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夏,美国支持南朝鲜大举侵犯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10月,战火烧到鸭绿江边。面对这种形势,学校组织了“我们应当怎么办”的大讨论。有的同学认为事不关己,不必理它;有的认为没打我们,师出无名;有的认为美国强大,我们支持朝鲜,无济于事,还会引狼人室。大家各抒己见,争论十分热烈。学校因势利导,向学生进行国际主义教育。大家渐渐统一了思想,认识到应当发扬国际主义精神,出兵援朝。今天回忆起来,当时那种开放式的政治教育方法,对于深化教育效果,起了很大作用。
不久,党中央发出了抗美援朝号召,阐明了“唇亡齿寒”、“户破堂危”和帝国主义是纸老虎的道理。同学们响应党中央的号召,走上街头宣传,说快板,打腰鼓,演活报剧,做讲演,宣传抗美援朝的伟大意义。我当时是演讲员,有时一天讲十几次,嗓子都哑了,但心中很愉快,觉得自己和祖国联系在一起了。
1951年夏,我初中毕业前夕,党中央、毛主席为了建设现代化的军队,有力支援抗美援朝战争,决定大办军校,招收地方中学生人校学习。面对着贴在教导处公布栏内各军校的招地方中学生人校学习。面对着贴在教导处公布栏内各军校的招生简章,我内心很不平静。《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中主人公保尔的关于人生意义的铭言,母校师长的谆谆教海,抗美援朝宜传的深刻教育,团员干部的带头作用......一齐涌上心头。我没有同家中父母商量,就毅然报了名。不久,我被批准参军了,面对祖国的信任,人民的期望,我十分激动。学校在礼堂为参军同学开了欢送会。初三(1)班也为我们六位参军同学开了送别会。张兆和先生用她徽薄的薪水为我们六人每人买了一本《论共产主义教育》。她鼓励我们发扬母校光荣传统,做一名军校的好学生,立志报国。她像慈母一样,眼睛里闪着泪花,同我们一一惜别。随后,我们告别了母校,告别了朝夕相处的师长和同学,到北京大学工学院集中。7月14日晚,在中山公园音乐堂,解放军总政治部和北京市委为北京参军的学生举行了隆重的大会。
散会后,在返回集中地的路上,我们以一种自豪和悲壮的心情欣赏着故乡的夜景。军车飞驰,新月如钩,迎着仲夏的夜风,大家不约而同地唱起了《共青团员之歌》:听吧!战斗的号角发出警报,穿好军装,幸起武器。青年团员们集合起来,踏上征途,万众一心,保卫国家。我们再见了,亲爱的妈妈!请你吻别你的儿子吧,再见吧,妈妈,别难过,莫悲伤,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次日,我们身着军装,分别踏上了各自的征程。那一次,初三年级共有25名同学被批准参军,大部分被送人军委通信学校学习。
停笔之前,我又翻开了珍藏了半个世纪的当年参军时请母校老师和同学留言的笔记本,张兆和先生的嘱咐再一次出现在眼前:“争取做一个时时刻刻不忘记最大多数人民最大利益的新时代的青年战士。张兆和,一九五一七。十一。”先生赠言情景,恍若昨日。离开母校已半个世纪,我已两龚斑白,回首往事,虽亦平常,但非庸碌。且可自慰者,没有愧对祖国的期望,没有愧对母校的教育,没有愧对恩师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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