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头的瞬间突然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根—那样坚固地扎入了这片名为“湘”的平凡大地上。 (一) 就像我所看到的:怪异扭曲的姿态,极不和谐的残杀,灰头土脸其貌不扬的它就是这样蜷缩在小屋的一角。 小屋主人很快看出了我的不屑,他微笑着说:“明天,它会成为一件艺术品。”我有些难以置信,美与丑是这样容易改变的东西吗? 第二天,当其貌不扬的它再次呈现在我面前时,果然是另一番模样:刚与柔的结合,直与曲的结合,自然与艺术的结合。 我在膛目结舌的同时忽然想起了政治书里的一句话: 矛盾的双方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没错,就像这株根从丑到美的转化一样。
(二) 父亲常说,我是他的命根子。 这样的话从一个男人的口中说出来,你也许会以为有失风度的。 其实在我的眼中,父亲不是如书中电视里的那般神圣和伟岸。他没有高大的身躯,没有渊博的知识,甚至连一张像样点的文凭也没有。 但是,他有思想。他像其他的父亲一样教我做人,教我生活,教我思考。他竭尽所能地供我念11,满心希翼我能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我也许真的是父亲的全部希望。 可是,当我着到岁月在父亲额上流淌过的痕迹时,我又意识到:父亲才是我的“根”。
(三)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三毛如是说。 我每次看到或听到这一句时,总是忍不住要想:是啊,我的“根”究竟在何方? 户LJ本上我的籍贯是湖南长沙,一个在我看来缺少某种特殊气质的地方。 我于是固执地以为:我的“根”应当在一些不寻常的地方。譬如西藏,那个有着一望无际大草原的地方;或者埃及,我应该趴在狮身人l颐像的胸[1寻找他的心跳;还有巴黎也不错,我可以信步在浪漫的香榭里舍大街f.}..... 这当然是很久以前的想法。 我慢慢长大,慢慢“世故”,也慢慢成熟。当我经历 r一些变故之后,我在回头的瞬间突然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根”—那样坚固地扎入了这片名为“湘”的平凡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