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难道就没有贫穷吗?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在过去的10年中,加幸大曾6次被联合国有关组织评为最适合于人类居住的国家。这也正是许多人乐于移民加拿大的原因之一,也使一些新移民为自己选择移民加拿大而感自豪。但是,孤立的名次或者数字往往不能说明问题,只有将若干数字综合起来,才能给予某国家或者地区以正确的评估。例如,很少有人知道,象加拿大这样一个多次被评为最适合于居住的国家,仅仅在多伦多市,无家可归的人数已经由几千人增长到两万六千人之多,而这个数字还在急剧地上升。换句话说,在每一百个多伦多人当中,就有一个半人因无家可归而露宿街头。任何人在市政府广场漫步,都会看到几十个无家可归的人躺在凳子上。我发现,在多伦多公园的长椅上、建筑物边的避风处、冒着热气的出口处,都见过无家可归者。有单独的,也有两三个人一起的,穿着脏衣服,有的人也讨乞。这些人都在中年以上。在最繁华的央街,在商店门口,年轻的无家可归者躺在睡袋里。每天来此旅游的数千名外国游客都将这些与新、老市政厅大厦一并尽收眼底,这不能不给这个最可居住的国家打一个问号。
1999年10月1日我在一份华文报纸上看到过这样一条消息:根据加拿大食物赚济管理机构最近公布的一份报告透露,1999年加拿大领取娠济食物的人士比1998年增加一成,达到80万人。领取贩济食物的人,大多数为靠政府福利津贴金的人,根据加拿大食物贩济机构一位负责人朱莉亚.巴斯(Julia Bass)分析,这些领取食物娠济的人,很多可能会在日后沦为无家可归者。
1999年10月中旬,多伦多的乞丐已经成为一股巨大的社会势力,他们竟然占据公园,举行抗议示威活动,开始与当局对着干,这一活动竟持续了大约一周时间,他们称也有自己的自由与权利,最后官方出动大批警察才把他们驱散,并强制将大部分乞丐赶人收容所。当然也需要指出,在多伦多尽管到处存在乞丐现象,但这里的乞丐似乎也比较“文明”,如果你不愿施舍的话,他们也一般不向行人纠缠。
1999年7月1日,也就是在加拿大举国庆祝国庆的时候,我在一份报纸上看到这样一条新闻:就1999年的现实情况来看,加拿大国会1989年一致通过的要在2000年结束加拿大儿童贫困的决议,将成为一张空头支票。调查显示,从1989年开始,加拿大儿童贫困不但没有减轻,反而以每年50%的比例上升,现在全国有1/5大约50万儿童生活在贫困之中。联邦政府总理克雷蒂安表示,尽管还有6个月就到2000年了,但仍不能指望哪一天会奇迹般地终止儿童贫困。不过,这位加章大总理也否认加幸大儿童贫困问题正变得不可收拾,他说,他也读过一份调查报告,就贫困的程度来看,其实加拿大儿童比美国儿童好得多。
加拿大确实比美国安全一些。但是,加拿大的社会治安状况也在发生变化。数字显示,1998年,多伦多市的凶杀暴力案是3014起,1999年到6月底已经有1400多起。而儿童妇女甚至带官被杀被伤的事件也时有发生,这种形势使这个以社会安全国家而自居的公民越发感到不安全了。
1999年夏天,士嘉堡地区人门强奸案轰动整个多伦多,搞得一个多月里人人自危。原来,有一个色狼几乎每天晚上都在那个地区闯人人家,进行犯罪活动,多次案发却难以擒获。替察署专门举办大规模的义务讲座,报纸上刊登出该色狼的画像,告诉市民如何识别这个色狼,如何防止色狼袭击。在警方的配合和市政府干预下,整个士嘉堡地区不得不彻夜灯火通明,以协助人们擒拿色狼。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月后,才抓住了一个上夜班的工人作为嫌疑犯。对此,公众在媒体表达了对警方的不满、对社会风气的担优。在那期间,许多人担惊受怕,尤其是年轻女子似乎人人自危。多伦多市公车局(TTC)也为此采取了相应的非常应急措施,临时决定:在当年夏天晚上9点以后,只要单身女士提出,公共汽车应该在任何地方随时停车,让这位女士下车,一而不受是否到站的限制。
还是在1999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还亲眼目睹了Main Street Subway Station爆炸嫌疑案的混乱场面。那天晚上,地铁被迫停了近3个小时,从Main Station到Yonge Station只好用公共汽车把地铁里的乘客一批批拉来拉去,对于不常挤公交的加拿大人来说,炎热的夏天就这么折腾,显得好不狼狈。在这种情况下,多伦多市市长赖士民先生上书克雷蒂安总理,以求能通过在多伦多禁枪的立法。多伦多市警察总长也要求能重刑惩罚持枪犯罪的人。在社会犯罪方面,好象有一种紧跟美国的趋势。众所周知,1999年年初美国科罗拉多州哥伦拜恩中学发生了学生枪击数十位同学、老师的惨案后, 1999年4月28日加拿大艾伯特省一所中学也发生了类似的校园枪击事件。这是20年来加拿大首起校园血案,普方认为凶手是受了传媒报道美国校园枪击案的影响。所以,加章大也有学者吃惊地叹到:“加拿大和美国之间的财富差距有所加大,价值观念的差异则有所减小。人们痛苦地意识到,我们正变得与美国更为相像,因为我们本国也有了校园枪击事件、流落街头的大批无家可归者和麻烦重重的医疗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