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小孩,你别急,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到,年味浓。今年过年,我来到外婆家,体验到了乡村那不一样的过年习俗——打豆腐!
下午四点,我和小伙伴们玩得正开心。突然听见“哗啦啦”的声音,我循声望去看见外婆正在往一个大木桶里倒豆子。我们几个立马冲过去,嘻嘻哈哈地问外婆:“外婆,您要干嘛?为什么把豆子倒入桶里?” 外婆笑而不语。看着一颗颗飞入木桶里的黄豆,我忍不住伸出手掌接住它们,可是那些调皮的家伙倒不高兴了,嘟囔着:“快放我们下去,我们要去游泳了!”我只好放开手,小豆子们跳入水中,尽情地享受着井水带来的乐趣!等外婆直起腰,放下袋子,我忍不住又问:“外婆,这么多豆子到底是要做什么?外婆高兴地回答:“这是要准备做豆腐过年呢!”“是我最爱吃的那种三角形的豆腐吗?” “恩,就是那种,今年多做一些,你多吃一些!” “哇,太好了,那我可以看您是怎么做的吗?”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只是第一步:浸泡豆子,明天才开始做。”
第二天一大早,外婆就把泡得胖嘟嘟的豆子,沥干水,再清洗一遍,挑到专门打豆子的作坊里去,打成豆浆状。没过多久就看见外婆回来的身影,我迫不及待地跟着外婆进入了做豆腐的屋子。外婆把打好的豆浆用棉布和木棍做好的大型漏斗(正方形的棉布的四个角分别系住“十”字架的末端)里,将豆浆和豆渣分离开。看着外婆摇着木架,豆浆就顺着棉布的底端流出来,就觉得好新鲜,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外婆见我跃跃欲试的样子,问我:“你想试试吗?”“我睁大眼睛,连忙点头,太想了!” 我学着外婆的样子,左一下右一下摇着,可是木架纹丝不动,我咬牙再试,还是不行。外婆哈哈大笑,说道:“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的!”这时,外公已经把豆浆都倒入了大锅,用大火烧开,盛出放入木桶,冷却,直到表层凝结成一层厚厚的豆皮,再把豆皮炼出来。“石膏水磨好了吗?”外婆朝小舅说了一声,“马上好。” “入膏”是做豆腐最关键的一步了。外婆一手提着石膏水,一手拿着大瓢,加入一瓢石膏水,就在大木桶里轻轻搅动几下豆浆,一连加三四次后,原本纯纯的豆浆出现了白白的云一样的豆腐脑。每加入一些,就更浓稠一些,看着这神奇的变化,我连连赞叹,这其中应该是有着科学奥秘的,只是目前我还不懂!
大约在半个小时左右,大木桶里的豆腐脑就变成了白嫩嫩的了,这时,外婆才小心翼翼地把豆腐脑舀入木质的正方形盒子里。盒子里用棉布垫底,四周余留一部分,将装满盒子的豆腐脑盖上棉布、木盖。过一会儿,再在木盖上放上一桶水,帮助木盒子里的豆腐加速排除水分,形成固体状。
等水滴的差不多时,外婆把盖子打开,掀开布,太不可思议了:刚才还是液体状的豆腐脑,现在却变成了一块嫩嫩的豆腐,一盒白嫩的豆腐就形成了。用刀划开成一小块一小块,就是我们平时在市场见到的那样的豆腐了,真实太神奇了!
到了下午,外婆把白豆腐切成三角形,炸成金黄色,待过年了,加入大块肉一起慢慢熬制。咬一口浓汁溢满整个口腔,只剩下满足了。这独特的味道,是外婆家的味道,乡村的味道!
这传统的年味持续了上百年,外婆的外婆就开始做,乡亲们乐此不疲,每年过年每家都要做:为过年而忙碌,为思念乡味归来的儿女而忙碌,为独特的味道而忙碌......
这种纯手工的年味已经越来越少,我希望能延续的更久一点,再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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