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爸爸娶了阿姨,我倚在门口,吮着食指,盯着陌生的她,觉得她很美。爸爸要我叫她妈妈,我拼命摇摇头,只说她不像妈妈。 接着,我度过了我的童年,也懂事了,时常一个人呆立在妈妈的遗像前,默默地流泪,千百次的间不知地下是否有知的妈妈,为什么抛下孤零零的我。 遥远的西藏拍来了一封电报,阿姨看完后哭了,因为爸爸的双腿永远留在只在梦中去过的大雪山上。 爸爸回来夙。
就吵着要离婚,阿姨笑着摇摇头,膘了一眼身边的我,只说我怎么办。以后爸爸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再以后的我不知怎么迷上了美术,阿姨便从她那总是不够用的工资里拿出一部分钱,让我看着办。 我去省城参加“美专”的专业考试,是阿姨送的我。
直到车开始起动时,才发现阿姨丰腆的身躯已过早萎缩了。看着渐渐远去的她,我陡然发现她竟跟我永不得忘的妈妈似乎有点像了。 我很快回来了,面对着轮椅上的爸爸和车把手后的阿姨,只说了句通过了。接着就看见眼泪在阿姨眼眶里转了两溜,终于流下,流入了她很久没有出现过的酒窝里。 良久,我突然从背包中取出那张烫有维纳斯的通知单,痴痴地盯着那个完美的女神,只觉得她渐渐变成了妈妈,又由妈妈变成了阿姨,我轻轻唤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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