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有什么关系呢?很可能,您很喜欢我的妻子,而我呢喜欢您的……” 紧张气氛一下子给一阵哈哈大笑冲破了。因为一则科伦人都知道马克思有一个漂亮的妻子燕妮;二则大家也不难设想这个老家伙的老伴儿该是个什么模样儿。戴面纱的太太和大家一起笑开了。 马克思也微微笑了一笑,然后继续说道:“可是等审讯结束之后,从这座大厅里出去,您就会回到您的夫人那儿去,而我的妻子则在等着我。所以问题就根本不在于谁喜欢什么。不管我们是不是喜欢,拿破仑法典在莱茵省已经沿用了四十年。
不错,这部法典也同样是专制制度的产物,但是这部法典的极其周到的专断性却是来源于法国革命的精神,它与普鲁士法律那种浅陋的宗法的专断性真有天壤之别。要是我确实妨碍行使国家权力,即使仅仅是侮辱了正在履行自身职责,对我施以国家权力的官员,那么这部拿破仑法典的专断性就会置我于死地。但是,当官员不在执行这种职责时,那他就是国民社会中的普通一员,他就不受任何特殊措施的保护,不享有任何其他的特权。” “正因为国王,”马克思用手指了一下窗户,“任何时候都不会和我个人有什么关系,他也不可能亲自去执行一个官员的职责,通常总是把这类事情委托他的代表去执行,”他朝检察官的方向点了一下头。“所以,从拿破仑法典的观点来看,侮辱国王简直没有可能。为此,赫伯内尔先生,这部法典不同于普鲁士法律,确实没有规定要对侮辱国王进行惩治。初看起来,这似乎是荒唐至极的,但事实上这正好是我上面说过的那种周到性的反映。”
“我希望,”马克思又向陪审员那边挪动了一下身子,“我对赫伯内尔先生的回答没有给法庭的其他成员,包括检察官先生在内,提供任何新的东西。” 拜林假装着好象没有察觉到最后一句话的讥讽含义。 “审判长先生,”这一次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相当地轻,而且温和。“我请求给我提一个小问题的机会。” “这要得到辩护方面和被告本人的同意,”克里默尔答道。“我们老这样把被告的最后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