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受罪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1-18 15:40:46
《瘾疾》
老人们曾经对我说过,罪是会遗传的。你犯了罪,连同你一起承受罪的反噬的还有你的亲人。叶大官不信这话,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干得出来,背了一身血债。
叶大官之所以叫叶大官是因为他在元一村的官职最大,村民都对他退而避之。叶大官年轻时杀过人、抢过劫... ...作奸犯科似乎成了他的一种隐疾,财大气粗而平安无事地活了五十多年,年老得子,偏这儿子叶富贵不听他“有钱就是大爷”的“教导”,是元一村出了名的好人,做的事都和父亲反着来,叶大官抢钱他送钱、叶大官杀人他救人... ...叶大官对于儿子,只有恨铁不成钢地叹气。父子俩像一张白纸和一张黑纸,迥异地以“你好你的,我坏我的”的不成文规定熬过一天又一天。但那片长年累月积压而成的广袤无垠的黑已经翻山越岭地将黑慢悠悠、不引人注目地狠狠砸在了叶富贵的身上。
叶富贵是自杀的。在他女儿叶平安出生那天。
他局促不安地在屋外踱来踱去,指尖不安地搓着衣角,搓皱了又赶紧压平。初为人父的紧张与期待终于随着屋内传出的洪亮的啼哭声而尘埃落定。
当叶富贵使劲朝冻僵的双手哈气,傻笑着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从接生婆手里接过平安时,平安的眼睛突然毫无预兆地弹开,嫉恶如仇地瞪着叶富贵干净透彻的瞳孔——犹如新生婴儿般的透彻明亮。紧随其后的是平安稚嫩到发皱的小脸诡异地绽开一抹笑,接着平安不紧不慢的声音带着最终审判的意味说,人在做,天在看。
叶富贵表情扭曲地猛然丢掉怀中的平安,痛苦地掐住脖子,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咕噜咕噜的浑浊声音,仿佛是一抔黄土从天而降地投入一杯清水中——他为期二十六年的人生长跑,终于结束。他不必气喘吁吁地在中途停下,而是直接绕道而行直奔他的最终归宿,用最干脆的方法与死亡拥抱。他们相亲相爱地走向黑暗,步履轻快富有节奏,像是事先练习过无数遍一样熟练地哼着罪的诗歌——祝儿孙平安。
叶大官以他一贯的不服输隆重举行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仪式。一声不吭地照顾幸免于难却因头部受到重创而导致智障的孙女平安。可叶大官是个执拗的人,即使他相信了“罪是会遗传的”这个他以前视为笑料的老话,他也不愿悔改。恶名昭彰简单,洗心革面难。出殡那天,他请了一个道行高深的老和尚来做法,驱除晦气,老和尚神神叨叨地上下挥舞,振振有词地念咒语,突然老和尚停下动作,怪怪地盯叶大官半响,说:“老先生可有隐疾?可做过什么不该做的?”隐疾?瘾疾!叶大官气愤地轰走了老和尚,抱着平安坐在屋内,青烟盒里冒出一缕缕轻烟,淡淡清香在空气中散开。他默念着隐疾、瘾疾,搞不清老和尚说的到底是隐疾还是瘾疾,他很健康!他没病!他一直安慰自己,突然眼泪毫无征兆地流出来,他抬头望向灵牌前叶富贵那张大大的黑白照,抱着平安哭得像个孩子。
人啊,不管是对还是错,时间都会一丝不苟地前进,就算你累得走不动了或是老得走不动了,时间仍会庄严地推着你前进。
叶大官,终究还是老了。
夕阳慵懒地往院子里瞄了几眼,瘦骨嶙峋的阳光零零散散地洒落在如同堆积着山川一样纵横的皱纹上。叶大官叹气般地吐出一口白烟,白烟循规蹈矩地上升,迎接融入空气中灰飞烟灭的仪式。叶大官伸出青筋完全暴露在赤裸裸的空气中的枯收,慈爱地轻抚着平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乌发。当平安熟睡时,她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的模样会让叶大官觉得一切都明媚地过分放肆。平安有规律的呼吸声像洁白轻柔的羽毛一样,年复一年地抚过叶大官黑乎乎的心,因为这根细小的羽毛,叶大官觉得自己所有的罪都有种可以被无条件原谅的错觉。
终于,叶大官的生命颤颤巍巍地走到尽头,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荒凉。他无力地躺在床上,唯一还有力气的是紧握着平安的那双枯手。苍茫的声音里尽是执迷多年的无可奈何:平安,你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
眼皮如同两扇沉重的木质大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缓缓合上,木屑漫天飘荡,冥冥。他几十年的隐疾似乎也随着生命的落幕而痊愈了。
后记:这是我在很小的时候听老人们说的故事。这个故事中有许多的诡异与矛盾之处,我也无从解释,包括这个故事的真假性。但是,“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是所有人一生的写照,以及无处可逃的最终审判,所以我选择写出这个故事。据说,叶大官死的那天,漫天飞雪,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无机性眷属》
