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去的列车上,我坐在摇晃的车厢里,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坐在周围的乘客:一位于部模样的老头倚在座位上打着磕睡,一位小姑娘躺在妈妈的怀里,玩着一个布娃娃,还有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的青年人,嘴里叼着一支香烟,正和一位留着分头的小伙子放肆地谈笑着,除此之外,就是那种互相陌生的沉默,我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列车开进了一个小站,上来一队乘客,我发现这些乘客的眼睛都分明有些呆滞。啊……他们竟是瞎子!我心里感到一阵疼痛。领头的穿一双旧胶鞋,卷起的裤腿上溅满湿泥。“哈哈,盲人协会上车呀!”花格子衬衫张开了嘴,露出了满口的黄牙,我心里的压力越来越重了。
车厢里已经没有了空座位,这些盲人只好站在过道里,我见状,环视一下周围,毅然让出了自己的座位。“谢谢!”那位盲人赶紧说道。我心里激起了幸福的浪花。想不到的是,老干部、小姑娘、妇女也站起来了,其余的乘客发出了“啧啧”的声音。是讥笑?是赞扬?还是心中的共鸣?又有许多个座位让出来了。顷刻间,车厢里热闹起来,许多声感谢的话,许多声真情的话,充盈着整个车厢。刚才那陌生的沉默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理解后的真诚,心灵的共鸣。花格子衬衫和小分头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也默默地让出了自己的座位。
望着这亲热的场面,听着这真诚的话语,我的心激动起来了,这是世上最诚挚、最珍贵的感情。啊!我心头的压力也随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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