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家乡在校住宿的我,吃着食堂里千篇一律的菜,总不免要想起家中外婆亲手腌制的冬瓜。一想起它,那种人口即化的柔柔的感觉便如同读文学名著般让我久久回味。
记得小时候每逢家中缺莱,外婆便会从瓦罐中舀出一块块拖着软软的厚厚的蜜糖般汁的臭冬瓜,然后洒上黄澄澄的麻油,再加上味精,放上点白糖,顷刻就调制出家中特有的“佳肴"—臭冬瓜。在冬瓜那沁人的气味中,我只觉得饭特别的香,边吃边开心的对外婆说:“外婆,您真是好手艺,我现在绝对祟拜您的臭冬瓜!”这时,外婆总是一脸和蔼满足地笑了。
确实,外婆腌冬瓜的手艺着实让人佩服,左邻右舍时常上门请教“秘方”,外婆便毫无保留地传授一切。不过他们总是学不地道,而看得最多的当然是我。拿来冬瓜,洗净后切成方方的一块块,不需削皮,然后在清水中煮熟,不能太生也不要太熟,应恰到好处。煮好后,等冬瓜冷却,即可将两块瓜瓤对抓的粘合起来,在其中夹上一小摄的盐,随后便将它放人有盖的瓮、罐之类的器皿中,再盖上盖,等上一天一夜,打开盖子,浇上臭卤就万事俱备了。倘若天热,也可在盖子上放上点胡椒之类的物品作“保护神”以防虫蝇打扰。这样一星期后,美味可口的臭冬瓜即可上桌,一饱我的口福了。
当时的我很想尝试腌一次冬瓜,但终究未曾付之行动。
上中学后外婆离开了我,我也离开了熟悉的老屋。虽然我的母亲也学过这一手活儿,但如今丰盛的餐桌上似乎已不再需要那低级的小菜。每当听我唠叨起具冬瓜的岁月,母亲总是笑我长不大。那时的生活水平低,有这吃就好像过节,现在给你吃,闻都不要闻了。可我总忘不了那萦绕在嘴边的特殊的臭味,忘不了那随风双散的悠悠乡情,更忘不了外婆给我的点点滴滴数不完的爱意。也许人心浮躁的现代人已经冷淇了那纯朴的乡土风情,也许是我在激烈的竞争生活中需要一点自由的空间,让心灵得到暂时的栖息……
“叮铃—”开饭铃响了。我边走边嘀咕着,今天的食堂不知是什么菜?唉,什么时候,我可以回到故乡,看看久违了的老屋,瞧瞧童年的足迹,尝尝那回味无穷的臭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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