是湖南师范学院的讲师。1981年,他因家庭困难,调到江西工作。人虽离开了长沙,任务却随着他带到了江西。白天,他给学生讲课,晚上,他挤时间从事“银河”机的研究工作。 1983年初,余龙生正准备买年货过春节。国防科大通知他参加“银河”机联调“拷机”。他顾不上忙家务,匆匆登上西进的火车。到了招待所,把行李往铺上一放,便一头扎进了机房。 长沙的初春,阴雨连绵,有时屋里比室外还冷。余龙生曾经得过肺结核、肺气肿,天一冷便咳嗽不止。
有一次,同志们发现痰盂里有血。问余龙生,他只是轻淡地一笑,说:“没啥,过几天就好了。”晚上,国防科大的同志带着营养品到招待所探望余龙生。他不在,找遍招待所楼上楼下都没有。当他们来到机房寻找时,只见余龙生正在那里紧张地埋头工作。经过考核,余龙生编的程序的质量和精度都符合要求。在这两年中,人们不知道他为“银河”机到底加了多少班,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但人们知道,他没有领取过一分钱的加班费。 采访时,我还听到了一则在实验室度蜜月的佳话。国防科大自动化室的徐鸣在1982年7月结婚了。他爱人乔立新是国防科大77届毕业生,在北京工业大学工作。
本来,小徐的父母要他们去西安结婚,然后到北京探望老丈人,再到广州去看看舅舅。这个小小的旅行计划,在现在的青年人中是很时兴的。但是,小徐参加“银河”机研制工作,离不开。简朴的婚礼只得在长沙举行。那天晚上,客人们陆续离开了新房。徐鸣间:“立新,你打算这个月干什么?” “你说我做点什么好呢?”乔立新明知徐鸣的心思,故意反问了一句。小两口对视着笑了。 第二天,这对老同学新夫妻一起来到实验室,加人了紧张的战斗。他们同大家一样,从下午一直干到深夜。此后的20 多天,他们没有一天不在实验室度过,直到任务告一段落。 作为工人阶级一员的中国知识分子,就是这样顾全大局,大公无私,勤劳刻苦,可敬可亲! “银河”机是研制、生产、使用单位大协作的产物,是中国人民智慧的结晶。 “银河”机将为祖国的四化建设显出神威。 “银河”诞生,光耀神州。写于1984年1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