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1962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1-19 13:22:25
《忆父亲三两事》
我父亲傅种孙先生,字仲嘉,(1898.2一1962.元)和师大附中有四十多年的密切关系。他1920年毕业于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数理部,当年留母校附属中学任教,次年进人数学研究科。1928年升教授,相继在高师、女师大、北大、辅仁等大学教书,但附中的课还是教了很多年。附中从主任(校长)到工友,不论理科还是文科教师,我父亲都很熟悉,有很多是他合作共事几十年的老朋友。他和韩桂丛(满庐)先生一起译述赫尔勃特原著《几何原理),和程廷熙(春台)先生合著六册《初级混合数学》,和附中同仁创办算学丛刊社,翻印和出版了几十种数学教材。我父亲编纂的《高中平面儿何教科书》,在附中试用八年。
1925年附中开始实行三三制,我父亲正教高中班的平面几何课。他把以前为新京学院补习几何的讲义,修改补充,油印成册,作为教材。后来又请韩向渠、李宇涵、魏庚人几位先生试用,经过八年的增益修正,才在1933年由算学丛刊社铅印出版,这书解放前印过四版。抗战时期有一段时间用拆开寄信的办法,邮到城固某些班次使用。1982年由赵慈庚、谭寿芬等几位先生译成语体文字,改称《平面几何教本》,在北京师大出版。魏庚人先生曾经多次称赞《高中平面几何教本》“是一部众所周知的经典著作”。“本书理论严谨,观点较高,深人浅出,百读不厌。对我国数学教育颇有影响。”他还多次说道:“书中表示四种命题间关系的方形图,简单明确,是明辨真伪的金科玉律,是近代数学家傅种孙先生创立的。”
北京师大附中算学丛刊社是数学教师们集股成立的数学书籍的出版组织,1929一1949二十年间,影印过二十多种外文数学著作,组编过许多套中学大学数学教科书。影印的书精美价廉,自编教材水平较高。这个书店“对我国算学教育的发展,引起学生对算学的爱好,提高我国的数学水平,是有很大贡献的。”(魏庚人:《数学教育文集》)
这个出版社的发行所最初在南新华街13号,叫做“新华书店”(这和解放后的北京新华书店是两同事)。后来迁到西河沿185号。当年我家就住在它隔壁186号前院,程廷熙先生一家住在186号后院。前面两个门牌号分别出人,后边却有个小门相通着。程先生还兼着书店的经理,两边来往比较方便。
算学丛刊社出版的还有:1931年王鹤清、魏庚人、程廷熙的《初中算学教科书);程廷熙的《初中代数教科书》;1932年韩清波、魏庚人、李恩波的《高中立体几何教科书》;1937年韩清波的《初中几何教科书》;韩桂丛译的《范氏代数》等。五十年后,韩清波先生回忆说:“我到附中任教时(1927年),初中的数学教材就是仲兄所编的《混合数学》六册,高中的平面几何就是仲兄所编的《高中几何》。这两部教材实际上就标志着当时附中的数学水平。”
军阀和国民党反动统治时期,常有进步青年被捕人狱。营救他们,不仅要舍得身家性命,而且还要店铺担保。有位叫杨式人的进步学生,我父亲多方营救他出狱。“铺保”就是用“算学丛刊社”的名义。杨出狱时,衣服全都破烂不堪了,伤病交加,几乎是奄奄一息。后来休养一个时期后,才偷偷地逃往解放区。解放后,他曾几次写信给我家,表示对我父母的感谢之意。
为了追寻我父亲早年的历史,我几次请教魏庚人老师。魏老师拿出他珍藏的几大卷北京师大《数理杂志》和《数学季刊》合订本,里面详细记录了北京高师数理学会历届领导和学会干部改选情况和名单,五四运动前后的学术活动和教师学生的数学物理论文200多篇。其中署名我父亲的有20多篇。我父亲从进北京高师的第二年起就担任数理学会副会长、会长、编辑部主任和编辑,一直延续到毕业后。后来又参加创办《数学季刊》、《中国数学杂志》。据魏老师讲,《数学季刊》的发刊词是我父亲写的。《中国数学杂志》的刊名则是我父亲敬请毛主席为其亲笔题写的。可惜这个极其珍贵的题名只用了5期,后来该杂志改名为《数学通报》,这个题名再也不能使用了。
《母校,我人生的起点》
我从1956年至1962年在北京师大附中度过了六年美好难忘的时光。母校的阳光雨露使我从一名中学生成长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34年的军旅生涯,使我从一名普通战士成长为一名军事学院院长、共和国的将军。役漫人生路,几度风雨情,是军队这所特殊的大学校培养造就了我,而我人生的真正起点是在母校—北京师大附中。
1956年夏天,当我远离父母来到北京师大附中的时候,学校老师热情的接待令我终生难忘。白天,上课之后,老师带我们在校园的松柏甫道上漫步、谈心,在操场上打球、跑步;晚上,老师带我们到图书馆、实验室或电影院。他们像父母一样带着我们这些远离家乡的孩子,开始了崭新的中学生活。
