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残疾人为话题的作文

2024-04-12 18:36:13 文题网 阅读:

    电视上播出一个坐轮椅的女性开车的镜头,加油门和刹车都是用手来操作。尽管她的左手好像不太灵活,但她和普通人一样开得很棒。那辆车根据她的身体条件做了一些改造。

    电视上的K女士很开朗,她说能够开车以后活动范围大多了。虽然腿不能走路,但如果有轮椅和车,就几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K女士每天开着车买东西,还到幼儿园接送孩子。

    电视的画面转到K女士的家中。她家的地面非常平整。

    看着这段电视,报纸上的一个大标题“无障碍”浮现到我脑海中。“无障碍”一词源于英语的“barrier free”“banifer”的意思是“障碍”。记得小时候看动画片时,经常听到电视里说设置“barrier ”,设置“barrier”就是为了阻止坏人侵人。那时候,“barrier”这个词是保护自己的意思。如今,这个词又重新出现到我眼前。“barrier free”就是“无障碍”,也就是说要消除一切障碍,让所有的人都能在普通的社会环境中无拘无束地生活,自由地参加社会活动。

    谁都想吃美味佳肴;谁都愿意去美丽的地方旅行;谁都希望自己有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谁都爱看赏心悦目的电影,这些都是很自然的要求。但是,如果因为身体的障碍而使得这些愿望得不到实现,那情况将会怎样呢?

    比如说,电影院正在上映一部优秀的影片,电视里正在介绍一家很好的饭店,但如果那家影院或者那家饭店门前的台阶很高,那么,坐轮椅的人就很难一个人去欣赏电影,去品尝饭菜。对他们来说,与其说几句“不能进去,很遗憾。”之类的安慰话,不如设法撤去门前的台阶更合适。装在高处的按钮也应该改低一些。

    以前我读过一位残疾人写的一篇随笔。那篇随笔的作者准备去一家电影院观看一部自己想看的影片,可影院门口有好几级台阶,乘轮椅没法上去。和他同去的友人说道:“算了吧,还是到别的电影院去看其它片子吧。”然而,随笔的作者却无论如何也想看这部影片。他便滑下轮椅,拖着身子,拼命地往台阶上爬。从他的这一行为,可以看出他想看驶执照会给他带来自信

    小小的驾驶执照,将会使男青年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使他更进一步溶人到社会中去。”

    我从图书馆借了几本关于为残疾人消除障碍方面的书。在阅读过程中,首先注意到的是无论是患有何种疾患的人,他们想做的事情,他们的愿望都和正常人没有两样。我想,谁也不应该有权利使用“残疾人、老年人”这些语句来把他们关到一个框框里,来断送他们的人生。我感到害羞的是,自己也曾持有过这种想法,认为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无障碍社会就是指福利社会,总是把“残疾”和“福利”这两个词搅混到一起。后来通过阅读,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给残疾人提供的各种设施,也许可以说是残疾人福利设施,但从“无障碍”的角度来看,应该说是“不管有没有残疾,所有的人都可以利用的设施”。在这里,“所有的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

    “福利”这个词,给人一种“残疾人是弱者,必须给予保护”的感觉。而“无障碍社会”,则是指残疾人和非残疾的人都能同样自由、安全、放心地生活的社会,强调的不是保护,而是残疾人的自立。

    向弱者提供保护,无疑是出自善意的行为。但是,如果仅仅提供完善的设施,提供生活所需的一切,弱者会觉得幸福吗?

    樱田淳患有神经性麻痹症,他在《福利的束缚》一书中这样写到:

    假如我突然产生一个念头,想去攀登富士山。那么,周围的好心人肯定会阻止我,肯定会对我说:“这太勉强了……”或许还会有人劝我:“还是爬一座容易爬的山吧。如果真想到富士山顶看日出,那就背你上山吧。”他们的好意我都能理解,也很感激。然而,我是想自己爬富士山。如果周围有人对我说:“虽然有些困难,你还是试试吧。但中途倒下我也不管哟。”“行装和食品应该这样准备。”“你要自己爬我们也没有办法,但在爬山途中,如遇上危险一定要和我们联系,我们随时都会给你提供帮助。”那我将衷心感谢他们。登山的美妙之处,在于历尽千辛万苦之后登上山顶,切身感受到自己被大自然紧紧拥抱的那一瞬间。用自己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攀登,这是登山者的最大快乐,没有残疾的人也是如此吧。

