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北京人,应该为自己能够生活在首都而自豪,可我原来却常因为自己生活在偏僻的丰西火车站附近而苦恼:听着火车尖利的汽笛声和黑乎乎的大喇叭里不时传出呜哩哇啦的对话声,看着杂草丛中一堆J作好像永远清理不尽的货物,真让我心烦意乱。 只有到了夜晚,不远处一片灯火斑斓,这才给荒凉的丰西带来了几分生气。我奇怪地问爸爸:“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驼峰,上面有个编组站。” “什么叫驼峰呀?’’ “驼峰是为使车辆解体时便于溜放而特意设计的。编组站前的路面,缓缓隆起又缓缓而下,如同骆驼背上的峰。” 这天下午,我和同学们来到了编组站采访。
空中密如蛛网的接触线,罩在几十股或弯曲或笔直的铁轨上,夕阳的余辉,把铁轨照得熠熠发亮,不少黑白相间虎尾似的路标从地下钻ti. u “呜—”火车一声长鸣,喘着粗气,由北往南缓缓驶来。不知什么时候一位叔叔手拿一柄叉子早已站在路边。 他侧着身,弓着腰,扭着脸,一边随车小跑,一边将叉子伸到两节车厢之间,然后敏捷地周叉头向上一挑,又用叉柄往下一压。这样一节节车厢依次向下溜,从峰顶分散到下面各个股道中去。不一会,木来一股道跑来的列车,就这样分道扬镶了。 叔叔干完了,把小纸条抓成一团儿,在空中抛了个弧线形,哼着小曲跳上了站台。我们向他说明来意,随他进了一间小房子。 叔叔知道我们是来写他们的,你推我操,都有些不好意思。
见我们盯着桌子上一张张有密密麻麻数字的小纸条,一位叔叔解释说:“青岛来了酒,要运往全国各地,就要把列车解体重新排队。” “这么小的站,管这么大的事?’, “站小?它是咽喉要道,就是嗓子眼儿。” “在全国占的一可是首要地位,就是在亚洲也是屈指可数的呀!’, 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那要运多少货物呀1" “每夭的流量不下两万辆(节)。”叔叔轻轻一笑。 我们不约而同地吐吐舌头。 话刚说到这儿,又来了一列火车,抽烟的叔叔把烟头一扔,用脚一碾,“腾”地从长椅上蹦了起来,冲出门外。 “看见了吗?不能慢一点,不能出一点差错。,,另一位叔叔说。不知不觉地,我对他们产生了几分敬意。 这时,灯亮了。首先在道边钻出了葡萄紫,不远处又跳出了孔雀蓝,杆下忽的又蹦出个牡丹红。在灯光下,还星星点点夹杂着乳白色的小亮点,“呢l”的一排光束,灯塔上一串串橙黄色的灯也一下子亮了。 “看,好看不?将来还要更美。”站长叔叔的眼晴也是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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