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进大海
波涛声在隆隆作响
抛开胆怯
桨奋力地划
也有过犹豫或者懒惰
但我总是把渗进来的水
淘出去倒在外面
让齿轮更快地旋转
因为有十只手曾给它注过油
虽然它很老很老
那首工人有力量的歌
也会同流行歌曲一样
在我的耳边奏鸣虽然
八小时伴着的也有轻松的音乐
我仍象一颗螺丝钉
牢牢地拧在旋转的齿轮上
尽竹也有时松动，还会被
再一次拧紧
使我的灵魂无法离开
那黑色的是铁又是力
坚硬冰冷碰撞时
会发出悦耳的声响
我就是在一次次撞击声中醒来
人群匆忙地走向各自的岗位
背后是一轮在升起的血红的太限
把双臂张开拥抱锯齿形的建筑
铁也感到柔软轻盈
慢慢地厂门前那堵带玻璃的
布满各式图片与照片的墙上
现出戴红花的形象
而泪却高兴地留在心里
笑声伴着愉快飞越所有的墙
锚泊港湾之后
波涛仍在身下沉浮
在渐渐放出红光的晨曦中
无论是一声汽笛或一声铁的击碰
都引我驶出家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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