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人最后的中学时代,和琦成了同学。然而,仅仅是点头之交的同学,只是常常从同桌口中得知班上有个甘于卖命、把有限的课余时间投人到无限的调侃事业中去的男生。只是偶然的莫名其妙的所谓诅咒,让某个人头痛了好半天。只是从一本本精致优雅的同学录中,认识了一个点胡搅蛮缠、喜欢用绿色水笔涂抹的男生。而这些,恰恰是我痛绝的,未加“深恶”二字,已是给足了他面子。
真正的相识,却是从抵挡不住好友的诱惑,一起到了他们所谓的“窝点”开始。龙井茶的氮氯,飘忽着我凝重的思绪,也模糊了我对于面前的他的痛绝。看着他放肆地与彦讨论着村上春树,讨论着米兰·昆德拉,讨论着周围熟悉而陌生的一切,甚至讨论经常胡说八道给自己惹祸的我,我觉得除了琦那张精致的脸,我并不认识他。
终于,我认识了,不算晚。我也可以和琦讨论了,讨论岩井俊二,讨论川端康成,讨论大江健三郎。这或许也能称为臭味相投吧。
电话的时间记录被一次次地刷新,看得妈妈直以为一向温顺听话的女儿在这个万分紧要的关头深陷某种高中生不宜的深渊而难以自拔。一直不愿意相信一见钟情—不仅仅是感情,我执著地认定时间是一切一切的试金石—直到现在,还是如此。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和琦的进展是如此地迅速,不知能不能称为我的一个反例。也许,真的,所有的真理都会有例外的时候。有恍然一梦的不真实感,在找不到感觉的感觉里游荡。
门,已好久未开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一点锈斑。也许,经过一点努力,门还是会开的。
常会有一番恐慌,面对着认真和执著,我常常会不知所措。想开门,却总觉得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住了。我知道,沉下去,我,便安全了;我知道,十公分的差距实在不能算是差距;我知道,我不应该后悔;我知道,我并非是只问过程的完美而不顾结果是否灿烂的人;我知道我害怕面对一切没有结果的虚幻—我,全知道。可悲的是,我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或许也没有为琦想过。他在于什么?他能为我干什么?能给我快乐或者最低限度的安慰吗?能在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里找到他的需要吗?
不能确定的太多了,容我考虑的时间太少。催促着我更换步调的又何止是面前的倒计时?我的迷茫一天比一天匆忙。
琦的水漂打得不错。角度不到位,高度不到位,深度不到位,力度不到位—可是,打水漂的人到位了。原先让我如此反感的人,如今看来如此可爱。只看见他的笑,未见到他的眼泪;只看见他帅帅的姿势,未见到他一次次失败后的无助与仿徨。这,算不算是了解呢?或者,只是我潜意识里选择了如何去了解,了解这个至今仍然陌生的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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