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梦见和朋友坐在一条小船上,夜也深,四下无人,河水却开始漫过船板,河边的芦苇随风摇荡,船没了方向,我开始慌乱,梦便醒了。
醒来,放起《渔舟唱晚》的曲子。音乐响起在清晨,阵阵袭来,梦中的慌乱再次延续。那慌乱如李清照“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的迷失,又似纳粹兵眼前,伯诺德夫人看着延烧蜡烛变短的焦虑。乐曲变得急促起来,似乎不马上做决定,不改变眼前的境况,灾难即将降临。
思想跳出来,想起空城计上凭栏而坐、焚香弹奏的诸葛的镇定,想起沙家浜中提壶续水,面不改色的阿庆嫂,他们为何不慌乱?
曲进尾声,船歇鸟栖,风静漪散。
我忽然明白,将梦续成一段故事。
水重船晃,我拉紧妻子的手,辨别风的方向。风猛烈袭来,船要翻了,水漫过来,但我们拉紧的手没松,坚毅的目光没变。终究,那风不会总狂,风平水静时,岸就不远了。
唱晚的渔舟自然没我梦中的慌乱,虽然他们也会经历风浪,但多年的阅历和经验会让他们游刃有余地撒网,满载而归的歌唱着归航。生命之船也莫过如此。方向明确则进退有度,豁然大度则船宽舵直,见多识广则不惧突兀,真诚热情则鱼满心满。
感谢此梦,感谢此曲,让我涤荡了心灵,明确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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