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四月十一日开始“练兵”的,至二十日竞赛完毕,刚好十天。
四月二十一日上午,三十个参赛者都陆续“散”去了,只刹下邵阳的张小牛没买到车票。那天我呆在家里,小牛一边嚷普一边推门闯进来了:“田老师!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我问了一圈呢卫他们都走了,我一定要找你扯扯才好受……”我心底猛地一籁,向着这位省作协会员欣喜地迎上去,发现昨天还直乱咦咬的三十五岁的五尺汉子竟涌出两行热泪。
记得十八日那天,衡阳的杨绍明带来同学们的意见,要求照个集体相。晚上,学校为调剂同学们的精神,为他们放“乱世佳人”的录相。我在录相一开始就坐不住了,走了出来。几个同学也随我出来了。我想起只有一天就要正式竟赛了,而我们的“兵”还未练到家。我忱心忡忡,几个同学看出了我的心思,马上去告诉看录相的同学,无一例外地全部回来了,这时录相只放了一半。同学们坐在我的房间里,站在房问外的走那里,听我“发号施令”。我说:“同学们,录相以后还可以看吧,竞赛却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为了竞赛成功,不看值得。”末了我还规定不要再提照相的事,全力以赴作准备。第二天,居然没有一人再提照相的事,全是默默地在想,在写。到晚上,我实在内疚了,想弥补点什么,就召集了一个别有情味的签名会议。连我一起三十一个人都到了,捧着自己的本子叫人签名,那股认真劲,真有几分神圣的色彩。有的同学的本子上已签了三十个名了,一水劲地还去找第三十一人来签名,找来找去找不着,急得满脸红,还请同学帮普找,一个一个名字数,数到最后就缺了自己,于是乐得满屋的笑声。
“天有不测风云”。十六号清展,邵阳的女同学周青病了,腹部纹疼,皮汗直冒,脸色苍白。她有过慢性盲肠炎,怎么办?我找来了吉普车,由邵阳的陈海全和常德的陈登玉护送去医院。陈海全是个二十三岁的小伙于,虽有些伍泥,但还是红著脸扶周青上了车。省直的陶世超掏出五十元垫作住院费用,他的摩托车在这个关健时刻更作出了突出的贡献,去市区按周青提供的地址寻找她的姑妈和姨妈。终于找到了!我们的二陈才得以折回。一场不小的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这十天,我被这人间最真挚纯洁的情谊深深地撼动了,我更被同学们那奋发忘我的拼搏精神深深地撼动着。
练“兵”一开始,我就要求“郎乎球”。我说每篇文章都要有令人击掌喝彩之笔,就象郎平的球一样。一篇文章有一个“郎平球”可打七十分,有两个“郎平球”可打八十分,有三个“郎平球”可打九十分,一个没有不行,一定要纹尽脑汁摘出来。
同学们瘦了,省校的伙食办得好,可是食而无味,口里嚼粉饭,脑子里却想着文章,一桌子人吃饭有时竟无人咬声,不少同学随便咽两口,就匆匆离开了。寝室里的灯有时到深晚两点还亮着,而清晨的树荫下最早出现的又是我们同学的身影。有时我发现有的同学在无人的围墙后山脚下紧锁双眉地玻来玻去竟达一、二小时,口里还念念有辞哩。
邵阳市的李贤刚一文接一支地吸著烟,他的心沉得最下,专注到旁若无人,他老是紧锁双周在想,得意之时又颇有节奏地用双脚轻点粉地,弄得一房的人抗他的议。我叫了他三、四声他才醒悟过来,一见是我,一脸的愁笑,一只手忙拔出一支烟给我,可掉到地上的却有三四支。他的文章写了四千五百字,我提出压缩一半。他象被火灵I一下,幸著文章的手退了回去,急促促地把稿纸翻得很响,还不时地拍头看我。舍不得,难剑爱?我提议去找找有经验的同学帮忙,他应允了,拿着一包烟请教了四、五位同学,终于改就了里有同学笑他憨,笑他迂腐,想不到夺魁的竟是这个慈汉子,真是大智若愚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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