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喻为当代保尔的张海迪有一句名言:
“既然是顺流星,就要把光留给人间,把一切奉献给人民。”
这位高位截痪、已经被脊髓血管病的病魔吞噬掉三分之二躯体、在病痛折磨和死亡威胁中度过青春年华的山东姑娘,在向命运的挑战中发出了时代的最强音。
有人曾想象,她一定常常陷于悲苦之中。其实不然。她的生活,充满了色彩,充溢着青春的活力。作家描写这顺光彩照人的“流星”说,一头长发披肩,还有些卷曲,戴一副时式眼镜,镜片闪闪发光,穿一件高领白毛衣,外翠一件西式上装……在她的住所里,墙上高悬一幅西洋油画,画中一位身穿藏青色连衣衫的女郎微微侧首斜视,在想着什么,深沉而温柔。下边,还挂有一小幅《蒙娜丽莎》......
好心人劝她剪去长发,取走油画。据说,这等装束和爱好不合乎先进青年的打扮。而某些崇尚时髦的同龄人,读过这段描写后则引以为据,为自己过分的修饰、打扮甚至趋求“洋味”,进行振振有辞的辩解。
这种争论,说来并不陌生。早几年,某厂有位青年女工发奋钻研技术,生产中表现得出类拔萃,只是由于长相端正、讲究衣着,个别领导干部便不同意评她为先进。理由么?不妨请电影《冤虹灯下的哨兵,中那位雄纠纠的八连班长赵大大来现身说法。有位干部说:“你看他黑不溜秋的,虽然排长陈喜叫他靠边站,可观众却觉得他可敬可爱I”青年人群起争辩。赵大大脸黑,是行军打仗太阳晒的,黑中透出一种健康的革命的美。但总不能说,只有“黑不溜秋”才是革命的人吧?衣着整洁一点,仪表庄一点,怎么就变成一个问号了呢?年青人的这些观点,是对“左”的影响的一种反抗。他们自己把问号拉直,这位青年女工终于被评为先进。
张海迪也是不同意剪发、撤画的。然而,在否定了唯黑、破、不修边幅为“革命”的形而上学以后,能否走向“凭衣帽取人”的另一个极端,因为崇尚时髦而把一个人的“外表美”凝固起来,不再透入其心灵寻找“美”了呢?这正是我们要在张海迪这顺划过长空的流星面前深深思索的一个问题。
“对知识和生命渴求的热望使我不甘于落伍。”从小,张海迪就常常狠狠地打着自己没有知觉的腿说,为什么要生病?我也要腿,我也要走路I死亡的阴影经常掠过她的头顶,但乐观向上的人生观使她发出了惊心动魄的壮言:“死,我也要在大笑中死去!”在艰难的人生道路上,她顽强地向命运挑战,就是要夺回青春,夺回生活的权利。她既要知识,要许许多多知识,也要生活,要充实而丰富的生活,为生活中的一切披上瑰丽的色彩。真正了解她的人作出了真正的评价:她决不是愁眉苦脸、清心寡欢的苦行主义者,她享有生活的美和她所特有的欢乐,她保持了自己独特的个性,同时又超越了狭小的自我。这番话,说出了充溢在张海迪生活里瑰丽色彩的本来意义。
张海迪生活的旋律、生命的价值,远不是某些崇尚时髦者所肤浅地注重的卷发和西服之类,而更在于她的心灵和行为。
按常情看,这样丫位丧失了生活的基本能力(指病残)的人,是无需乎多虑人生义务的。然而她说:“惰性不是我们的属性。让我们在前进的道路上,放出光和热。干杯I奋斗者自有自己的欢乐尹有人说她为别人做点事是寻求自我安慰,然而她认为这是一种真正的“幸福”。她说:.‘我得到的不是自私而可怜的安慰,不是为了自己的‘解脱’,使自己空虚的灵魂得到慰藉,而我是为了很多人的幸福才这样。我用这种献身精神充实自己的生活,使自己和人民一起欢乐。这就是一种共产主义思想的熏陶吧。”请想象一下,一个躯体的三分之二被病魔吞咙掉的女青年,在轮椅上为人治病,竟达一万多人次,这是怎样的一种‘奋斗”、怎样的一种“献身精神啊!她那昂扬的生活旋律和崇高的生命价值,原来就是为着人民的幸福而勤奋不息地奉献。诚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我真想能在这块土地上做一个勤劳的播种人—把幸福的种子播下去。”
这就是这颗明亮的“星”所闪耀的光—心灵的光!
亲手参与创造新生活的人,当然有权享有生活的美。和人民一起欢乐的奋斗者,当然自有自己的欢乐。在人民共同欢乐的宽广深邃的基础上对生活产生的美感和追求,只会使人激起青春的活力,而不会与任何一种低级趣味相联系,在献身于人民的奋斗之中找到的欢乐,能够升华成时代精神的主旋律。正是在最美好的心灵之光的照耀下,张侮迪的生活才闪现出瑰丽的色彩。
一个需要依赖别人照料生存的人,变成了一个为他人幸福献身的人。一个享有着生活的美和欢乐的人,做出了“人生的意义在于贡献,而不是索取”的光辉答案。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张海迪用自己的思想和实践回答了当代青年正在思考和探索的“人为什么活着,应该怎样做人,什么是真正的人生价值以及怎样实现这种价值”等重大问题。
“流星”的光,正在我们眼前闪耀。打开心灵的窗,让这神圣的光照耀我们每个人的心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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