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古怪精灵,聪明伶俐,我很喜欢其性情、脾气。今年三月份,同学把一只刚满月的小猫咪递给我:“这猫太闹,送了几家都被退回。你愿养吗?”我仔细地瞧,一下就喜欢上了那双奇大的唬拍色的眼睛,一百个愿意地接回了小猫。
这猫原先无自由—一根长绳套住细颈,可我解开绳子,给它充分的自由。那猫很感谢似地舔着我的手,大家彼此都留下一个好印象。
初始反对我此举的家人,在极短时间内也被这俏皮可爱的小精灵迷了魂—好吃好喝天天有,还常抱着亲热,见此景,我心中怎不快意呢?
从此,每当放学回家,我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抱抱咪咪,躺在床上,任那挂满嫩刺的小舌把自己的脸舔得“刷刷”响。
刁、猫在众人的宠爱中每日增重,脾性也日益刁蛮起来。来我家时,只有五两重,每过一周,就秤一次,平均每月增重一斤二两;夜晚常无端兴奋,上窜下跳。温柔依偎也变成了与我打架,我的手上被抓伤好几处不说,就连沙发套都被抓破了。可我对她的喜爱与日俱增,一度认为她是我另一半的表现,是我的“小妹”:而她呢,也在与我疯打之后静静地舔着我那被她弄疼的地方。
今年八月初的一天早晨,我开门时,无意间小猫溜了出去,我没发现,等到家里人说不见小猫时,大家才一块儿去找:大衣柜、被罩里没有,就出门到家属楼附近的那座小山上找,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中过去了两天半。一天中午,当我在看小说时,忽听门外传来“瞄哺”叫声,便迅速开了门,那调皮的小猫一窜就上了我的肩膀,乱叫一气,看来是饿狠了。我高兴地给她找来剩鱼骨,看着她吃食时津津有味的样子。
打那以后,小猫每日白天呼呼大睡,夜晚就定要出门,我当然由她的喜好,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她准时叫门,也让那伴随我多年的闹钟下了岗。有个如此乖的宝贝,全家人都很开心。
后来不知谁说了一句,我家猫属山猫种,大了要离家的。我起初不以为然,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发现那小猫每晚叫着出门的时间越来越早了,便怀疑起那种说法的正确性。最后,我还是愿意相信,因为我怕失去她,失去我的“小妹”,就与家人商议,当晚一定不放她出门。
不幸的事终于降临了。一日早晨开门时,那猫飞奔出去,过了一天半回来时,已是眼睑上浮,气息微弱,我们惊恐得从防疫站要来一瓶药水,给她服下,不大一会儿,又全部被吐出来,并且开始吐白沫,小猫看起来真是可怜得叫人心痛:虽躺在厚厚的毛巾上,却全身冰凉,眼神呆滞、似乎已死,只有那腹部微微的起伏证明她还并未死。过了半天,这猫瞳孔放大,唬拍色的眼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大的漆黑,连瞳仁也瞧不见,猫脖颈周围也被吐出的白沫粘得变了形。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只有我一人还含着泪注视着她时,她突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就像人们工作极累后叹出的气,后腿往前一蹬,便再也见不到腹部微微的起伏了。我惊叫着引来了父亲,他看后说了简单的一句:“这猫已经死了。”我当时有种死去亲人的伤心,同时,非常不喜欢父亲那轻描淡写的口气。“猫是我带回家的,决定不让她出门的是我,最后看到她死去的也仅有我。”我伤感地想道。
后经查明,猫吃了鼠药毒死的老鼠而导致心脏乃至全身中毒。我懊悔极了:不应破坏小猫的生活习惯,使她受压抑后不回家而吃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老鼠。“咪咪,就算你真是山猫,如果一切能够挽回,我也会遵从你的生活方式,哪怕真的有一天要离家,我也不会觉得白养了你。”我在心里说道,安慰自己在发现自己的自私后而感受到痛苦的心灵。
我们把她安葬在那后山上,一个她每晚必去的地方,一个她可以追蜂捕蝶尽情玩耍的地方,一个她本应归属的地方。“让她以后可以整日整夜永远在这山上玩耍,再也不受约束吧!”我轻轻地说道,亲手把这只不满一岁的小猫埋在上中。
咪咪上天堂了,可我此刻仍想念她,真的,这种人与动物间共通的感情至纯至善,远超过了人与人间那种普遍的无什么真正来由的感情。有时候想想,的确,现在社会上的人际关系之暖昧形式的冷漠,倒反不如一动物与人建立的关系之纯真,这大概也是在城市日益文明发展的今天,更多人养起小宠物的原因所在罢。
标签:我很喜欢精灵性情古怪脾气聪明伶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