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连同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2-23 00:24:16
《瘾疾》
老人们曾经对我说过,罪是会遗传的。你犯了罪,连同你一起承受罪的反噬的还有你的亲人。叶大官不信这话,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干得出来,背了一身血债。
叶大官之所以叫叶大官是因为他在元一村的官职最大,村民都对他退而避之。叶大官年轻时杀过人、抢过劫... ...作奸犯科似乎成了他的一种隐疾,财大气粗而平安无事地活了五十多年,年老得子,偏这儿子叶富贵不听他“有钱就是大爷”的“教导”,是元一村出了名的好人,做的事都和父亲反着来,叶大官抢钱他送钱、叶大官杀人他救人... ...叶大官对于儿子,只有恨铁不成钢地叹气。父子俩像一张白纸和一张黑纸,迥异地以“你好你的,我坏我的”的不成文规定熬过一天又一天。但那片长年累月积压而成的广袤无垠的黑已经翻山越岭地将黑慢悠悠、不引人注目地狠狠砸在了叶富贵的身上。
叶富贵是自杀的。在他女儿叶平安出生那天。
他局促不安地在屋外踱来踱去,指尖不安地搓着衣角,搓皱了又赶紧压平。初为人父的紧张与期待终于随着屋内传出的洪亮的啼哭声而尘埃落定。
当叶富贵使劲朝冻僵的双手哈气,傻笑着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从接生婆手里接过平安时,平安的眼睛突然毫无预兆地弹开,嫉恶如仇地瞪着叶富贵干净透彻的瞳孔——犹如新生婴儿般的透彻明亮。紧随其后的是平安稚嫩到发皱的小脸诡异地绽开一抹笑,接着平安不紧不慢的声音带着最终审判的意味说,人在做,天在看。
叶富贵表情扭曲地猛然丢掉怀中的平安,痛苦地掐住脖子,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咕噜咕噜的浑浊声音,仿佛是一抔黄土从天而降地投入一杯清水中——他为期二十六年的人生长跑,终于结束。他不必气喘吁吁地在中途停下,而是直接绕道而行直奔他的最终归宿,用最干脆的方法与死亡拥抱。他们相亲相爱地走向黑暗,步履轻快富有节奏,像是事先练习过无数遍一样熟练地哼着罪的诗歌——祝儿孙平安。
叶大官以他一贯的不服输隆重举行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仪式。一声不吭地照顾幸免于难却因头部受到重创而导致智障的孙女平安。可叶大官是个执拗的人,即使他相信了“罪是会遗传的”这个他以前视为笑料的老话,他也不愿悔改。恶名昭彰简单,洗心革面难。出殡那天,他请了一个道行高深的老和尚来做法,驱除晦气,老和尚神神叨叨地上下挥舞,振振有词地念咒语,突然老和尚停下动作,怪怪地盯叶大官半响,说:“老先生可有隐疾?可做过什么不该做的?”隐疾?瘾疾!叶大官气愤地轰走了老和尚,抱着平安坐在屋内,青烟盒里冒出一缕缕轻烟,淡淡清香在空气中散开。他默念着隐疾、瘾疾,搞不清老和尚说的到底是隐疾还是瘾疾,他很健康!他没病!他一直安慰自己,突然眼泪毫无征兆地流出来,他抬头望向灵牌前叶富贵那张大大的黑白照,抱着平安哭得像个孩子。
人啊,不管是对还是错,时间都会一丝不苟地前进,就算你累得走不动了或是老得走不动了,时间仍会庄严地推着你前进。
叶大官,终究还是老了。
夕阳慵懒地往院子里瞄了几眼,瘦骨嶙峋的阳光零零散散地洒落在如同堆积着山川一样纵横的皱纹上。叶大官叹气般地吐出一口白烟,白烟循规蹈矩地上升,迎接融入空气中灰飞烟灭的仪式。叶大官伸出青筋完全暴露在赤裸裸的空气中的枯收,慈爱地轻抚着平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乌发。当平安熟睡时,她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的模样会让叶大官觉得一切都明媚地过分放肆。平安有规律的呼吸声像洁白轻柔的羽毛一样,年复一年地抚过叶大官黑乎乎的心,因为这根细小的羽毛,叶大官觉得自己所有的罪都有种可以被无条件原谅的错觉。
终于,叶大官的生命颤颤巍巍地走到尽头,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荒凉。他无力地躺在床上,唯一还有力气的是紧握着平安的那双枯手。苍茫的声音里尽是执迷多年的无可奈何:平安,你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
眼皮如同两扇沉重的木质大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缓缓合上,木屑漫天飘荡,冥冥。他几十年的隐疾似乎也随着生命的落幕而痊愈了。
