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的人也算得上是许许多多,随着时间的漫步,有一些人已从我的印象中慢慢消失,渐渐淡忘。然而,有一个人我是不能忘记的,她就象一枝活生生的梅花,招展在我记忆深处的花园里。
那是去年的初冬—
离电大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只差半个月的时间了,虽然天气越来越冷,可我却是心急火燎,前段时间我自恃这电大上起来容易,根本没怎么动书,现在到了迫在眉陡的时候,我若再不抓紧,那可真完了。
时间越紧麻烦事越多。那天下着大雨,妈妈一大早就把我叫醒来。
“桦桦,我昨天弓去煤店联系好了,让运煤工今早送八百斤煤来,说好了,八点半以前准送到。妈等不及了,你是八点半上裸,这事儿你就帮帮忙吧,”妈妈和颜悦色地对我说,生怕我不答应。
爸爸到外地出差去了,妈妈要急着上班,倒霉事偏让我给碰上了。真是无可奈何。
真是越忙越打岔,这不,都八点兰十了,那煤车还没影儿呢。我越想越气恼,这些人可真是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也不管别人有没有事。学校、老师、课桌、书本,这一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打着雨伞在院门口焦躁不安地来回转着,急得直跺脚。
啊!来了,远远地我便看到一个穿雨衣的人正埋头拉着一车煤缓缓朝这边来。我“哼”了一声,忙回到自己的房前。噜!我的时间都让这人给耽误了。
“送煤的,你怎么这样慢?不是说好了八点半以前送到的吗?现在都过五分了。像你这样磨磨蹭蹭的,会误了人家大事。”我不待那人走近,便气不打一处来地埋怨起他来,这种人真可恨。
拉煤人惊愕地抬起头。咦,是一位姑娘。她的脸涨得红红的,额上沁出的汗珠滚落到眉毛上,稍长的脸上划着一道道细细的煤印。
车在我家门前停了以后,那姑娘抬起手看了看腕上的表,抱教地对我说:“对不起,冬天需要送煤的人太多,我们忙不过来,下雨夭路又滑,耽误你了。”边说边脱下了雨衣,里面那件印着梅花点儿的淡红色上衣也戮上了好些泥污。”
“你们这些人啊,光知道赚钱。“我还是没好气地朝她发泄。”
“你……”她的身子抖动了一下,嘴唇轻轻顺栗着。
“你一个人这么死撑着干,也不找个帮手,这整车煤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卸完到屋子里呀I’我知道自己言重了,她毕竞是个和
我年龄相仿的姑娘。可现在这……
她托了持被雨水淋漫的蓬发,微笑着对我说:“要是你有急事就先去办吧,我尽快卸完煤,回头帮你把门带上。”
对这些煤店启来的临时运煤工是不可轻信的,可再这么奉陪下去岂不更浪费我的时间么?我转念一想,便装出十分严肃的样子对她说:“我要去派出所上班去了,你快点卸,完了注意给我关好门。”
她依然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我赶忙拿起书包,急匆匆地离开了家门,走了几步,还不放心地回头望了望……
半个月后,我完成了期末考试,自我感觉良好,脑子里绷紧的弦又慢慢放松了。分数要到下学期开学时才能下来,我在心里祈祷着:但愿都及格,哪怕正好六十分。
上学的人最巴望的就是放假了。整整一个寒假,我尽兴地消遣,和同学们一起看电影、听音乐会、走东串西。回到家里,还常听妈做饭时提起我等煤的事,说是多亏了我。
真的,要不是妈提起,我早把那等煤的事给忘了。现在想想,自己还曾冒充过派出所的人,不禁哑然失笑。
立春了,我们又开始了新学期的学习。到校的第一天,同学们都早早地来了。我屏声静气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大气都不敢出,好象等待宣判似的听老师公布上学期考试结果……
“第一名,肖毅, 全部及格,平均8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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