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犁在《荷花淀》中,通过对话表现了不同人物的个性特征,写得简洁而传神:
女人们到底有些藕断丝连。过了两天,四个青年妇女聚在水生家里来,大家商童。
“听说他们还在这里没走。我不花尾巴,可是忘下了一件衣裘。”
“我有句要紧的话,得和他说说。”
“听他说,鬼子要在同口安据点……”水生的女人说。
“哪里就碰得那么巧?我们快去快回来。”
“我本不想去,可是伦婆婆非叫我再去看看他—有什么看头啊!”
水生等人参军去了,他们的妻子十分想念他们,一起商议去探望丈夫,可是又不肯明白地说出来,各自找出一些天真的借口来掩饰内心时丈夫的思念。上面那些简洁的对话,不仅反映了她们的羞涩和急切心情,而且反映出了各自不同的性格:“忘了一件衣掌”,感情表达得含蓄、内向,比较文静;“我有句要紧的话,得和他说说。”直截了当,显得夹朗、直率;水生嫂首先考虑到鬼子安了据点表现出她的稳重、谨读;“哪里碰得那么巧”,就显得有些胃失;最后一个人明明自己想去,却说婆婆要她去,本来是急不可待,偏又说没有什么好看,一副腼腆的情态跃然纸上。
学习了文学大师们描写语言的高超技艺,我们怎样才能像他们一样,在作文中把人物时话写生动,写出个性化的语言来,以此反映人物性格特征呢?
第一,要对自己周围的人认真观察,深入了解所写人物的个性特征,写口语化的语言。生活中有各种各样的人,因年龄不同,有老人、中年、青年和小孩,他们语言不一样;因身份不同,有工人、农民、教师、干部,他们的语言也不会一样。即使同样是工人,因年龄、性格、爱好、经历的不同,说出的话也会不同。我们要做有心人,平时多留心听各种人说的话,通过比较,发现各种人语言上的差异,了解各种身份、性格的人物语言上的特点,精选那些最能表现人物性格的话反映出人物的个性来。
有的同学却不善于这样做,他们掌握不了各类人的口语习惯,不论写谁,都是用自己的语言代替作品中人物的语言。这种不分对象,不看年龄,不管性格,都写成一个腔调的做法,显然是犯了千人一腔的毛病。要进免这一毛病,就要认真观察周围的人,了解他们的性格特征,避免说教式,采用口语化。这样,就能做到什么人说什么话,人物的语言合乎人物的身份、年龄、性格,人物的对话就能生动、典型、有个性。
苏向敏的《我就是我》一文中汁“小丽”这个人物的塑造就很有个性特征。而这特征正是通过小丽那个性化的语言表现出来的。文中三次写到小丽的一句话:“我不愿意重复别人,我就是我。”这不正是她那探索、开拓的勇敢性格的体现吗?!当社会上流行穿黄色衣服时,她微笑地反问:“流行的东西就一定好吗?感胃也流行,可谁喜欢…干什么总是去追赶浪头?为什么非要去重复别人?为什么不能成为自己?”当她在课堂上提出“古怪”问题遗到同学的攻击时,她幽双地说:“我不是木偶啊!”这些语言都反映出了小丽有思想、有主见。小丽在第一篇文章里写过这么几句话:“我有我的思想,我的灵魂,我的性格。人们在沙漠中探索,也许我在高山中跋涉。我不愿意让潮流淹没我,我愿成为时代的弄潮儿,一个敢闯新路的人。”小丽那不同常人的个性特征在她自己的话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社会就需要这样勇于探索,敢于开拓、有思想、有主见的新一代青年。
第二,写人物对话,还要注意配合描写说话人的心情、姿态、神情、口气等。有些同学写人物的对话,一味地你说、我说、他说,文章单调、刻板。如果我们写了时话,还描写出说话人的神情、语气等,不仅有助于读者深刻理解时话的意思,而且使文章更加生动、感人。
第三,如果文中人物对话较多,一定要分行写,也就是问和答都要另起一行,这样不仅使说话人的身份不发生混淆,而且读起来畅快,富于变化。
《明眸的折封》就是很好的例子。近2000字的丈章中,叙述、描写的文字不足200,剩下全是汁话。作者通过“我”和同桌的谈话,展示了80年代中学生的性格、情趣、追求等,塑造了两个中学生的形象。这两个形象的塑造,完全依靠人物的对话,通篇对话分行叙写,行文简洁明快,虽然没有标出时话中的说话者,但说话者却很明确。作者在写人物对话中,还注意描写人物的神情,例如写同桌的转变,开始他一双眼晴“失去童年色彩,略带沉郊”,经过“我”的劝说,“他陷入沉思”,最后“眼里满是希望”,看到他的神情,再加上他那“我也应该无愧于世界”的誓言,同桌的性格、心理活动都展现在我们面前。本文运用对话塑造人物,生动形象,对话描写十分成功,堪称一篇对话描写的佳作。
学习写人物对话,要注意让人物语言口语化,符合人物的年龄、身份、性格,精选那些最能表现人物性格的个性化语言,话要精炼,不能不分主次,眉毛胡子一把抓。在描写对话时,再配合描写人物说话时的神情、姿态、语气等,那么,语言描写一定会成功。同学们,让我们多留心身边人的语言特点,多学习一些描写语言的技巧,多读同学们的优秀范文,在作文中大胆实戏,让语言描写为我们更好地塑造人物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