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一天照例是熬夜,从晚上的八点钟开始,天上的烟花就再也没有停过,看了一整晚的新年联欢晚会,到凌晨快两点,才由了阵阵鞭炮的炸响声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醒来,抬起手上的表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九点,但困倦的眼睛又闭上了,又睁开时,是妈妈在床边喊我起来,看到放在床边的新衣服,我猛然想起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春节,对于每个人来说是一年中最喜庆的日子。
小时候,在平潭老家,大人们的这一天是个大忙特忙的日子。首先要去老房子,要擦门擦窗洗地板,那是一厝石头房子,里面长满了杂草,却还堆着老爸小时候用的铁架床,已生满了锈,门框的木头已开始腐烂。即便是这么破旧的老房子,但经爷爷那双巧手重新搭建后焕然一新,更像是一幢乡村小洋房,念旧的爷爷保存了土坯砌的灶台和那口50年前打的水井,但实际上这两样又做不了什么。然后,还要在新房子这边把去年的床单、被套、窗帘拆下,洗净,再挂上。
小孩子们这一点受到优待,只需要等着大人们做好年夜饭,时不时冲进厨房拿块炸海蛎饼或炸马鲛鱼什么放进嘴里,还哼哼唧唧问好了没有,可以吃年夜饭了没。等待夜幕降临时,一大家子便团团围坐在圆桌前,开始祷告,大人们开始互相祝酒,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酒香,小孩子们则不停的往自己嘴里开始整块整块的塞年糕、塞大肉。饭后,小孩子们就会拿着买好的烟花,在自家院子里开始放起烟花来,各家的狗早就被吓得互相叫嚷起来了,但鞭炮声早已盖过它们的吼叫声。
可是,混吃混喝,烟花爆竹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老妈的一声问侯打断了我的思绪:“在想什么呢?”我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穿上过年前买的新衣服,又继续写着那些没有写完的那些烦人的作业。就算是过年,坐在书桌前的我,每天被问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作业写完了没!”这也让我不胜其烦,做完了说做得太慢,没做完又被说得更狠。算了,我被忽视得已经习惯了,虽然不算高兴,但不去找大人们闹情绪已经不错了。独自跟自己拼接好的乐高玩偶们自问自答,看着自己喜欢的书,被遗忘也可能是个好处。再也不会有人去看你做什么时,也是一种解脱。
人长大了,就算是在故乡,也不能如小时候那般的自由自在了。我听着外面的脚步来来往往,是爷爷要去放爆竹了,想来新年已临近。当爆竹开始炸响时,我伸手轻轻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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