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电影也是一家人轮流去看。厂里有什么活动,老太太穿着得十分漂亮地跟儿媳妇一起去参加。 “莉达,你是个好人!”安尼娅说,“你真好!’, ’莉达摆摆手。 “这话你该去对我婆婆说。好啦,安尼娅,我祝愿仿补..…” 晚上,尤拉来了,带了一把大搪瓷茶壶,还带来了鲜花。他给母亲买了白石竹和一把早春紫罗兰。 “你好,妈妈!这是你要的列宁格勒的茶壶,保加利亚白石竹和本地的紫罗兰,给你。’夕 “小尤拉!”安尼娅激动地说,“你真一长大成人了……” 她觉得好象多年没见儿子了。
尤拉放好帽子,脱下军大衣,敞开军上衣的湿领子:外面气温是十度。 “妈妈,甚至长过了头,我开始发胖了,也秃顶了。” 他低下头,安尼娅看到在他那稠密的,褐红色发卷的后脑上隐约出现将要秃顶的迹象。 “你怎么这样啦,尤罗奇卡?你刚二十五岁呀……” 尤拉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趟,然后坐在扶手椅上。他敞开军上衣,后来干脆脱了下来:他不愿象个客人似的。 “你记得吗,妈妈,你说起过糊墙纸的事。我在列宁格勒给你买了很漂亮的。” “我让你买来吗,尤拉?是过世的外婆要过糊墙纸…… 可现在,尤拉,我已把外婆的房子卖了。” 尤拉皱起眉头,皱纹象手风琴的风箱似的。后来他耸耸肩膀:既然卖了,那就是说,应该卖。 “靠树林旁边的那个小棚子还在吗?”他问。
“就是我和小伙伴们藏过电台的那个?” 所谓电台就是一个邮寄东西的空匣子,那是安尼娅给他们往农村寄面条和糖果用过的,后来尤拉和伙伴们在这里面 装满碎铁块,绕上电线,就叫它电台。 “棚子好好的,可是房子卖掉了,真觉得可惜,尤罗奇卡。”安尼娅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前些时候和这座房子相关联的种种事情。“你记得吗,墙多结实!看上去永远坏不了似的!” 尤拉作了个安慰她的手势:既然卖了,就算了。那么谈谈别的事吧。 安尼娅怯生生地着了看他的眼睛。他知道点什么吗?她不敢去想,她的成年儿子,这样仪表堂堂、明辩是非的尤拉能够猜想到,她会为无法遏制的爱情而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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