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在《唐诗》中看到李商隐的一首令人心颤流泪的诗:
高田长槲枥,下田长荆榛。
农具弃道旁,饥牛死空墩。
依依过村落,十室无一人。
存者皆面啼,无衣可迎宾。
这些诗给我一种沉痛之感,不自觉地想起了现代诗《王贵与李香香》中那些描绘近现代百姓苦难的文字。
穷汉就怕闹荒年,第二年的春荒人人愁。
挖完苦菜上树梢,遍地不见绿苗苗。
百草吃尽吃树杆,捣碎树杆磨面面。
跨越千年,从唐末到近代,这悲酸的两首诗似乎在冥冥中应和着一个沉重而哀痛的事实——劳苦的人们就从未走出过苦难的黑海。
哪怕将时间推及今日,在中国西南的古老村寨里,在肥沃广袤却又贫瘠的非洲大地上,仍有着许许多多的人们还面临着衣食的缺乏,挣扎在生死温饱的边缘线上。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同胞。
可是现在的许多国家对此却弃之不顾,或者仅象征性地走一下场面。他们打着发展科技,放眼未来的口号,将大把的经费投入到本国的军事科研中,却不愿伸出手去帮助那些正处于水生火热中的苦难人们。
这让我再次深深思考“科学”和“科学精神”这两个词的含义。
纵观工业革命以来的数百年时间,科学发展所创造的文明成果远超之前几千年的总和。从“路有冻死骨”到“鸡鸭鱼肉满桌,红瓦新房遍地”,科学的人类文明发展的历程中扮演了决定性的作用。
人们对科学亦是日益重视。尤其在中国,随着“科教兴国”的提出,“科学”更是备受推崇,“科学精神”更是被当作类似儒家纲常一样宣传推广。科学逐渐演化成类似信仰的存在。可是科学精神到底是什么呢?
科学在其演变的过程中,很多人都忘记了其本质的含义。在青少年看来,科学无非是神秘的真理,科学精神就是对未知的探索的精神;而对于国家和名族而言,很多时候科学被当成了各国较量的手段。似乎大家都忘记了,当时爱因斯坦一辈的科学家们努力研究原子弹,不是为了打残日本,也不是为了使美国称霸世界。他们的初愿是为了停止战争,为了整个人类的和平。他们是为了造福全人类。
可是,随着时代的发展。直到今天,科学精神中创造、创新、探索的部分被无限放大,人人奉若圣旨,而替全人类谋福的部分却被淡化。各国政府为了各自的私利,以科技为主要手段,明争暗斗,而忽略人民生活的苦难。如朝鲜政府不顾百姓生活水平的低下,在百姓生活艰难之际,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发射卫星,劳民伤财。而有些丧心病狂的科学疯子,则是完全摈弃了人类伦理道德和社会秩序,竟然提出克隆人主张。更有甚者,研究生化病毒武器,大杀伤性武器,进行恐怖袭击。这无疑是对科学精神最大的羞辱。
这不得不引起我们对科学和科学精神重新审视和确立。
既然科学发展的是为了造福人类,那么就没有任何理由去借着发展科技的幌子来剥削人民。当然科技要发展,只要科技发展了,人们才能生活更好。可是当政者应当弄清使人民生活更好才是目的,发展科技只是使人民生活改善的一种捷径而已。不能将改善人民生活水平的资金挪为单纯的国际科技竞争经费。
再则,科技发展应当朝着有利世界人民的方向发展。国防固然需要发展,但只要能自保就可以了,无所谓每年投入成千万上亿的资金去炫耀自己的军事力量,就像一群猴子演一场戏,每一场军演都是烧钱的游戏。相比而言,袁隆平发明了杂交水稻,解决了近亿人的温饱,则更有意义。也许在许多的权威看来,杂交水稻不过是刁虫小技罢了。可是对那些正处于饥饿中的人来说,这才是真正的科学家。他的名字远比那些躲在暗地里帮助企图发动战争者进行战争武器研究的人来得荣耀。
恰如无源之水不可长流,无魂的科学只会变成灾难,科学之魂便是对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的热爱,对尚处于困难中人类同胞的同情与关怀。离开了其魂,科学发展就无所谓进步。
最后以我喜欢的一句话来结束我的观点:
无论走得多远,
变得如何,
都不要忘记这片蓝色的土地,
和这片土地上生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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