我在这里犯过多少次错误,真是记不清了。但清楚地记得,我刚人校时是一个贪玩、淘气的孩子,上课时还把篮球踩在脚下,一听到下课铃声就抱着球往外跑,有时上课时还趁老师不注意从后门溜出去玩一会儿。老师总是耐心地教育我,严肃地批评我,给我讲保尔·柯察金的故事,讲毛主席和其他老一辈革命家青年时代刻苦读书、奋发向上的经历,鼓励我继承、发扬革命传统,立志成才。我病了,便带我去医院,给我补课。老师不仅给了我良好的教育,还给了我父母般的温暖和家庭一样的沮馨,使我茁壮成长起来。我在初中光荣地加人了共青团组织,毕业时以全优的成绩被保送上了高中。升人高中以后,学校还培养我连续两年担任初中班级的少先队辅导员,高三时担任团支部书记。工作中,老师手把手地教,使我很好地完成了组织交给的各项工作任务。TTZ)年夏天,学校还选派我光荣地参加了北京市中学生军事夏令营。老师带我们到长山列岛军事要塞同海军官兵生活了一个月。在那里,我第一次和军人朝夕相处,第一次全副武装上了靶场,第一次看见军舰,第一次听到毛主席的警卫员讲二万五千里长征时爬雪山、过草地、打败敌人的一次又一次围追堵截的艰苦历程,从而认识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一支光荣、伟大的军队。从那时起,我便下决心当一名解放军战士,到祖国最需要、最艰苦的地方去为人民站岗放哨。我在校六年那2000多个日日夜夜,伴随我的总是老师的身影、老师的声音。是老师牵着我的手步人文化知识的大厦,跨上了人生的一个又一个阶梯。从那时到现在,我体会最深的是:世界上有两个人的爱最无私、最伟大,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老师。
爱是不能忘记的。母亲和老师的爱尤其不能忘记。他们用血肉孕育了我们,用心血哺育了我们。我们记住了她们的爱,便记住了恩情,记住了希望,记住了回报,记住了奋斗。
1962年,在国内国际形势非常严峻的情况下,我高中毕业后放弃报考大学的机会,投笔从戎,加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行列,在祖国的北部边粗当了一名解放军战士,开始了数十年艰苦奋斗的军旅生涯。塞外边毅的风,从春刮到冬。春天黄沙蔽日,冬天滴水成冰。我们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中站岗、放哨、爬冰卧雪、,摸爬滚打;打山洞、挖战壕、埋电缆、盖房子、打苇子,最紧张的时候,一天要干十六七个小时。训练中,胳膊上的血痴摔破了再结血痴;施工中,手上的茧子磨破了再结老茧。寒冬腊月,我们搞战备施工,累得脱掉棉衣还满头大汗;炊事员把大米饭送到山上,我们没吃几口,饭和碗便冻在一起。那苦、那累、那难,现在想想都不知怎么过来的,可当时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我当时是连队为数不多的高中生,从小读书,没千过累活,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和农村小伙子比着干,真有点吃不消、挺不住。我也曾动摇过,可是一想到母校老师的教导,一想到自己当兵时面对母校立下的誓言,便又咬牙挺住了。
我当兵三十多年,从战士到将军,从部队到学校,从山沟到城市,无论在什么生活环境中,无论在什么工作岗位上,母校都始终在我的心中。尤其在陆军学院铭年,无论当中队长、大队长、训练部长,还是当院长,母校严谨治校的传统始终影响着我。
“努力办成第一流模范学院”,是聂荣臻元帅生前为我们学院的题词,也是全院上下共同的奋斗目标。身为院长,我深知自己肩上担子的重量。
怎样创办第一流的模范学院?我们在坚持“抗大”的办学方针、学习“抗大”经验的同时,还多次到北京师大和师大附中学习。师大附中有着近百年的办学经验,很多著名的政治家、科学家、文学家、教育家等都在这所学校学习过。母校之所以能够取得这样辉煌的成就,最主要的是有一支学问高深、品德高尚、爱护学生、海人不倦、热爱教育事业的教师队伍。我们在创办第一流模范学院时,非常注重学习这一经验,把培养过硬的教师队伍作为工作重点。近几年来,我们请北京师范大学帮助办大学函授班,派教员到军内外著名院校进修,采取多种措施提高教员的科学文化和教学水平,并建立竞争激励机制调动他们教学积极性,使学院的教学水平不断跨上新台阶。全院先后有十多人被评为全国、全军优秀教员,有五十多人人选《全军院校名师大典》。学院先后创立了军事教育、军事管理学等五门新学科,填补了我国军事教育的空白。我们在教学中还借鉴北京师大附中积极搞好教学改革的经验,先后对全院四十多个主干学科进行了“优化教学内容、优化教学过程”的改革。这一改革总体设计方案和教学经验,曾获得全军教改成果一等奖。同时,我们时刻注意像北京师大附中的老师那样关心、爱护学生。“台上当老师,台下做模范”是我们院领导给全体于部、教员提出的要求,也是给自己立下的规矩。学院在建校初期,边建设边教学,从干部到战士,从教授到学员,都一起住帐篷、睡地铺。现在,我们条件好了,有了先进的教学设备,有了良好的生活环境,但我们仍然和学员打成一片,给学员做好样子。每年毕业学员到太行山进行近似实战的千里综合演练,野营路上,学院领导、教员都和学员同吃,同住,同学习,同娱乐,同训练。我经常边行军边给学员讲《永不掉队》的故事。这个故事,母校老师多次给我讲过。每当讲完这个故事,我就想,我们中华民族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将人类社会的好传统接过来、传下去,使祖国人才辈出、繁荣昌盛。在学院每年一度的野营拉练中,学员们的脚上都打满血泡,有的学员在急行军中累倒了,最后几十米,是爬着到达目的地的。他们喊着“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口号,唱着“红军不怕远征难”的歌走完千里野营路。学员毕业时,都积极要求到边疆去,到基层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每当送毕业学员踏上远行的征途,我就会想起自己告别母校时老师送我奔赴祖国边疆的情景。此时此刻,我胸中就有一股热流在涌动,便一遍又一逍地默念着一个一个老师的名字,向他们致谢,为他们祝福。今天,在母校建校95周年之际,我深情地道一声:母校您好!老师您好!并向敬爱的母校、老师和校友们致以崇高的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