    残疾人作为社会的一员,他们希望得到和普通人一样平等生活的机会,希望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选择。他们渴望的不是仅仅向他们提供各种保障的社会,不是把他们背上富士山的山顶。妈妈以前做义务上门护理活动时曾对我说过:“我是在帮助他们自立。”那时我还是小学生,认为妈妈应该帮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多干活儿,他们才会高兴。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妈妈当时说的那句话的含义。尽管有些勉强,但让脚不好使的人练习走路,其实并不是故意使坏。也就是说,无障碍社会并不是指看到弱者可怜就为他们做些什么,而是要帮助他们自强自立。阅读这方面的书后,我越来越认识到这一点。

    那么,要使正常人和残疾人都能过上同样方便舒适的生活,我们具体应该做那些事情呢?

    在消除障碍方面,我首先想到的是公共场所的一些设施。人行道、火车站、建筑物的入口、电梯的按钮等地方为盲人设置了盲文标示,为坐轮椅者和老年人设置了斜行道,火车站还设置了自动扶梯和电梯。到处可以看到为轮椅专用车设置的停车场。公交车上也设置了老、’弱、病、残专用席。这样的设施如果能进一步完善的话,对身存残疾的人来说,可以从目前受到的各种制约中得到解放,大幅度地扩大活动范围。残疾人从家庭走向社会,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建设和完善这些设施,基本上是政府的工作。然而,这些设施有时候却完全不能发挥作用。比如说,在盲人赖以活动的盲文标示线上乱停乱放自行车;在轮椅专用车的停车场上停靠普通车辆;还有人坐在老弱病残专用座席上,看见身体不方便的人来了,却视而不见地打磕睡。

    不少人认为,设置残疾人也能安心生活的设施,那是别人该干的事,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还有些人说,政府为极少数残疾人花那么多钱不值得,不如把钱花在大多数普通人身上。立场不同,对问题的看法也就不一样,这一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我觉得,残疾人和非残疾人之间的心理上的隔阂是最令人感到可悲的事。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也是一道必须铲除的最大障碍。

    我思考了一下幸福的条件:第一是能自由地移动,第二是能自由地交际,第三是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现在正准备考高中,虽然有时候也觉得学习枯燥无味,但我有自己的理想。正因为相信理想会变成现实,我学习起来才感到有动力。

    但是,一个人的生存价值和可能性如果因为残疾而遭到否定,那谁都会觉得生活失去意义。作为社会的一员,即使身体有些残疾,但如果能为社会做点事情,谁都会感到高兴。我们的社会必须承认这样一个事实。

    “残疾人本来就不行。”抱有这种想法是很奇怪的。尽管会有不足的地方,但任何人都有其擅长的一面。坐轮椅生活的人中,也不乏伟大的科学家和艺术家。比如星野富弘,他的诗告诉我们人的那颗裸露的心究竟是什么。他把只有残疾人才能体会到的那种细腻的心声传达给了我们,让我们感受到平常容易忽略的那些宝贵的温馨与柔情。

    残疾人往往仅仅因为工作慢而被人看不起。可是,也正是因为有残疾,他们有时候却能发现常人不能发现的问题,解决常人不能解决的问题。我还是认为,不管是什么人,如果能扮演适合自己的角色,如果能为社会做些事情,如果能为自己而感到自豪,那他就能感受到生命的意义。因为他能意识到要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来生活,自己的存在就不能是可有可无的。这无疑也是无障碍社会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残疾这一障碍让人失去活力,让人失去希望。这种时刻,如果只是对一个残疾人说:“真不容易”“请多努力”之类的安慰话,那是完全不够的。帮助他们寻找将来的可能性,和他们一起去探索可行的人生之路,这一点尤其重要。如果我是残疾人的话,我最想要的就是自己的梦想,自己能做的事情。

    中国有这样一句谚语:“给人以鱼只能解一日之饥,但若教人捕鱼之法,就会解人一生之饥。”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为了让残疾人能在社会上自立,不能只送他们鱼,而要告诉他们钓鱼的池塘在哪儿,为他们修整通往池塘的道路,帮助他们改良钓鱼的工具,这才是行之有效的办法。

