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写字台上,放着一个笔筒,听说是爷爷传给爸爸的。它既不是珍贵的文物,也不是豪华的装饰品,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瓷笔筒。
笔筒为圆柱体,高18厘米,直径13厘米,筒体全身雪白,置于一个仿红木圆形三足木托上,显得格外古朴典雅。圆形三足木托分五层,每层一个宽窄不等的线形圆环呈凸凹状一环一环地紧紧相联,三个随势微卷的木足牢固地撑着圆托。圆托由一块圆木旋成,全身为绛紫色,配以时凸时凹的线状造型,托着洁白的笔筒,那浓郁的墨香油然而生。
圆形瓷笔简正面中央绘制一幅墨色松鹤图,使本来就古香古色的筒身愈加给人一种道不出的清新高雅的感觉。筒体上绘制着苍松,苍老的树干拔地而起,直挺挺地伸向云天;那鱼鳞状的树皮,有的都已涨裂开,可见它们已饱经风霜。刚劲的虬枝由松干斜出,忽高忽低,千姿百态,有的卷曲向上,有的盘旋低回,有的掩映交叉,有的孤枝独出……虬枝上长满坚硬的松叶,时而浓密,时而稀疏。浓密的像不透风的墙,稀疏的只有一两个球球,孤单单地挑在鱿枝的末梢。它们和松干、松枝成为一体,向人们展示一种坚忍不拔、青春水驻的品德。苍劲的墨色松树上站着两只展翅欲飞的丹顶鹤,一只翘首远眺,一只曲颈高鸣,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流露出它们即将腾空高飞的喜悦。墨色松鹤图的背面两行遒劲的欧体楷书:“劲松挺拔傲霜雪,鹤舞枝头报春晖”,与松鹤图案相互映衬,进一步烘托出笔筒的古朴高雅。
笔筒中放满爸爸的文具。有各种毛笔,大到一号提笔,小至“叶筋”“衣纹”,全是爸爸业余练习书法、学习绘画用的;有各种器具,三角尺、丁字尺、长尺、圆规、量角器,这些器具是爸爸绘图用的;还有各种刀具,篆刻刀、木刻刀、平刀、斜刀,爸爸用它们刻印章,做模型,裁纸,削铅笔。
听爸爸说,这个普普通通的笔简是爷爷的心爱之物,爷爷一生都把它带在身边。这个普普通通的笔筒装满爷爷的智慈.记载着爷爷的辛劳,菠含着爷爷的情趣。爷爷临终时亲手把它送给爸爸,并要爸爸一代一代传下去。爸爸没告诉我爷爷传送笔筒的意义,爸爸也没告诉我爷爷为什么如此珍爱这个普普通通的笔筒。但是,从爸爸笔筒中装满的各种用具上,我似乎悟到了什么。我似乎悟到爷爷和爸爸都是重视知识、重视学习、重视修养的榜样。我也似乎悟到爷爷和爸爸都一样具有废寝忘食、辛勤劳作的美德。我还似乎悟到爷爷和爸爸都一样具有孜孜不倦的敬业精神。因此,不知不觉中我也喜欢上爸爸写字台上的这个普普通通的瓷笔筒了。
每天我都要在爸爸的圆形瓷笔筒前站一会儿,默默地注视着它。看着爸爸笔筒中的文具;看着爸爸从笔筒中取出毛笔,挥奄书写毛笔字,绘画山水、花鸟;看着爸爸伏案执尺提笔绘制蓝图;看着爸爸在笔筒前全神贯注冥思苦想。每当此时,我禁不住地在心中呼喊:“笔筒啊,笔筒,你真可爱!”
爸爸的瓷笔筒也成为我的心爱之物,每当爸爸不在的时候,我便坐在写字台前,学着爸爸的样子,冲着笔筒神思奇想起来;学着爸爸的样子,从笔筒中取出毛笔、圆规、长尺,在写字台上写写画画。渐渐地,渐渐地,我深深地喜爱上爸爸的瓷笔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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