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漫天朝霞,我们“绿色天使”的七名成员,唱着歌儿向白云深处走去。绕过弯弯曲曲的山路,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翠绿,有高的,有矮的。松柏挺拔笔直,杨柳随风摇曳。“李大爷,我们来啦—”我们把手合成嗽叭筒一齐高喊着。这时,远山也回荡着“我们来啦—”真是有趣。李大爷磕着烟袋,从木制的小屋里走出来,亲昵而又慎怪地说:“哟,这帮小精灵每个星期天都准时报到。”李大爷侍弄树可是个老行家,退休后,他把在苗圃的实践经验,全用在了屋前屋后的樟子松上了。
在省城大学毕业的儿子三番两次地让他去安度晚年,可是他就是留恋这些小树苗。李大爷对待树苗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亲切,锄草、施肥、捉虫。每年都把上千株松苗无偿地赠春城绿化委员会。在一块空地上,老人耐心地教我们插杨树条。他望着这片林子,欣慰地说:“再过六七年,又都成材了,那时你们也要考大学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这慈祥的面孔,使我想起令人脸红的往事:三年前的春天,树枝刚抽绿,我率领东邻西舍的伙伴们,跑到这片林子里折树枝,扭叫叫吹,被李大爷看见了,为掩护小朋友们先撤退,自己做了俘虏:心里想,糟糕,不告到学校去,也得挨一顿揍。
可是李大爷没有电闪雷鸣,却摸着我的头和蔼地说:“娃,要爱护花草树木这些小生命呀!假如我把你的手弄断了能行吗?”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心里踏实多了。这时藏在旁边偷看的“乓‘,们全围了上来。李大爷笑呵呵地坐下,给我们讲了植树造林的好处。回家后我越想越羞愧,于是我们七个淘气包子又以我为首成立了“绿色天使”小组‘专门向老人学植树、护林。休息的时候,李大爷有滋有味地抽着那老旱烟,深情地对我们说:“娃,我百年之后,你们就把我的骨灰撒在这片林子里,那是好肥呀……”我望着老人那古铜色的脸和那双粗壮的大手,想起了龚自珍的诗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我默默地祝福着:愿他老人家和松柏一样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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