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年春节前的一夭,我在乡村外婆家度寒假。那天,下着蒙蒙细雨,灰褐色的云压得很低很低。我刚起床,就听见远处传来悲哀的锣鼓声、吠呐声,外婆告诉我,那是邻村的乡亲为一位青年教师举行葬礼。
当我走出门外时,送葬的队伍越来越近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群全身披孝,光着脚丫的小学生,紧跟着的是哀乐队,中间是八个男人抬着的一具墨黑的棺木,后面跟着五、六百人的送葬队伍,有农民、有教师、也有干部,组成一条长龙,在山间小道上,在锣鼓声、项呐声中慢慢地朝前移动。这么多人为一位青年教师送葬,我完全被感动了,跟着加入了送葬的行列。
当我走出门外时,送葬的队伍越来越近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群全身披孝,光着脚丫的小学生,紧跟着的是哀乐队,中间是八个男人抬着的一具墨黑的棺木,后面跟着五、六百人的送葬队伍,有农民、有教师、也有干部,组成一条长龙,在山间小道上,在锣鼓声、峨呐声中慢慢地朝前移动。这么多人为一位青年教师送葬,我完全被感动了,跟着加入了送葬的行列。
雨,在密密麻麻地下着。我走到一位大爷身边,问起这位青年教师的情况。大爷见我是外来的学生,用衣袖揩了揩脸上的泪水,便给我讲起了这位青年教师的故事:
“ 他叫刘明,是去年秋到我们村里当老师的。本来他是可以考上大学的,可是高中毕业那年,他的父亲病故了,家里投有了劳力,便休学回家了。去年,他考上了民办教师,乡政府把他分配到乡中学教书,可他不干,申请到我们村子里办小学来了。我们这个村子,以前是个穷山窝,我们这一代人都没有进过学校门。虽然近些年生活宽裕了,可村上还是没有学校,孩子们.上小学都要到离本村十四、五里的一所学校去,路途太远,孩子们一般都要等到十岁以后才上学,读完小学就完事了,还有好多的孩子都上不了学。你知道,我们是多么希望有一个老师到这里来啊。刘老师来了以后,大伙都很高兴,可是去上学的也只有十几个孩子,我们这个七百多人的村子,有二十几个院子,院子间又隔着三、四里山路,一些孩子上学大人们还是不放心。刘老师看到这种情况,就另外设了两个教学点,每天上午、下午、晚上轮流到三个地方上课,后来上学的孩子就有五十多个了。就这样他把身体累坏了,得了肝癌,前天晚上,他对村长说,他去了,不要为他开追悼会,把他埋到学校对面的山坡上就行了。昨天,他就这样悄悄地走了,村长遵照他的遗嘱,投有通知大伙开追悼会,可今天乡亲们都来了。”
讲到这里,大爷的喉管好象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再也讲不下去了。雨,还在浙浙沥沥地下着,送葬的人谁都没有打伞,淋湿了的头发直滴着水。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倾。这时,我看见走在最前面的学生的光脚,一个个冻得紫红紫红的,其间有两个同学扶着一个矮个子学生走着,个子学生已泣不成声。我问及走在我旁边的一位妇女,她告诉我:
“那是育山哥家的孩子,从小就患了小儿麻痹症。这孩子很聪明,别人教他什么字,能立即记住,还能写出来。听说别的孩子都上学去了,他在家里急得直哭。后来,刘老师知道了,就到青山哥家背孩子上学,上完课又把他送回去。今年春上的一个晚上,下着大雨,天墨黑的,刘老师在送这孩子回家的路上,跌伤了腿。青山哥看到刘老师摔伤了腿,便不要孩子去上学了。刘老师说什么也不依,硬是把孩子一天一天地接去上学。听说,这孩子考试还得了第二名。可是孩子的恩人就这样离去了……”
她还没说完,便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这时,雨越下越大,送葬的队伍象一条弯曲的长龙,往山上爬着。
我走到一位戴宽边眼镜的中年人身边,打听到他是乡里的教育专干,便向他问起了刘明。他用手帕擦了擦眼镜上的水,给我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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