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住宅楼间一片寂静,天上的启明星还在不时地眨着眼。足球场上一位少年正在练习带球。只见他高高的个子,一头乌发,黝黑的臂膀衬托着紫红色的面庞,显得格外英俊、健美。那只球就象粘在他的脚上一样,辗转自如。他,就是铁一中校足球队的中锋,我的“小凯撒”—艾哗. 我第一次接触艾弊是在01年天津铁路学校的足球联赛前不久。当时,我作为铁一中学校团总支的干部到足球队协助工作。 第一场比赛就是对铁三中—公认的最强的队。比赛一开始,我队用“四三三”阵型,全攻全守先声夺人。但是铁三中的队员们有丰富的比赛经验,他们在优秀射手陈晓清的带领下,迅速稳住阵脚,很快就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使我方门前险情丛生,把守门员周笠军忙了个满头大汗。 总算熬过了上半场,冯教练根据上半场的情况,向我们重新部署了下半场的战术打法。
下半场我们摆出“四二四”阵型,双中锋拖后,提前了退却终点,场上出现了均势。离终场只有七分钟了,看来比分恐怕是0:0了。忽然中场的祝捷一脚妙传,艾哗象一辆小摩托一样飞速切入,他面对防守队员把球轻轻挑起,晃过对方,不等球落地,凌空劲射,球应声入网。场外掌声雷动。我们胜利了! 比赛一结束,我们兴奋地冲入场内,和艾弊他们热烈地拥抱在一起。 艾弊的球艺是众所周知的,他苦练的精神也是众所周知的。不论是严冬还是酷暑,不论是平时还是集训,他每天总要跑上四、五个两千米,各项基本功也总是反复练习。每逢节假日,他总是整天驰骋在绿茵场上。一到寒暑假,每天下午都到天津队去训练。四个小时紧张的训练还甭说,从他家骑车到体工大队往返就要四个小时,可是他从未间断过训练。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艾弊渐渐熟悉了,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然而我真正认识他,却是在一九八二年一月的下旬。 一月中旬,在我们和河北业余体校的一场比赛中,艾弊不慎跌伤了挠骨,住进了医院。 星期天下午,我到医院看望他。我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见他正在床上酣睡着。我摄手摄脚地走到他的床前,静静地守候着他。 我从床头拿起他的日记本翻了翻,一段扣人心弦的语句映入我的眼帘: “公元lssa年1月io日,记住这个日子吧,终场的笛声响了,电视机前的空气凝固了—我们失败了。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泪花,也有人低声抽位着,没有一个人说话。过了许久许久,刘宏一边用他那双颤抖的手把刚拆开的鞭炮重新裹好一边呜咽着安慰大家:‘不要哭,屠龙未果再磨刀!希望在我们……’他说不下去了,一头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足球起源于中国,由于战争传到了西方’。我们的足球真的不行吗? 中国人真的不行吗?
“不,中国人能行!排球的‘东洋魔女’我们见识过了;羽毛球的‘印尼羽王’我们也见识过了。足球呢?马拉多纳、克鲁伊夫、罗西、鲁梅尼格,我们就不应该见识见识吗? “不,应该见识见识!我们的足球能行!苦练、苦练、再苦练!……” 我的眼睛模糊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这就是八十年代的青年,献身足球事业的青年! 他出院不久,就被选入了专业队。在教练员的悉心培养下,技术、战术意识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不久前他去彬州集训了,在为他饯行时,我特意引了一首小诗与他共勉。 “掌声、笑声、呼声, 卷起一阵阵旋风…… 莫道只有千万束目光凝视, 迷恋球场的还有十亿双眼睛。 在这如醉如狂的‘看台’上, 谁说没有未来的球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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