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谈了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1-22 11:36:45
《有时,我也想对你说》
好久没和您认真谈谈了,在心血来潮之际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向您表达。
亲爱的您,还记得我小时候吗?也许您早已忘记,或许您记忆依旧清晰,请听我对您的诉说。
望着橱窗中心仪已久的小熊维尼,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相信很快就能拥有它了。然而您手中却捧着一本沉甸甸的字典缓缓走来,说:“只有读好书,长大后才能有出息,到时候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我的渴望顿时晴天霹雳般轰然告罄,犹如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耷拉着脑袋。我接过字典,告别橱窗,不舍地离去。仿佛心中失去了什么般,空落落的,我知道,那是一个孩子本该有的童真,现在却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
人们常说孩子的童年是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就像一滴包裹在红花绿叶中沐浴在春光绿茵下的露珠,明亮而珍贵,但又不堪一击。只要轻轻用手指一碰触,所有美好将被无情地打碎。
其实,我很希望有个这样的您,在我受伤流泪的时候,雨季能在您的臂弯里悄然退去;在我受挫跌倒的时侯,有那么一双充满慈爱的眼睛鼓励我奋起加油;在我满怀心事的时候,能够无所顾忌的向您大胆倾诉。能不能不要当我考砸时在我心上雪上加霜,我害怕这样的您,早已止不住偷偷泪两行。能不能不要我不在家偷看我的日记,女儿我很好,请允许我高傲的自由飞翔。能不能当您的亲朋好友夸奖我时,没有轻蔑,展露一丝丝久旱逢甘雨的微笑与自豪。
当然,我也有许多对您的不敬。我们俩经常吵架,横眉冷对,互不相让。您也知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可正是这些使我们经常不悦。每次和您吵完架我都后悔莫及,痛苦万分,想想您也不容易,为了这个家操心劳累。脑子里又总闪过一段一段我们其乐融融的过去。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旦出了口,也就覆水难收。现在真想和您说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听您的话,是我不懂您的用心良苦。希望所有的不悦全都退去,迎来的是清风徐来的快乐与幸福。
我们需要沟通,需要理解。愿有您陪我奏完青春的舞曲……
《关于思想》
关于“思想”我们已谈了不少,但总觉得还不够。因为这个词很神秘。尤其是对于大多数中小学生来说,他们认为“思想”这个高雅的词汇,与成年人有关,与思想家们有关,与他们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思想”就像“国王”一样距他们十分遥远。而教师和家长也会认同他们的想法,觉得“思想”是个过于沉重的负担,与天真、活泼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呢?把“思想”给孩子是对他们的不公平,是剥夺他们的天性等等。总之,人们拒绝把“思想”与孩子们挂钩,拒绝承认孩子们是有思想的。
家长们看到孩子数学没考好会责怪他们,但若看到他们作文没写好则比较宽容。作文是表达思想的,孩子能有什么思想?没有思想自然就写不好作文了,潜意识中都这么认为。这倒不是他们不重视写作,而是对“思想”这个词发休。
其实,思想离我们很近,就像我们和自己的影子一样近。生活在现实的人是躲不开“思想”的,就像我们躲不开自己的名字一样。孩子们也不例外。他们既然有自己的现实生活,也就有自己对生活的理解、认识和评价,这就是他们的思想。不承认他们有思想,实际上是剥夺他们评判生活的权力,剥夺他们说话的权力。因为语言是零散的思想,言语活动就是思想活动。
在我的女儿四岁多的时候,我就曾被从她幼小的大脑中产生出来的思想触动过,这种触动使我永生难忘。
那时我因忙着写东西,没有时间陪孩子玩,经常让她出去找小朋友玩。我觉得玩是小孩子的天性,让她出去她应感到高兴才对。直到一个大雪天,我才改变了自己的看法。那天,我和女儿起床后,看到窗玻璃洁白透亮,知道外面下雪了,就爬到窗台上,看纷纷扬扬飘下来的雪花。女儿冷不丁地问我:“妈妈,雪花有家吗?”我不假思索地答道:“有啊!”“那雪花有妈妈吗?”我只能说,“应该有的。”“她妈妈不喜欢她吧?”最后这个问题让我机灵了一下。“为什么?”我吃惊地问女儿。“喜欢她还让她出来吗?!”