    再举一例。今后,信息产业将飞速发展,作为电话的替代物,听觉失灵者可以使用电脑和传真机与他人进行交流,不用出门就可以互换很多的信息。因此,教会残疾人操作电脑,使他们能自由自在地与社会进行交流,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近来,政府办公室里也可以见到残疾人在工作。每当看到这种情景,我心里就感到暖融融的。

    过去,残疾人被认为不能从事体育运动。如今,我们在国际伤残人奥运会上可以看到他们又蹦又跳的身影。对残疾人来说,体育比赛已不再只是观看的东西,而是亲自参加、亲身体验的一项运动,他们能从中得到极大的乐趣。当你观看伤残人奥运会时,你一定会忘却他们是身有伤残的人,你会情不自禁地说:“真了不起。”他们决不是畏缩者,尽管身体有缺陷,但他们堂堂正正地、昂首挺胸地生活在我们的社会里。不仅是体育比赛中,他们的日常生活也是如此。

    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上,穆罕默德阿里先生颇动着左手,用右手高高地举起了奥运圣火。阿里先生是最著名的拳击手,可他不幸患上了帕金森综合症。美国把患有疾病的阿里先生堂堂地推到世人眼前,阿里先生自身也在这最灿烂的舞台上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阿里先生虽然患上了帕金森综合症,但他不回避现实,昂首挺胸地高高地举起奥运圣火。全世界都在为他鼓掌,被他所感动

    当时,我从父母那里听到阿里先生的事迹后,心中激动不已。阿里先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疾患,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在公众面前,在最辉煌的舞台上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他的人生信念深深打动了我的心。能赞同阿里先生这么做的美国这个国家也让人感到敬佩。如果是日本会怎么样呢?如果是我会怎么样呢?

    本文的开头部分写道:社会应该对正常人和残疾人一视同仁。我们必须建立这样的社会。另一方面,残疾人自身也不能持消极态度,不能只依靠别人。否则,真正意义上的无障碍社会是形成不了的。残疾人应该像阿里先生那样抛弃自己的自卑感,正视自己的弱点,化劣势为优势,自食其力,自强不息。依赖他人不会获得真正的幸福。

    我现在是一个健康者。这样,或许有人会指责我不理解残疾人的心情。事实上,我也可能是没有真正理解。今后,我将尽量努力去理解残疾人。一位听觉失灵者曾说过:“虽然耳朵听不见,但眼睛看得见。用眼睛去听声音吧。”

    我曾经对听觉失灵者做了一些调查,在此介绍一下有关情况。

    四肢或眼睛有疾患的人,周围人一看就明白,也就容易判断应该替他们做些什么。可是,听觉失灵者从外表却很难判断,如果他自己不说,别人也就注意不到。听不见广播、听不见任何声音的世界是多么可怕啊!

    听觉失灵者并不一定都会手语。虽然可以使用一些与人交际的辅助手段,如助听器、唇语、笔谈等,但在工作岗位上往往非常孤独。因为别人很难跟他们搭话。他们的能力因此得不到正确评价,往往失去挑战新岗位的机会。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最近,学习手语的人正不断增加。对于听觉失灵者来说,如果通过手语交际的范围能扩大,他们的孤独感就会减少,就能更深人地走向社会。我深深感到:如果整个社会不齐心协力的话,障碍就无法消除。

    前些日子,电视里播放了一个叫做“听觉失灵者演奏会”的节目。一位有名的单簧管演奏家为听觉失灵者演奏了优美的乐曲。听觉失灵者是怎样欣赏音乐的呢,我非常感兴趣。

    演唱会上,听觉失灵者都戴着耳机。声音经耳机被转换为振动,再传到听觉神经。听觉失灵者到底能不能听到耳机里的声音呢?他们听到的是音乐么?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听的人都说:“这音乐太美妙了。”我虽然没有切身体会,但还是觉得应该为听觉失灵者举办演奏会,为视觉有障碍的人举办绘画展或雕刻作品鉴赏会。让残疾人运用他们自身的感官来欣赏艺术,这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

    暑假开始不久,我采访了一位名叫内藤夏子的人。她家住崎玉县的川越市,已经是位有孙子的奶奶了。她是位盲人。听妈妈说,她和她的导盲犬“艾尔玛”一起非常活跃。我采访内藤女士是想了解她作为残疾人的真实感受,并请她告诉我今后如何与残疾人相处。

