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纳兰词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1-18 19:32:31
《读《纳兰词》有感》
有个地方,有梦不尽的杏花春雨,英红柳绿,更有望不断的轻烟袅袅,流水人家。那个地方到处是温婉的山,柔情的水,红墙黛瓦,乌蓬歌远。云雾悠悠地如炊烟一般山水间缓缓升腾,直到月落乌啼霞满天,直到江枫渔火对愁眠,一闪灯花坠,却对着琉璃火。
他虽可悲,但却完美。他雄厚的家世,他横溢的才华。他高朋满座,他官职显赫……只怪天意弄人,他美丽的妻子在如花一样的年华里猝然而逝,而他,也在风华正茂之年撒手人寰——这就是清俊不凡的纳兰容若。
孤灯西风里,隔着时光帘幕,我试着触摸你的寂寞。西花园内的海棠开了又谢,渌水亭畔的红莲如霞似绢。而你如山峰一样静默的神情,依然让世人怦然心动。
这是我读了《纳兰词》后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意象,细腻的笔触,温婉的诉说,对生活、对生命的慨叹有如山溪的清泉一般,清澈,却又带点青涩。
我们在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又可曾想到,其实这也是生命的一种过程?因为有困难甚至磨难,生命路上的欢歌笑语才更弥足珍贵。正如歌中唱到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苦难的洗礼,又怎么会有“当时只道是寻常”的叹息?
也许作为凡人,我们有太多的感伤、太多的惆怅。
有人说,纳兰之所以一直困在悲伤中,是因为他不懂得倾诉,可纳兰的倾诉又有谁明白?或许纸笔更懂得他,文字最能道出他的心声。任时光荏苒,纳兰的诗词依然在历史的长河里翩翩起舞,在浩瀚的诗词海洋里涛声依旧,这不正是他对一代又一代的后人喁喁私语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是啊假如人生永远像初次见面一般,那该多好!一切都保持着最初的好奇和新鲜状态,那些踌蹉满志的初生牛犊总是那么朝气蓬勃,那些羞涩的欲言又止有许多种神秘的可能,一切都像清晨的露珠般晶莹剔透,像朝阳般明亮灿烂。可惜的是,时光易逝,谁都抵挡不了光阴的利箭,瞬间的刻骨铭心,也只能归于长久的风轻云淡,如此,又奈何?
在《纳兰词》里,我最喜欢的便是那首《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是啊假如人生永远像初次见面一般,那该多好!一切都保持着最初的好奇和新鲜状态,那些踌蹉满志的初生牛犊总是那么朝气蓬勃,那些羞涩的欲言又止有许多种神秘的可能,一切都像清晨的露珠般晶莹剔透,像朝阳般明亮灿烂。可惜的是,时光易逝,谁都抵挡不了光阴的利箭,瞬间的刻骨铭心,也只能归于长久的风轻云淡,如此,又奈何?
长路漫漫。在这无尽的人海中,我们会遇见谁?错过了谁?观赏到哪些美景?又错过了哪些佳境?但是人生之路,驻足思考只是暂时的,更多时候我们只能在跋涉,在途中。
纳兰喜欢用笔叙写他的故事,他对生活、对生命的理解与感悟,这,正是我喜欢他的缘由。
《愁兰半生泪转空——纪《纳兰词》》
穿越过迷雾迭迭,跨过300年的红尘纷纷,那繁华帝都里,那棵交枝而生的合欢树下,一袭欣长的墨色身影,执卷而立,谦似兰,淡如水,心期冷暖,谁人知?
