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用确切的语言去描绘一个16岁女孩子,她既是浪漫而富于幻想的,也是现实而多愁善感的。处于这个年龄的我,就曾做过这样一件俊事。
暑假的一天.我在抽屉里发现一本爸爸的记事薄。随手一翻,一行小字跃人眼帘—“非菲生日,9月6日”;旁边有这样一个名字—“李菲倩”。
那一定是个女性!
我想,她是谁?爸爸为什么称她“菲菲”?一团疑云在我脑海中升起。也许人天生就有探人隐私的好奇心,我继续看了下去,发现在一段不长的时间里,爸爸曾两次去过“菲菲画室”。
画室?那她一定是个富有艺术气质的女子了。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十六岁的花季》中的罗兰,心中孩过了白雪那双仿徨、凄楚的眼睛。
猛然合上本子,酷热的天气里,我发现自己竟然四肢冰凉,心脏在慌乱地跳动。我被自已的推断惊呆了。
一连几天,我仔细观察爸爸的一举一动,发现往日可亲的爸爸好像变得疏远起来,连他对妈妈的体贴和轻松的玩笑在我眼里也变成了虚伪的做作。我想告诉妈妈,又怕给她瘦弱的身体再添重压;我想当面问爸爸,又觉得难以启齿。我终日处于矛盾和犹豫之中……
一天早晨,父母上班去了,我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发愣,无愈中瞥见平时爸爸随身带着的通讯录撂在床头柜上。我随手拿起,漫不经心地翻着。李菲倩,那个我不愿意看到的名字又出现了。
我心里一动,跳下床,冲向公用电话亭。我决定给她打个电话,请她重视做人的道德,别破坏别人家魔的幸福—我愤愤地想。
不知因为激动还是紧张,几次拨错了号码,拿着听筒的手也在微微倾抖。
终于,电话通了,听筒里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这儿是菲菲画室,你找谁?”
我勉强从纷繁芜杂的思绪中摆脱出来:“我找李菲倩。”
“我就是,有事吗?”
她就是李菲倩?我急忙追问:“那菲菲又是谁呢?你是不是认识—(我说出了爸爸的名字),我是他的女儿。”
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菲菲是我作画用的笔名。现在朋友都喜欢这样称呼我。我曾找你爸爸看过病,他真是个认真负责的好大夫,多次上门来给我检查。现在我的病情大有好转,可真得谢谢他呀!唉,人老了,病特别多……”
什么?看病?老人?我抓着听筒愣了半天,恍然大悟。不管那位李老太太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说了句“对不起,我太冒失了,再见”,“啪”的一声挂了电话,顿时感到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和惬惫。
回到家里,自觉好笑,真是自寻烦恼。
唉,16岁,这个成熟而幼稚的多梦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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