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后的流年,一晃已是数年。曾经为我提灯的他,依旧站在我身旁,指引我前进的方向 。 ——题记
曾经的我,热爱音乐,喜欢徜徉在音乐的海洋之中。那年,我开始学习萨克斯。
曾几何时,我以为吹奏是如此的简单:只需要将腮帮子一鼓,使出吃奶的劲,用力一吹,便可发出动听的声音。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吹萨克斯有多艰辛:每天我得抱着这个比我矮一点点的大家伙,按照老师的要求,收紧下嘴唇,不断吹气、换气、吹气……一天下来,双手早已酸麻,嘴唇仿佛被刀割了一般难受。我真的想要放弃,可想到爸爸那期待的眼神,心一横,便坚持了下来。
这一坚持,便是六年!六年哪,风雨无阻,爸爸总是准时送我去学习萨克斯;无论酷暑寒冬,总在我学习萨克斯的楼下等待。
终于,我有机会去参加2016年夏日的萨克斯“阿波罗杯”,爸爸陪我同行,说是为我做后勤服务员。刚开始,我还非常自信,可到了现场,看到那酷热紧张的氛围时,我也紧张起来。
不知多久后,主持人叫到16号——我,我开始在台后做准备。可是,万没想到,在我前面表演的那位选手竟然和我吹的是同一首曲子——《瑶山情歌》,而且吹得非常地流畅。我不由得慌了手脚,手心出汗,头皮发麻,脑子一片空白。我硬着头皮上台,一上台便出现重大失误:不仅将谱子吹错,还将音调吹跑偏了,望着台下摇头皱眉的评委,听到周围“啊呀”的叹息声,我心跌入深渊,眼前一片黑暗,曲子还没吹完,便抱着乐器狼狈跑了下来。
一下台,我忍不住嚎啕大哭。 爸爸赶忙跑过来,紧紧抱住我,拍着我背:“儿子,没有关系!我们见识过就可以了,加油!我们一起努力!下次再来!”
等到我慢慢停止啜泣,情绪稳定后,爸爸语重心长地说:“一次失败不可怕,我们要从这次失败中总结经验教训,才能不断成长,取得进步,好吧!”
从此,我如吴王夫差一样,时常提醒自己:你忘记了上次的耻辱了吗?于是开始努力练习:音不准,我一遍又一遍的对音;节奏不对,我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吹练;情感不对,我会向父母和老师请教。全音符、二分音符、四分音符、八分音符、十六分音符、休止符;连音、滑音、倚音……就这样,鼓着腮帮子,吹啊吹啊吹,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日升月落,寒暑易节。
一年后,我再次参加了一年一度的才艺比赛,站到了同一个比赛舞台,我望着台下似曾相识的评委老师,眼里再无恐惧,而是坚定和自信,是长时间苦练的自信!赛式换了,曲子和争胜的决心却未变。
悠扬的乐曲从萨克斯流出,仿佛看见美丽、孤独的瑶族姑娘,迎着晚风,向着明月,深情述说着自己对情郎无尽地思念;情郎回来后,姑娘围着火炉,唱唱跳跳,抒发着无限的快乐和爱意。
曲终,潮水般的掌声响了起来,看着台下的评委,我似乎感觉温热喜悦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老爸,您就是夏夜的那阵凉风;老爸,您就是黑夜中那个为我提灯的人!
谢谢您!未来之路,我将不畏风雨,不惧黑暗!
老师的话:
浩然善于琢磨老师的引导,越来越善于寻找自己独有的生活素材,运用对比构思,叙写自己在吹萨克斯过程中感受父爱,感恩父亲!真挚自然!
如果说母爱是家庭和美的润滑剂,催化剂;父爱的宽容大度,理性有度,则是家庭中的镇静剂,孩子成长中遇挫的定海神针!无论是八年级《背影》中朱自清父亲的那句“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还是七年级《走一步,再一步”中飞行员莫顿.亨特的父亲在面对悬崖上孩子的那句:“不要想有多远,有多困难。你需要想的是迈一小步,这个你能做到。”伟大的父爱,哪怕内心汹涌,却能平静有力地给出建议,而非歇斯底里或泛泛说教!
狄更斯说:“父亲,应该是一个气度宽大的朋友。” 梁凤仪说:“恐惧时,父爱是一块踏脚的石;黑暗时,父爱是一盏照明的灯;枯竭时,父爱是一湾生命之水;努力时,父爱是精神上的支柱;成功时,父爱又是鼓励与警钟。” 谨以此文为智慧宽容的父亲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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