——题记
在几年前,指尖不经意划过一句词,“当时只道是寻常”一声轻叹般的词句,仿佛是最悲痛的惋惜,似怨,似痴。犹悔,犹恨。不知怎的,兀得被拨动了心弦。我惊异于这直如白话的词,深深为之悸动。心中不禁暗忖:“这样的深重浓愁,该是历经了怎样的世俗浮尘!”词意凄婉,并驭“二主”。
后来偶然间,才发现所谓的“纳兰”竟就是指满清贵姓“纳兰”,我讶异不解。这样的富贵显达,生于鸣鼎,怎会有江南文人的侘傺失意,惆怅多情?知道一遍遍品读《纳兰词》才略懂一二。
或许,真是因为那些在别人眼里可遇而不可及的荣宠,才是他一生的“愁”。点点浮华,每一滴,都化作了晕不开的愁,直到曲终人散,缘尽灯灭……清贵如他,却生于乌衣门第。那一潭深不见底的浊世浑水,他不愿去淌,却躲避不及。朱门太厚太高,隔断了外面江南的清秀,干涸了心中的醴泉。其实他需要的,不过是茅檐低小,桃花流水。所以,他将满腔愤懑,寄情于词画,因为至少那里,还有属于他的清韵悠长。
在他的词中,总有那么一抹若隐若现,欲诉不得诉的倩影浮现着,融贯全词,像是甩不开的羁绊,牵制灵魂。那朱红宫墙,埋葬的,究竟是怎样刻骨铭心的深情。“回廊影里誓生生”的当时,是怎样的缱绻柔情,却最终化为“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十年,流长似短,转不回的是时间;越不过的,是皇权。即便是天子亲卫又如何,在他看来,那不过是蜗角虚名蝇头微利,这一切,换来的却是无边的等待,无限的引人。口舌难翦,语不分明,只能在心中纠结成团。“深禁好春谁惜?”几年那女子绝丽宛艳,也只能没入在逼仄幽暗的甬道尽头,可是,逼仄幽暗的,有岂止是甬道呢?到最后,却都已是“心期已隔天涯”。
如今北京宋庆龄故居的渌水亭内,依旧驻立着一颗合欢,其干痴缠而上,像是连理而生,那,是他与妻子卢氏,亲手植下的。浅粉浅粉的花团,愿望若大片烟云,吹不散,落不尽。想必是那温婉如水的女子的一缕香魂,不忍断绝这恋恋红尘,才盘桓于此,越过三百载岁月。烛光下,他们曾赌书泼茶,留得满室茶香。犹记她手剪银灯,却弄翻茶盏,灯光勾勒着她柔和轮廓,垂首裁衣只为君,那剪刀声犹供银釭那样的明眸浅笑,仿佛犹在,直到醒来,才发现不过是南柯一梦。钿约犹在,伊人已逝,就算她化那轮皎月,年年犹得向郎圆,又能怎样?幸福太短,只“一昔如环,昔昔成玦”再不能并肩携手,赌书相嬉。提笔欲书,怎奈心中愁怨无限限,竟比那墨汁更浓。那件为君亲裁的青衫仍在,闺阁内,却已是残灯孤影。就泪泼墨,只愿“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字字成缺,焚一盘香,清泪尽,纸灰起,不知她可否明白,他那一片画不成的心字。若可以,定下穷碧落,只愿为那一缕香魂,指明那深深九曲黄泉路。她的离去,带走了他生活的意义,泪晕笔墨,是再也合不了的伤。“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碧落黄泉的距离,与那寂寂深锁的朱门,到底,哪一个更无可触及?
秀画江南里,驿外断桥边,江南才女沈宛与他的相遇,让他暂时淡却了心伤,给了他希望,至少生命中多了灵动,润湿了他已如枯井的眼眸。只是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一语终成谶言。又是“两处销魂”若他不是满清贵胄,若她亦不是江南名士之女,解语如她,又怎会蜗居江南,郁郁而终?而他亦不必面对慕权爱势的父亲,一朝权相,他对父亲,有那么多的恨,亦有那么多的爱和敬,终化为纠结的藤蔓,勒的他无法呼吸。门第,是时间最高的门槛。于是他写“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其实,何来晴转薄呢?只是这般的至情至性,早已熔铸进他的精骨。不是凉薄了,而逝痛到麻木,哪些会抽丝剥茧般货凄然决绝的离去,让他成为一口枯井,平静死寂。王国维说:“纳兰以自然之眼观物,自然之舌言情由初入遗愿,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而我却固执的认为,或许这便是“情到浓时起致辞”哪里还需要什么文采藻饰呢?笔落、墨就,便是血泪一片。
或许正视因为他的至情至性,才换来素来清高自恃的江南名士倾心相与。与顾梁汾忘年而交,为汉槎倾力相救,不矜不伐,怎不让人心悦诚服?三个女子的离去,是无可比拟的伤,好在有知己如梁汾,因为唯有他,才能够说出:“人人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有谁知?”那冷暖如人饮水,哪里是外人所明?无论是深宫、草间,还是碧落、黄泉,京都江南,于他而言,都只能誓“定与韩凭共一枝”,只能愿“待结个,他生知己”。
我不知,当一切浮华散尽,软榻勾连里,他阖目的那一刻,是否看见了她们垂首敛目,素手银装,凝眸浅笑。我只知在那一天哀恸中,他携着他那“不辞冰雪为卿热”的亘古申请,化为一缕青烟,直上碧霄,一落碧树,韶华早凋,遗下千古之憾。
我亦不知,当朝权相在一片悲天悯地的恸音中,会否明白,爱子那与生俱来的愁绪,哪些本无关家世,无关血统,无关名利和身份的愁。
但我只知,在三百年红尘纷扰后,当迁客骚人拾阶而上,凝足于合欢树下,依旧会怀念,那一欣孤寂的墨色身影。当词里的凄婉绝丽伤古悲今,泪落卷释的那刻,依旧会有人低语轻喃:“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当作是对那一缕青魂的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