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是个很难解释的词,字典里找不到,现在也很少有人听到她,更不用说提起她。但她却娉娉地从苏东坡的一页发黄的词中走出,走过二干年的岁月,亭亭地立在了我的面前。
她是谁,我m满灰尘的记忆深州以乎有什么在欢腾地应和着她。
那记忆已经很旧,旧得无法续全。模糊一片中依稀看到——
一个人一大早来到黄龙洞,爬上栖霞岭,在金鼓洞边舀一勺泉水,虔诚地在佛像前坐上一会儿,闻一闻几日前留下的淡淡的香烛味,仿佛一阵佛鼓和长长的颂经声从里面透霉出来;或是在牛泉墓边休息片刻,看着那高高隆起的“土包”,体昧着“腾蛇乘雾,终为土灰”的凄凉;更是望湖楼前浅暇淡茶句句断续着石碑上苏公的词句,和茫茫水雾中的歌舞升平。
还有那一个人在家的下午,躺在床上看天,澄明的云,轻轻抚过--天,飘忽不定;A是闭上眼睛隔着眼睑欣赏日光的夕彩;更是径声哼一首歌,把自己溶化在里面……
那是一种很难体会的感觉。
蒸许李白“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自负一目了然,“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的失落和无奈也不难表达,杜甫“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国恨家仇让人同情愤慨,辛弃疾那“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逾”的鸿图大志让人钦佩。
但“人生有味是清欢”……?
现在的时代里似乎找不到她。
是她受不了现代的喧嘈和浑油?是她对现代人失望?抑或是她觉得受了现I人的冷落?
的确,从前有多少文人雅士追求她。而现在,却不太有人想起她。
于是她失落地逃回了那张破旧发黄的诗页中。
当有人想起时,也只能从那依稀带有她气息的诗中体味了。但眼要清欢,抬望眼,满目灯红酒绿;耳要清欢,只有摇滚的情歌;鼻要清欢,只有油烟与尾气;舌要清欢,只有南北会俊;身要清欢,只有弹丸之地;意要清欢,只有凡尘世事。
那一丝她的气息似乎也要飘忽而去了,书页中却清晰地映出了一个淡烟疏柳的晴滩。
标签:不到是个现在字典很难很少里找解释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