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

2024-09-11 10:59:49 文题网 阅读:

    以前我是个好女孩,现在也是。至少别人都是这么看的,我也这么想。然而最近我开始发现自己有一些坏念头。我想疯狂地跳舞,我觉得那很刺激。校园开始出现一对对“鸳鸯”,晚自修结束,回寝室的路上,我可以常常看到两个两个的身影,一高一矮,我有些羡慕他们,我突然好想身边也有个“护花使者”。然而这里是重高,我不能。我赶紧扫掉脑中的这个坏念头,这是罪恶的,我想。于是在洒满月光的回寝室的路上,大声地与室友谈笑。我会对“护花使者”不屑一顾。我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行为很满意,这才是好孩子。我心想。

    真讨厌!我怎么会这么胖,我对着镜子研究自己的脸,所有的优点似乎都被鼓鼓的肉给掩盖了。我不愿去称体重,我怕自己会晕了。我感觉到了朋友不再羡慕地赞扬我的苗条了,而是有时候会很小心地告诉我:你笑的时候看起来好胖。怎么可以?我受了打击。我对着镜子看自己笑,我呆了,这是我吗?我马上联想到美术课上讲述的一则广告创意,一个被电脑动过手术的肥胖的蒙娜丽莎。我开始不喜欢笑,我怕别人说我胖。可是,笑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体育课上,旁边的女生对我说,她突然觉得我和她就像生物课上讲的隐性与显性之间的关系,我的胖是隐哎的,她的胖是显性的。这是她自谦的说法,我只是笑笑,心里却难过。我安慰自己,你不是胖,是结实。可是,有一天,寝室里讨论肥胖的问题太过火了,最后我有些生气地说:“你们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不要讲了。”于是,我上床睡觉了。“为什么非要称之为‘胖’呢?为什么不能说是‘丰盈’呢?”后来我听到下铺不解地自语,她比我重一些,这点我很高兴。

    我开始怀念高一的生活,那时我是一只幸福的小鸟,阿软是飞得轰野的,只。她家比较远,所以通常一个月才回去一次。“周末的寂寞是很4熬的。”那时她常这么说。每次我周日下午回校时,她的床铺总是乱糟糟的,。整个寝室像被鬼子扫荡过了,横七竖八的。我踩着满地的垃吸走过,壳落壳落地响。现在想想原采那感觉蛮不错的。通常周日的下午是找不到阿软的,寝室没有她的人影,教室空荡荡的,她又飞走了,我想。她偶尔回家一次,回来的时候她的表情是愉快的。‘我回家作业一点也没有做。”好快乐地宣布。无疑她是回家看电视去了。电视是个魔鬼,是块有毒的饼干,我以前那么想。然后,阿软在周日的晚自修会拼命地赶作业,这是回家看电视的代价。有时作业多了,便拿回寝室,手电是寝室的月亮。我们太疯了,一起看三毛的作品、看《红与黑》、看张爱玲的、看梁晓声的、看贾平凹的。看完了,再发表热情洋溢的演说。那些都是真话,来自心灵最深处的触动,我承认这一点。寝室是一个会场,我们常常围绕着一个或几个话题“开会”,那是件幸福的事儿。六只小乌叽叽碴喳地乱叫,直到生活指导老师在门外敲门,于是会场一下安静了下来,“睡觉吧!”听到寝室长宣布,会议解散了,于是大家开始睡觉。那时,我相信,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了。睡觉的时候,小鸟变成了小猪,我还听到过有人打呼噜呢!

    中午的阳光是我们的奢侈品,我们会选择走远路回宿室,为了多享受一点阳光。暖援的阳光照在身上,这是一种让你骨头酥掉的感觉,“即使我融化了也心甘。”我幸福地想。

    走得最急的总是最美的风景。一切的快乐,一切的美丽,在几场考试以后全变了,我相信考试是罪魁祸首,它夺取了我的笑、我飞的自由,我恨它。它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痛我的心;它像一个吸血鬼,吸走了我所有快乐的空气;它是我的冬天,一场又一场的雪,好冷。最可恶的是它折了阿软的翅膀,她已经不能再飞了。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我看到约阿软已经被作业俘虏了,她不再疯狂地大笑了。我常常看到她埋头做作业的样子,她开始用心了,她的笑开始变酸,后来变苦。她有时会很早起来,去看书。我们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早起来,她说因为很早就有人在盛洗室洗脸剧牙了,吵得她睡不着了。于是我。’不再问了,开始习惯睡梦中阿软开门的声音和她的拖鞋特有的清脆声。她变了。我想去抚摸她的断翅,我想问她,疼吗,她依旧起早摸黑地轮回翻转。有一天,她说,她很累,她觉得活得没意思,如果有人答应照顾她的父母,她便去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很心痛,仿佛阿软现在轻得一吹就会没掉的,我害伯阿软会变成空气,那样我会很难过。后来,一切都只是戏言,一切都在轮回地转。

    教室里在放林忆莲的歇,听到某句歌词的时候,我居然全身起鸡皮疙瘩,天哪!罪过!那帮一班的几个疯女人天天在5楼的走廊上、寝室里、厕所里不停地反复地哼唱这句歌词。我洗脸的时候哼,我睡觉的时候也哼,我蹲厕所的时候更哼,害得我现在得了林忆莲歌词综合过敏症。天啊!这是什么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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