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枯竭之感,—得失寸心知蒋子龙在一九八一年写过一篇《杂记三题》的谈创作休会的文章,第二题叫做.何来枯蝎之感”,其中有这样一段话:“我不知那些大手笔,那些才气纵横的作家在写作的时候是不是一点痛苦也没有,我体会创作的滋味可是—三分痛苦加上五分激动,再加上二分欢乐。有时简直是走到了绝境,觉得自己是个蠢才,搞创作是个天大的错误,可有的时侯,生活的手指又重重拨动了头脑中那根管创作的神经,突然闪现出来的一个人物,一个情节,甚至是一句有味道的话和一个新鲜的意境,都可能重新唤起创作的冲动,柳暗花明又一村,觉得自己并不那么分,还能干上一番,生活不断地伺前演进,笼统地说,创作永远不会枯竭。“一我们才三四十岁,不要被枯喝感吓住,分析一下,是生活枯竭了,还是思想枯竭了?也许是表现手法没有新路数了?拳头缩回去再打出来更有力盆,为了跳得更高,可以先往后退几步…写不出不强写,积蓄,寻求,酝酸更大的爆发。谈何苦恼,苦尽是甜,痛后是乐……
我以为,对于每一个严肃地走上文学道路的作者,这是都可能遇到的创作甘苦和体验。蒋子龙的历史新时期的创作,就总体来看,确实具有这种积蓄、寻求,要创、要闯的特色。《机电局长的一天》,固不必说,那是时代激情与人民呼声在特殊形势中的体现。它给动乱中被压抑的生活带来了一种清新的空气。《乔厂长上任记》,出现在伤痕文学较盛行的一九七九年,但它所注目的,却巳经是如何愈合伤痕向前奋进了。历史新时期开始了,新的长征需要新的开拓者.乔光朴可以称得起在文艺领域塑造出来的第一个开拓者的典型形象。“乔厂长”的名字,不仅搜动了文坛,而且冲击着社会生活,冲击着人fl的灵魂。一时间,’“乔厂长”,成了我们的时代、我们的生活所需要、所欢迎、所热爱的新长征引路人的代表,终于到了为这标志新时代进程的人们命名的时候,于是,蒋子龙的新作《开拓者》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