后记:这是我在很小的时候听老人们说的故事。这个故事中有许多的诡异与矛盾之处,我也无从解释,包括这个故事的真假性。但是,“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是所有人一生的写照,以及无处可逃的最终审判,所以我选择写出这个故事。据说,叶大官死的那天,漫天飞雪,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关于赞颂军人的作文》
当我讲完之后,我身边的人,连同我自己,都流下了无声的泪水。
他们是年轻的军人,勇猛、顽强的象征。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他们,堂堂的血肉之躯,何尝不知喜怒和哀乐,何尝没有欣喜与哀思。悲壮的泪水,无声、滚烫,为祖国、为民族、为战友,狱默地流淌,奔涌……
列车奔驰在辽阔的大地上,呼啸着,飞向北方。
车厢尽头的一个格中。桌上,摆满香烟、啤酒、花生米、点心。桌边,六个年轻人,举止言谈,激昂慷慨。看上去,他们似乎是打了大胜仗回来了。可不,白衬衣、军裤,有的还用大盖帽在不停地扇着。豪饮,高谈,激动时,有的竟站了起来。解开衣领,挥着手,扯开嗓门近乎叫喊般地说着话。他们被一种极兴奋的精神支撑着,在车厢中掀起一股热浪,不少乘客都扭过头朝这边望来。我也被融进了那令人亢奋的气氛之中,忍不住间了一声:“你们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一个小伙子点了点头,并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自豪地伸到我眼前:蓝天下,绿茵茵的草地上,十来个英武的军人,站成一排,身后是操场、球架,远处是楼房、水塔。照片中有几个面熟,抬头一看,就在眼前。“还有几个呢?”我想看到照片上的每一个,脱口间道。霎时,象触动了什么,那六个青年同时止住了谈话,都低下了头。热浪散尽,空气仿佛要凝结。沉闷、压抑的气氛充满空间。看他们,一双眼,紧紧地闭了一下,然后慢慢张开,射出一束锐利、耀眼的光来,突起的喉节上下滑动着;两腮在颤抖—那是咬牙啊!我猜到了几分:莫不是,……。过了好一阵,那小伙子用手在照片上轻轻摸过,嘘了口气,缓缓说道:“他们,光荣了。”头,一直未抬起来。
话,说得很轻。但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我的心,一下缩紧了。
上前线的人,不少“光荣”了。我想起了我的朋友,想起了那盒给人力量,给人希望,并曾给我带来愁思的磁带……
我俩很喜爱音乐,经常在一起欣赏和谈论。随着施特劳斯的圆舞曲、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我们遍游原野、山川,对大好河山充满爱恋;柴科夫斯基的《天鹅湖》抨击了假、丑、恶,为我们展示出人间的真、善、美,尤其是一曲《英雄交响曲》听罢,我们心潮激荡,似乎看到了事业,看到了成功,领悟到了自己的使命……
三年前,他考上军校从戎去了。分手时,我将一盒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送给了他。我们约好,谁弄到好磁带,就给对方寄去。
他走后不久,给我寄来了一盒磁带。从邮戮上看出,东西寄自西南边睡一个小镇。
“他终于来了!”盼信已久的我心中喊道。
我迫不及待地将磁带放入录音机:
一连串的笑声,奔放、响亮,间或夹有几句“粗话”;歌声,浑厚的男高音—听得出,是竭尽全力喊出来的,呼喊声:“啊一一喂!”“我一来一了一!”咔嚓,《瑛雄交响曲》最后一乐章;“英雄的胜利”。
我被“卷”进了磁带,我见到了他—我的“知音”我的朋友,我的“英雄”,我见到了他,在那战火纷飞的疆场……
苍山如海,重峦叠嶂。年轻的军人,站在高山之拔。晚风吹拂着他的面庞、军装,夕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辉。向着头顶的蓝天,向着山林,向着处,他呼喊道:‘我一来一了一!”是的,来了,我们的英雄。有他们在,风,你停停吧卫林,你歇歇吧!群峰静卧,流云却步,这是何等的恬静,这是何等的太平!然而,这山、这林、这风、这云,怎停得住,歇得着?它们要伴着自己的战士,直到天明。不是吗?风,在轻轻地吹,要带走他一身的疲乏,云,在缓缓地流,载着一排排树林,推动着一个个山头,要挡住南来的寒气,将他拥抱,夕阳也毫不吝裔地为他将余热倾洒。年轻的战士啊!在母亲的怀抱里,好好地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