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阳和昨天的不一样。阳光沐浴下的我们却也敢说:太阳也有黑子!…
我珍藏着一叠“信集”。它虽不象邮集那样能给人无穷的乐趣,也不同影集一般能带给人美好的回忆。但,我却把它们视为一笔取之不竭的财富!
那些信是我在江苏省振业杯中学生作文比赛中获奖后,省内外的同龄朋友写来的,而且还在增多。;每夭我都准时去迎接发行员,每次都怀着异常兴奋的心情剪开洁白的信封——这其中也有少数无非是写“才华出众,未来作家……”之类的溢美之词,对于这些,我都失望地一扫而过。然而,更多的信则是让我走进那思索的天地……
“你的《吵架》和生活真实不符,是你想象的产物,太赋于理想,会使个性越发脆弱。中学生应当敢于直视现实!”
说这句话的是一位很普通的中学生,他是江苏省邢江蒋王中学高二(2)班的丁胜明。他的话,让我脸红了,心沉沉的。
我们,在象牙塔的世界里。在我眼里,月亮是玫瑰色的清澄,星星是水晶般的莹洁,太阳是七色梦……然而现在,他的话惊醒我以前的省略阴影是多么的毫无意义!于是,我不愿再做七色梦了。
“你文中写的那个困难户,据我所知,已达到那儿的‘小康水平’。”好尖锐!
以前,我和我的同学们每天听新闻,论时事,对于用核武器之类的新战术更是津津乐道,认为这就是关心祖国。当谈及“初级阶段”、谈及贫穷,除了抽象的概念以外,还真说不上一词半句的。因为我们地处市郊,有幸与贫穷无缘。
丁胜明,你说得对,我们应当敢于直视现实。生活中有真善美,也有不足与缺陷。我们国家在走向富强,但不等子很富裕,甚至有贫穷的角落。我们应当敢于直视它,更要敢说敢为。愿我的同龄人亦持此种想法。
如果说丁胜明的信给了我对贫穷的意识的话,另一封信则让我对它看得更清楚、更形象了。
这是扬州师范学校(1)班的张梅同学由我的《深沉的爱》而发出的对家乡、对老父的爱:“我来自江苏的‘三泰’地区。第一次到城市,一切都感到新鲜、陌生。路面是那样的平,’走路还要规定路线,新华书店那么多的书,从来没见到过的;人真多,到处是人的海洋、音乐的海洋;’人们都穿得漂漂亮亮,那要花多少钱啊!”“学校伙食太好了!每星期竟能吃上四次肉。爸爸为了我上学节衣缩食,我多想让他也来吃一顿啊!”
读到这里,我的泪禁不住地流出来。心灵的悸颇蕴着一群在我看是很可怕的影象:“偏僻乡村里随处可见的蛆虫扭动的润藩,云贵高原上的人们睡躺在猪圈上层,仅一排竹之隔,还有那儿原始的自给自足的经济,秀峰上十来岁的卖瓜孩,纤嫩的肩膀上累累的印痕……”这是那儿的于宇让我告诉居优的同龄人。
我们在自责。每天有人将白花花的摸模扔掉,宿舍里有人把刚带来的一大块肥肉扔在地上,还有……,张梅,你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还树立了一个崇高理想:考师范,回乡当一名教师。
不记得多少次耳闻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自己曾以学生的清高给予藐视的一甩头,俨然自己是文明人多不记得多少次目睹一群空虚无聊的人坐在一起漫无天际地对别人说长道短,还有的凑成圈子打麻将牌,为了一两毛钱争吵不休,自己曾以学生的所谓“傲骨”,给予淡然一瞥,偶或煞有介事地指指点点评评:唉,中国人的效率太低,不记得多少次读到被巫婆愚弄的农民的悲惨遭遇,自己曾以学生的觉悟抱怨一句:中国人的素质太低。我始终是旁观者,甚至也随和柏杨喊道:丑陋的中国人,却从不寻根!
寻根去!
贫穷,是这一切的渊远之源。
耽于或熟视无睹贫穷,那是怯懦,已不属于我们,只会发泄牢骚、抱怨,那也是怯懦,已不属于我们!
恰同学少年。丁胜明,张梅,我,你,他,一切青少年朋友,让我们走出象牙塔的世界,更坦然地去迎接冲击,让我们的信念我到更有力的支撑点,真正担负起我们的责任。
我深信;将会有一个奇迹和我们大写的年龄紧紧维系!
这些信是我的财富,我要永久地保存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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