住个公寓,也是一种受罪。不要说居住的环境又狭窄又闷塞,恨不得没有一把泥土。因此,家人盛来一箱泥土,把它放在阳台,又种花又养草,似乎全家只有一块新鲜的生命在这儿,生命才从一把泥土中托根长大呢。 每天一早给它浇水,或给它晒太阳,至少隔几天,又调动它们的位置,或按季节换种了花木,正如赋闲的老头每天打着太极拳。 阳台与客厅之间,那么奎塞,而各样空瓶罗列,又各色盘子狼藉,偶尔碰着斜风细雨,瓶盘上,却会留住了雨珠,而且玲珑得满好看,更使我错觉身在泥土上。 我一向没有任何收集癖。收集癖,原属高尚的雅趣,而自从其集癖变成一种积蓄的方法之后,大家都在争相搜集,随着时代,其所谓“雅趣”也沦为俗事。
收集癖,还算一种消遣,但这种消遣,顶多可以消磨光阴,或者刺激官能,却消不了自己心灵的遣。而且消遣之策广泛得很,天下没有一事不是,自画竹、养兰之类,甚至挖鼻子、抓香港脚之类均是。提高人品的也是,甚至搞错了人品也是。 但说起来,收集癖又不是消遣之最好方法,例如集邮、集磁、集石、集烟斗等,集起来自然而然地使人涌起了贪欲,或只能添个累赘。何况,为人者总有一天会如烟消、云卷、风驰、电掣一样消失!尤其处在动荡的世局,说不定它们有一天成为烦人的担子。 有一天,我起得早,正好盘桓在客厅与阳台之间,偶尔发现一座大钟坐在衣柜上而停步,这个坐钟,是自台北带来的。顺问内人它的停因,说是老朽。我给它修理之后便恢复正常,性能优良,颜面虽丑,而声音无改,仍在叮叮档哨响着,仍在保持台北时代计分计秒的勤奋。
当我转扭它的发条的时候,的的叨叨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剪指甲时一样那么舒服,而且转扭发条当时的颤动,透过指头,经臂腕深人大脑,咭哩—返响,这一过程,不能不说是清晨的快感。 开始,我喜欢它断断续续,而且相当硬塞的磨擦声音,和相当于触电时的那种快感,我每天一起床便到客厅,边擦眼睛,边扭坐钟的发条,不知不觉中已成了习惯。 赢得了新的习‘质之后,真想叫它新习惯兴隆发展。我从那天起,搜觅了全家的老表,连挂钟、手表,共有六、七个。乖乖!想不到这么多。 难怪它们一概是落后陈旧的,没有一个是时髦的,我没有怪创门的老丑难看,而却以它们的历史性为荣,幸好它们没有一个是自动的。我将它们一伙儿,都送进表行,一一修缮,至少它们的字样和发条,恢复原状,带回来,散放各处。 衣柜、饭桌、书桌、门口等,各样的老表,都守候自己的 岗位,都能尽职,一天到晚的的叨叨……
自从聚集了老表之后,我又控制不住我对响亮的新表的向往,一有外快,便想买表,但限手动的、耐用的。这样一来,我的清晨,相当忙碌,一起便跑了七、八个地方,等于我偏向新、旧钟表“晨昏定省”。 可是它们都有它们的体质,譬如:有的一天快几分或一、二小时,有的一天慢几分;有的鸣钟响亮,有的铮然,有的木然,有的依稀,似乎有的壮严、畅快,有的含羞、寡默。 慢的,给你提前几公分,快的,给你拨下几公分,然后轮流抱着每一样表,扭着发条,扭得一两分钟,扭完七、八个表,总要十来分钟,这个时候拇指也已经酸起来了。 它们的螺丝,冰凉的,而被我转扭了良久,便会热起来,它们的脚步,非常“办公”的,而不给它们喂饭的时候,就要停止。
它们这么认真,命它们行军,就行军到底,保留一个命,它们从来不捣蛋。偶有机会出远地差,我就替它们的早点忧愁,临出差时,虽然向妻子恳嘱了几次,而没有用。我知道我这个家长的照顾,总比其他家眷的,更会体贴温暖的。 我已经把它们看成我的眷属,非我养不起它们,非我管不了它们,非我听不见它们的呢喃私语。 我在公寓,故意铲来了一箱泥土,在它上面种花养草,每天一早给它浇水晒太阳。现在再加上新来的七、八口眷属,我这个家长,够有威风的。 我爱惜它们,不想叫它们大吹大扰,所以除了走它们自己的路以外,我从来没有利用在其他目的上。只是欣赏它们的步声,只是尝尝扭螺丝的快感。 当我听它们的步声,才会查我到底走到哪儿,当我张望它们的字样,才会看看岁月逝往哪儿。 我黯然忘记了集的是表,而它们才是属于我的家属哟!
《经典励志签名大全》
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
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不许你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打车去吧。
自由不是靠别人来施舍,而是靠自己去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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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高傲的发霉,不去卑微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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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喧嚣,人生寂寞。
你看得见我打在屏幕上的字,却看不到我掉在键盘上的泪。
我是锄禾,你是当午。
我这一生就只有两样不会,那就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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