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夕阳垂暮,明月已乘风徐来。她的到来,带走了最后一缕残红,带走了白天的忙碌,却带来了夜的寂静,月的皎洁。
河面映月
河面上飘荡着一叶竹筏,许是垂钓人因过于专注收获,忘却了时间,忘记了归家,便任竹筏东西,任竹筏漂荡,顺流而下,随波逐流。在月的映衬下,轻柔的月光如白纱般洒在河面上,小竹筏河中游与月光浑然一体,好似画家笔下的一幅油画。
夜的寂静慢慢笼罩着垂钓人,加上晚风轻轻徐来,使垂钓人感到些许凉意便摇曳着竹竿乘筏归去。一根竹竿,打碎了河面的平静,使琉璃滑的河面荡起串串水珠,荡起圈圈涟漪。月倒映在河面上,竹筏漂过月影,竹竿将月影搅碎。待竹筏划过,河面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破碎的月影也无刚才那般支离破碎。
见此,猴子捞月在我脑中闪过。她不知疲倦地在清澈的水中寻找着她的倒影,似她非她,但终归破镜难圆。而我们终归是简单无庸的过客,对月影早已习以为常。
梧桐赏月
而在不远处,我与伙伴们端起各自的小板凳坐在庭院门口的梧桐树下畅聊。仰首,星星宝宝依偎在月亮妈妈的怀中,月亮妈妈正轻声地给星星宝宝们唱着《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在脑中萦绕,挥之不去。星星满天,但月只有一个,那月好似一把利剑,在在高寒之中体会千年万年的孤单。
我们虽在梧桐树下畅聊,而我却时常走神。抬头望着那一望无垠的星河,总是能看到那繁星闪烁的星河,小星星在黑夜中犹如调皮的孩子般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一缕清风拂过,吹起了我的发丝,吹醒了我的神志,却吹不倒那月的伫立不动。
我陶醉在月的美丽之中,却也时常遐想着黑夜若是无月,那会如何?漆黑夜晚,空中无月,空有璀璨星河,那必定会很无趣吧。无月,就好似万里晴空没有一朵洁白的云朵,只有蔚蓝的天空和那刺眼的骄阳。夜深之时如若无月,必定是星星在不余遗力地散发着星光,那微弱的星光洒在人间,似有似无。如若有月,那银雾般的月光挥洒人间,洒在那片片轻云上,使轻云染上些许银雾月光,再加上星光点缀,美妙极了。
因我的原因,梧桐树下的我们开始聊月,赏月。月在我们的认知里各有不同,有团圆之昭,有孤独之昭,而在古人的诗词中,也阐述着他们的见解,更是大不相同。
诗中叹月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时人。从古至今,时空隔绝,月却寄托了古人的种种情深浓意。李白的望月还乡,张沁的庭中盼人归,以月为伴,以月为友,相伴至久。或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孤独寂寞;或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思乡情谊;或是“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的郁闷叹惋;又或许是“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的童年无知……苏轼同张怀民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感慨出“何夜无月”之叹。
从古至今,月,何不是思念之物?何不是纯洁之昭?她经历了世事沧桑,看透了岁月篇章,岁月流逝,却带不走她那风华正茂。春的勃勃生机,夏的热烈阳光,秋的成熟稳重,冬的皑皑白雪,都不及月的皎白纯洁。
说到月,不可避免地扯上那些悲欢离合的情节,寄予“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的心愿。生命的悲欢离合何曾无?月的阴晴圆缺何曾无?蓦然回首,孰不知,那都是月光照亮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