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想让任何人为我开门或为我抽出椅子。我认为这些礼仪是男人们创造出人的软弱和无用。我的外祖母痛苦生活的真实而又恐怖的故事使我成了一个倔强独立的年轻女孩。我知道隐藏的真相会带来愤怒和遗憾,因此我在内心中交战,而对世界保持沉默。
我从未见过外祖母。我只知道母亲告诉我的事。在外祖母有了两个孩子——我母亲和舅舅——之后,她的家人禁止她再有孩子了,但她还是怀了第三个孩子。后来外祖母的哥哥强迫她做了流产手术。
在被迫流产以后,外祖母在夜里从噩梦中惊醒,尖声叫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在哪儿?”
母亲和舅舅,那时都比我现在还小,他们并不知道流产的事。他们跑进外祖母的房里,舅舅用胳膊紧紧楼住她倾抖的身体,试图安慰她,向她保证着:“我在这儿,妈妈。我在这儿。”
但是,外祖母并不能感到慰藉。她嚷着:“不!另一个儿子,另一个儿子!”
母亲和舅舅感到迷惑不解.认为外祖母发狂了,直到他们了解了真相—外祖母未出生的儿子被从她那儿带走了。
在度过了无尽压抑和无礼虐待的一生后,外祖母于48岁死于一种可怕的乳癌。
我从未见过她,我从未亲吻或拥抱过她,我只见过她一张甜美的照片,我从未穿过一件她做的那许多令人爱慕的褶边套裙,我只有她的黑色丝绒披肩。
在拉丁美洲的风俗里,一个女人是微不足道的。你会被卖给一个男人,像女仆或奴隶一样度过余生。你必须像被告知的那样精确地做每一件事,你在主人的怜悯下过活。你如果不想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你就得把它隐藏起来。
在这里,在美国,作为一个女人你仍然是微不足道的,并且作为拉丁美洲人你必将遭到歧视。你犯了双重错误,因为你是个拉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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