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那丛鸡蛋花。
我在院子外,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素素妆、淡淡笑。
也顺带打量从鸡蛋花旁走过的人,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卖烧饼的老人。
老人着一件灰白格子衫,脸上有明显的晒伤,即使戴着口罩也无法完全遮挡,皮肤晒得干黑,像从旧画里走出来的人。年龄已经有六七十岁了,他头上的发,腮旁的鬓发和下巴的胡渣,都白得刺目,似点点霜花。
他的营生工具很简单,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制作烧饼的材料,还有一大沓的烧饼包装袋,以及一个专门用来吸引别人来卖烧饼的大喇叭。虽然工具不多,可都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条,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一个个烧饼,诱感着孩子们,给他们带来幸福和快乐。他每天都准时出现在鸡蛋花旁边,等待着顾客。小孩子们一听见他的声音,一窝蜂似的冲到三轮车前,拿出自己存的零钱,买了一大块烧饼。有个小孩没有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吃。老人发现了,便免费送了一个烧饼给小孩。看到所有小孩都吃上了烧饼,老人欣慰地笑了。
我也买了块,竞然才1块5。
我问老人:“卖这么便宜,真的赚的了钱吗?”
“钱不钱无所谓,我呀,就只想给别人温暖。”他说。
老人准备收摊回去了。他用尼龙线把东西满满当当地收拾到破旧的三轮车上,缠绕成圈。又骑上车开始返程。他向前弓着腰,踩一下脚蹬就探一下身子,像在对着前方无形的圣人作揖。路上很挤,车子几次因道路上过多的车而被迫停下,老人并不恼,总先让着其他人。每当风扫过时,车子就颤巍巍地摇晃几下。我知道,是他没有了力气,是辛辣的汗水模糊了双眼。
我目送着他,手里的烧饼依旧是热乎的,烧饼老人那乐观坚韧,勤劳善良的模样,深深地印在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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