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又象人的悟性似地潜藏在我的心底,秘密地慰藉着我。这情形很象你坐在空气污浊的大戏院里,只要能瞅见挂着绿色帷鳗的出口处上方的那闪闪发亮的“安全门”几个字,你就觉得愉快一样。因为,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站起来,从那儿出去,到街上散散心。如果时间不算晚,你还可以随硬去儿,一餐厅啦,丽友家啦。不过,在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太愿意在散场前从安全门里走出去的,除非戏演得太恐怖或空气实在糟糕。因为戏票是花钱卖的,再说,跨过旁边观众们一条条的腿,艰苦地从座位里挤出来,被人家气鼓鼓地瞪眼瞧着,毕竟不愉快。
问题是,我始终有这种权利: 可以中途退场,到外面去畅畅快快地呼吸,—仅仅是这么想象一下,就够满意的了。据说,每一个人,甚至是十分健身上都潜伏着结核病菌。然而,只有在具备了某种件的情况下,结核病菌才会大量繁殖,并形成对人体的威胁 .离婚的念头就象暂时没有形成威胁的结核病菌一样潜伏我们每人的心里。这是真理,不必多说,问问自己的良心可以了。
是的,事情是纽拉惹出来的,但绝不能怪纽拉。她不过是小小的伤风感冒,引发了我的一场大病和昏天黑地的战争。。这天,有个女人上我们家来,说是想找安娜·费陀赛耶娜即纽拉谈话,然后两人关上厨房门说了很久。最后客人丽达说,她要把纽拉带走,让她到精神病院住一个月。她付多少钱你才不来组缠?我们在这里买了一幢十字形拱房子,很宽敞,你把它拿去,连同房子里的一切东西,我给你这幢房子再附带我答应给你的钱,去生活吧……” 杰米多夫喝了一些酒,这已经是他早已养成的习惯。他温和、情绪很好。马克舍耶夫无能为力的愤怒使他很高兴。 “好吧,还要再盘算一下,就是说,那些钱还有房子 ……”他若有所思地说。 “怎么样?拿吧,拿吧!’, “不—不,太少,还有玛里娅欠下的债。” “什么债?”马克舍耶夫声音嘶哑地问道。 “真有你的,你从谁的床上把她偷走的尹 “怎么呢?” “要她也同我来清帐。”杰米多夫冷酷地说,随即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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