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事实的正确性。他对证词的分析如此准确和雄辩有力,使拜林对他无懈可击。 “至于文章中对一个宪兵酗酒的责备,说他似乎喝醉了酒,”恩格斯又和蔼地微微一笑,“那么,请问,如果有人说一个普鲁士王国的宪兵喝酒有些过度,这对他来说,有什么了不起呢?这能不能叫做诽谤?关于这一点,我愿意向全莱茵省的舆论界请教。 “简直是胡说八道!”刚刚恢复神志的东克尔低声嘀咕了一句。
在那个身体结实、皮肤黝黑和严厉无情的马克思发言之后,这个看上去十分年轻、机智和笑容可鞠的棕发青年,使他丝毫没有感到威胁。 “这些所谓的被诽谤者甚至没有被指出名字,没有被确切指明是谁,检察机关怎么能说这是诽谤呢?这里指的是七个宪兵。他们是谁?他们在什么地方?”恩格斯的目光扫视着整个大厅,仿佛在寻找这些人似的。突然,他的目光触及到了那个以前的股东。恩格斯的面孔顿时失掉了青年人的温和,变得冷酷而充满着愤怒,他的目光逼人。于是,东克尔立刻意识到,这个青年带给他的不愉快,至少不在“前面的发言人”之下。他低下了头,紧缩着身子,躲在那个戴面纱的夫人背后。 “诸位先生1你们是否知道,”恩格斯的目光一直盯着东克尔,仿佛被什么人惊扰的雄鹰紧紧抓住猎获的小小羔羊似的,他继续说:“哪个宪兵由于这篇文章而受到了‘公民的僧恨和鄙视’呢?顶多是整个普鲁士宪兵可以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
“要知道,侮辱整个宪兵,这更严重,要罪加一等!”拜林终于向被告抛出了第一块石头。 “您可以随心所欲地横加罪名,”恩格斯立刻驳斥道, w要求检察机关给我指出,法律中有哪一条规定了对普鲁出主国整个宪兵的侮辱、晋骂、诽谤是有罪的?检察官先生! 执敢说你在法律上是找不到任何根据的。” 拜林当然马上就想起来,在法典上是没有这样条款的。伽l."里责骂自己,由于一时疏忽,该死的慌张和头脑发热造成了被动,但已后悔莫及。可是恩格斯在这个问题上却表现 .从容不迫和落落大方;恩格斯就这个问题的发言勇敢而富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