    我们约好上午10点在车站的检票口见面。我和妈妈稍稍提前赶到车站等候内藤女士。9点55分,内藤女士出现在杂沓人群中,右手拄着一根盲人专用的白色手杖。那只毛茸茸的导盲犬也和她在一起。

    谈话的茶馆已经预约好,我们打算领内藤女士去那儿。“艾尔玛”站在她左边,我和妈妈都不知道怎么做合适。妈妈准备去牵内藤女士的手时,她说:“我自己能走,我稍稍抓着你就行。”原来,她不愿被别人牵着,而是希望自己用自己的手抓着。内藤女士走得很快,让我大吃一惊。

    进了茶馆,内藤女士对艾尔玛发出指令,艾尔玛便乖乖地钻到她座椅下边趴了下来。三个小时过去,艾尔玛一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乎让人忘记了它的存在。我是第一次接触导盲犬。导盲犬被训练得如此听话,我感到十分惊讶。下面的文章是采访记录,我尽量使用了内藤女士的原话。

    “不论什么地方,你能一个人去吗?”

    “有了狗以后是这样的。狗是五年前才有的。没有狗之前几乎不出门,那段日子真是无聊透了。非出去不可的时候,总是让别人领着。这样一来,我必须考虑人家的时间是不是合适,并且一路只能听别人的。有了艾尔玛以后,我就完全可以自由得出去活动了。和导盲犬一块出去比光是一根白手杖安心多了。”

    “您都去什么样的地方呢?”

    “什么地方都去。刚开始是自家的周围,后来去川越女子大学听讲座,认识了好多朋友。还参加县里举办的研讨会,如海洋研究会等。参加者从小学生到成年人(包括县知事)都有。我参加这些活动的另一个目的是希望人们能以正确的眼光来看待盲人和导盲犬。现在我还去打保龄球、乒乓球,去跳交谊舞,学习弹筝、弹三弦琴,学唱卡拉OK。”

    “您去的地方比我们还多啊!那些活动您都是一个人去的吗?”

    “全都是一个人去的。各种活动中,眼睛看不见的大多数情况下只有我一人。参加海洋研究会时也是这样。主办者看见我后马上就走过来说要跟我商量,间我有没有同伴,能不能自己照顾自己。除我之外大家视力都没有问题,他们乐意帮助我,理解我。不过其中也有人没完没了地问我:‘你这狗不叫吗?您眼睛看不见是不是很不方便?’显而易见,他们是不想让我参加。还有人问:‘您眼睛不方便,还去旅游吗?’出去旅游,至少能记一些地名,听一些解说,决不会是一无所获。只要有一点点收获,旅行就有意义。只要出去,就一定能得到新的信息。”

“您能介绍一下导盲犬吗?”

    “导盲犬,简单地说来就是‘与狗同住’。导盲犬训练有素,从不给人添麻烦。艾尔玛具有三四岁小孩的知识。只要对它说:‘邮局、Go, 门 ',‘商店、Go,门',‘票、Go',它就会带我去那儿。当然不能忘了表扬它一声‘Good'。上完楼梯,我说‘Good',出了检票口,我也说‘Good'。狗也喜欢被人夸奖。受到夸赞后,它感到高兴,更加听话。坐火车时,只要长排的座位上稍微有点空隙,它都会告诉我:“有空地方”。狗当然没办法判断人能不能坐得下,我便向周围人确认:“这儿能坐吗?”

    “导盲犬是怎样训练的呢?”

    “导盲犬每天给它吃两次狗食,让它养成不吃人的食品的习惯。给食物要定时,这样它的排便时间就会固定下来。一般情况下,它是不会随地大小便的。外出时,我总是把它的身子洗得干干净净的。”

    “您这条狗训练得真好。艾尔玛已成为您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伙伴。可是,您带着狗外出时,感到为难的事是什么呢?”

    “最难办的是有人对狗感兴趣而给它食物,抚摸它,或者向它打招呼。这样,狗会分散它的注意力,不能把精力集中到工作上。现在全日本的导盲犬只有800只左右,需要导盲犬的人非常多。整个社会对导盲犬的理解也不够。有人讨厌狗,不能带狗进去的场所还很多。有些出租车也不让狗坐。听说在美国任何地方都可以带狗进去。不过日本的大宾馆和大商店也都允许。被拒绝的时候我尽量说明理由,并向有关部门反映,以争取让更多的人能理解和接受导盲犬。这样做并不仅仅是为了我个人,我希望能为今后的人开辟一条道路。”

    “您希望政府为盲人做些什么呢?”

