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者标其前,跋者系其后。顾名思义,跋是写在书籍或文章的后面,一般都是用以评介书籍的内容或说明写作经过的。《红楼梦新论》前有其庸同志的《序》和作者的《自序》,其庸同志是梦溪同志的老师,他们两位近年来在红学研究上,都是很有成绩的,而且常相切磋,相知之深,自非我所能比。作者《自序》又把本书写作经过交代得清清楚楚,有条有理,《后记》中也还会再说些什么,那么,留给这篇跋文的,似乎只有一个内容,即我个人对于这部著作的读后感了。这未免使我拿起笔来有些踌躇。
粉碎了“四人帮”,特别是党的三中全会以来,经过拨乱反正,红学研究有了很大的发展,文章遍地开花,专著不断涌现,又出版了两个专门研究红学的刊物—《红楼梦学刊》和《红楼梦研究集刊》,形成了红学史上一派空前未有的繁荣景象,无论是对作品本身的研究,还是对作者生平家世的考证工作,都不断有新的成果和新的突破。《红楼梦新论》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绽开的许多新花中的一枝。而从我自己来说,近年来虽然参加了《红楼梦学刊》的编辑工作,红学研究中的新发现、新进展,不仅给我以启示和鼓舞,并且救正了我不少偏颇和拗见,但却终究由于对《红楼梦》未做进一步的研究,不免有些隔膜,着实没有多少发言权,因而,也就只能谈一点粗浅的认识和理解了。
《新论》收有十七篇文章,虽系论文集的形式,却自成系统。从时代背景、作者问题,到作品的思想主题和人物形象、版本源流,以至二百年来红学研究的得失,都有着独辟蹊径的探讨和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