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我同乡在高州城找了份家教给我,说是让我出去锻炼锻炼,尝尝当教师的滋味。我想:家教大概难不倒我吧。于是,我欣然接受。
第二天同乡就带我去“见工”。刚去到家门口,同乡就指着一个正在玩耍的男孩说:“诺,他就是你的学生.”他母亲忙叫他:“小杰,快过来,你老师来了。”“在哪儿?”那小男歪着头问他母亲。“这,快叫老师”。那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的,他那胖嘟嘟的小嘴冒出一句脆崩崩的“老师”。“老师”被人这样叫的感觉真好王
开始上课了,我发觉他的基础不扎实,但他也挺听话的,所以,我也很用心教他。但,即使每晚备课到深夜,备得多么详细,也仍然会遇到意想不到的难题。
记得那次,我叫他用“画蛇添足”这个词造句,他却问我:“老师,蛇没有脚怎么走路呢?”幸好我记起生物教师曾经讲过这个问题。于是,我向他解释“蛇是靠自身的肌肉伸缩,从而使身体能够运动的···”“那么,如果人也没有手脚,也能像蛇那样走路吗?”“这……”我一时语塞了。那时候,我才知道要上好一节课是多么的不容易,教师备课的时候不但要结合小学生的心理特点,而且在上课的时候也要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窗外,细雨软软绵绵,轻润外面一片秋的世界。
雨,拔动心弦,轻弹那曲离别的哀怨,翻开心底银亮思忆的扉页。
愁,如红叶落索,在这秋雨凄迷的黄昏,圈转飞舞。我镌刻心间的串串失落,尘封于愁叶脉络之间。
那个黄昏,飘着朦朦细雨的黄昏,一叶升大的通知载你远去。送你,以往的欢笑尽失,千言万语凝成目光的交流;拥抱你,艰难吐出一路顺风,车门一关,留给我的便只有无边的孤独和失落。车轮辗着往事,带动你舞动的手臂渐渐远去。那晃动的摆摇,刻骨铭心,荡过我湿浓波的视线,从此定格在心底最深的角落。
怎能忘记那段携手的日子?嘻笑的银铃声此刻还清脆地于耳边回荡。下雨的时候最浪漫,共撑伞去采撷圆润欲滴的九里花,簇扎于窗边那串风铃;背对背静静坐着,聆听铃声,馥郁的花香与之溶成一缕缕温馨醉人的春风,轻拂彼此心房。那一刻塑成我情感中独特的风景。
望着窗外,漆黑一片,无声的雨还在下。静静坐着,慢慢咀嚼那份熟悉,那份温柔;轻拥那份寂寞与失落,发呆。惆怅之余,我渐渐悟出“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看到了这轻松后面的无奈与沉重。友人有自己的忙碌。自己的追求,毕竟不可能伴我走过生命的每一步。拾起那一段情感.用愁绪的青藤捆扎起来。搁于人生的角落里。
昔日如影随形的友人,现在各别一方。友情被离别拉成蓝色的海岸线。眺望远方,为我的挚友轻吟一支祈祷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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