    “现在艾尔玛成了我的眼睛,我什么地方都能去。可参加活动时,许多地方以‘没有先例’为由,拒绝我参加。我希望人们能面向新的时代,多做一些‘先例’。对盲人来说,过人行道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即使绿灯亮了,但汽车声音很大,而指示可以通过的喇叭声音却很小,根本听不清楚。若把喇叭音量调大,周围的人又抱怨太吵。为使用轮椅者修建的斜形道上,希望也能设置盲文标示,对于盲人来说,他们分不清从哪开始是斜形道,从哪开始是一般步行道。在为坐轮椅的人的着想时,也应该考虑一下盲人。”

    “我们也想为残疾人和老年人做点事,可不知怎么做才好,您看应该怎么做呢?”

    “说实在的,残疾人什么都想自己动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情况,需要的帮助也不尽相同。笼统地说残疾人是不太合适的。应该先问间:‘不要紧吧,需要帮忙吗?’,这样做我们也高兴。不论是何种残疾人,突然被人牵,被人推,是会感到害怕的。对使用导盲犬的人过分热情,比如指引的行动和导盲犬将要做的行动相反时,那就非常难办。狗也会感到不知所措。当然对使用白色手杖的人来说,周围人的声音最宝贵。因为他们用白手杖只能探出一步左右的安全之路。最好的方式是轻轻地拍一下肩,说一声:‘不要紧吧。现在是绿灯’。最基本的一点就是他们自己想做的事就应该让他们自己做。愿意帮助他们的人,也许觉得多帮一点才好,但他们是不是愿意接受,这就不好说了。对我们来说,平等相处,意识不到自己是残疾人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时候。”

    “非常能理解。‘平等相处’,这才是无障碍社会应该追求的目标。”

    “见到我们残疾人时,请务必说一声:‘不要紧吧,要帮忙吗?’。既不费时间又不费金钱。我觉得志愿者参加社会福利活动应该是做这些日常小事。”

    内藤女士谈了很多,包括残疾人与社会的“障碍”,旅行途中的美好回忆等。她说的每件事都一一印在我的脑海里。我问她:“可以把您的名字写出来吗?”她很谦虚地低头说道:“可以。像我这样的人说的话,如果能得到大家的理解,我将感到非常高兴。”

    离开茶馆时,我帮了一下内藤女士。不过不是牵她,而是让她抓住我的胳膊。出来后,内藤女士和艾尔玛径直朝检票口方向走去。她们一步也没有走错,很快从最边上的检票口进了车站。我和妈妈一直目送着她们。艾尔玛是连接内藤女士和社会的梁。“和大家平等相处感到最幸福。社会福利活动在每天的日常生活之中。”内藤女士的话一直回响在我耳边。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一直以为无障碍社会就是设置和完善各种设施。现在我终于明白,消除残疾人和一般人之间的“心理隔阂”,这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人都能参与无障碍社会的建设。

    现在身体健康的人,将来会变老,眼睛会看不见,耳朵会听不见,腰腿也会变得不灵活。即便是这样,也应当以自立为基本,实在无法自己做的时候,旁人才伸出友爱之手。这一切变得理所当然时,那才是一个健全的社会。过分小心、过分慎重地对待那些不幸患有残疾的人,其实并不是在关爱他们。我们要面对现实,接受现实,要和他们一起来思考。

    在美国有一部叫《ADA》的法律,它规定在就业、交通、通信等所有方面都不能歧视残疾人。例如,轮椅专用汽车个头较高,不能停放这种汽车的停车场都必须加以改造。我作为川越市考察团的成员去美国访问时,感触最深的是美国的残疾人没有自卑感,他们很自然地溶人到社会中,帮助残疾人也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或许是《A D A》发挥了作用,美国残疾人和非残疾人之间的“心理隔阂”也比日本少得多。

    关爱残疾人的社会,普通人最终也将受益。

    我今后要学习的东西还非常多。自己学的知识能为社会做哪些贡献,这个问题也需要考虑。因为我手中也握着一把开启“无障碍美好社会”大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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