一个多么漂亮的推理判断,一连串多么丰富的联想,又是一种多么复杂的思想呀!这种出自四岁孩子的思想深深地触动了我。我拥抱着女儿,眼泪像雪片一般滑落。我向女儿解释了很长时间,“雪花的妈妈肯定很爱她的女儿,但她可能有很多工作要做,只是让女儿出来玩一小会儿。世界上的妈妈都爱自己的孩子···”这种解释很苍白,女儿稍大点儿就能抓住漏洞反驳我。但女儿被我的拥抱迷惑了,她由一个思想者变成了一个四岁的儿童和我亲热起来。
其实,这个在四岁时形成的认识并没有很快从女儿的头脑中消失。她就是靠了这一点经验和认识来指导后来的行动的。她始终觉得妈妈不够爱她,她的心因此非常敏感。我的同学和同事们都很喜欢她,开玩笑说认她做干女儿,逼她叫声“干娘”,但磨破嘴皮子都不起作用。上了初中我们建议她住校,认为那样不耽误时间,她却说:“知道你俩又想把我撵出去,别想,我就是不住校。”
以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足以说明,“思想”离孩子们并不遥远。忽略他们有思想会给他们带来伤害,给自己留下遗憾。
既然孩子们是有思想的,我们就有责任要求他们在作文中表达出来。但似乎我们很少这样要求过。我们特别强调作文要有中心。当然有中心就应该有思想。但中心和思想并不是同一个概念。中心是属于文章的,是就某一次写作活动而言的。思想是属于人的,属于每一个写作者的。思想支配写作者做出选择——写什么和怎么写,思想也促使写作者在作文中形成核心,因为“思想”本身就可以作为核心。
文章有了思想就等于有了中心,但有了中心未必有思想。中心可以是人,也可能是事、是物,如果作者以人、事或物为中心去写,但自己对所写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想法,这样写成的文章虽然有中心、有材料,但仍然会空洞无物,因为这样的文章是以材料为中心的,而有材料并不等于有思想,没有“我”的存在,就如同只有衣服而没有人一样。没有人穿着的衣服是无法生动起来的。所以过分强调“中心”一词,会使孩子们产生误解。他们会说我围绕这件事写的或我围绕这个人写的,怎么能说我没有中心呢?
另外,过分强调中心会使他们为寻找“引人关注”的事件而费尽心机,从而忽视自己对事件的评价。我一个同事的儿子每次写作文都会问:“妈妈你说我应该写什么呀?”“写你认为有意义的。”“什么是有意义的?”结果,孩子仍然满脸茫然,他们失去了对“有意义”的生活的认知,把引人注目当做生活的中心事件。他们认为自己周围的一切都不足以引人注目,没什么值得写的。可就是这个孩子却经常写一些社会评论。他不会写老师布置的作文,却经常在报纸上发表自己对某些社会现象的看法。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这个孩子之所以不会写老师布置的作文,是因为他把“中心”一词理解为“最重要的和引人注目的”了。在生活中寻找引人注目的事件的确很困难,所以他经常面临无米下锅的情形。而某些社会现象,因为是众所周知的,不需要他详细描绘,只要谈出自己的观点就可以了。在写这类文章时,他在表达自己,所以非常得心应手。
其实两类文章应该是一样的。只是前者因老师对“思想”一词发休,担心孩子们理解不了而回避了这个词。用“中心”代替思想,用“围绕中心写”代替“表达自己的思想”,结果反而妨碍了孩子们正常地表达。
所以,要想让孩子们写好作文,先得解放我们的“思想”。把“思想”从神秘的枷锁中解救出来,把思想从哲学家的桂冠上解放出来,把思想还原给平民。把思想当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看待。就像我们吃饭睡觉一样普通。事实上,思想也就是这么普通。
《我的同事老丁》
老丁是个记者。他向我谈了一件趣事。有一回,他和一个同伴骑自行车从县城到乡下去。两人边行边谈。以下便是老丁和他同伴的对话: “你这部车子好骑吗?”“一般哩!”“质量不错吧?”“基本哩!”“修理多不多?”“一般哩!”“跑远路行不行?” “基本哩!” 老丁不得不转换话题了“你们今年晚造收成怎样?”“一般哩”“社员分配如何?”“基本哩!”
喀!通通白问了。也许老丁有些儿夸张。但是他那位同伴热衷于“一般”、“基本”的想事方法,则是实在的。
这不由使我想起某些文学作品里的语言来了。比方,有的作品写某某受了点轻伤,别人问:“哎呀,你怎么样啦?”对方大抵回答:“不要紧,擦破了一点皮。”似乎除了“擦破了一点皮”之外,就再没有其它语言来表现伤势之微不足道。一个编辑老友告诉我:他在许多来稿中都发现类似“擦破了一点皮”的描写。其实,各个人受轻伤决不会一模一样,有些人轻度扭伤,碰伤,跌伤,就不一定“擦破了一点皮”,而只不过有点痛感或红肿,发青而已。那种满足于“擦破了一点皮”的描写,可以叫它做“基本式”或“一般式”的“轻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